宋烟儿哼了一声,在陶桃面前显摆。
“既然我得不到景哥哥,那我能当上个少将军二夫人,也是极好的。”宋烟儿得意的挑着眉头,“嫂嫂,你就等着秦鱼哥哥娶我吧!”
说完,扭着腰就走了。
陶桃若有所思。秦鱼移情别恋了?
刚想着,倏然有人打断了她的思绪。
“……姑娘!”翠梅一路小跑着过来,“少夫人回来啦!”
陶桃就知道有事儿。
“翠梅,帮我看着铺子吧。我先回去一趟。”陶桃走出几步,简单的教了下翠梅,又问道:“王爷在府上?”
翠梅点了点头,“刚下朝呢!”
正好。陶桃一路回去了王府。
此间,王府的书房里。陶桃推门走了进去,来到男人的身侧。
“秦鱼要娶宋烟儿,此事当真?”她半坐在他的身旁,伸手挡了下他的视线。
宋景行本在处理公务,被小人儿一搅扰,满腔心思都是她了。
“怎么。”他翘起唇角,“不是为了我回来的?”
陶桃咳嗽一声,脸上泛着红光。
这个时候了,还揶揄她。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陶桃将他手里的公务放下。
左右这些也不着急,看他这么气定神闲的样子。
宋景行半撑着云鬓,指腹摩挲着她软软的嘴角,“哪听来的。”
陶桃一顿,看来他也不知道。
“宋烟儿来找过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还叫我嫂嫂。”她揉了揉眉心,握过他的大手从她的嘴角上放下去。
葱白的手指捏着他的掌心,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宋景行道:“信么。”
陶桃摇头,“不信。”
他捏着她略带冰凉的小手,放进胸膛的怀里头,为她暖着。
一手执着公务,一手温热着她。
宋景行淡淡的看着案卷,“我也不信。所以这事,不真。”
说是这么说来着。陶桃看他确实要处理公务,没再打扰他,起身要走。
他反而放下了,看着她,“去哪。”
陶桃指了下外头,“阿阮回来了,我亲自问问她。”
宋景行抿着薄唇,成了一条线。
“他二人的事,少掺和些。”不咸不淡的说。
陶桃的眉头皱紧,反问道:“景爷是觉得,我多管闲事了。”
男人知晓她的小脾气,低哑道:“你知道,我并非此意。”
修长的指腹掠过案卷,头也没抬起来。
陶桃松开他的手,在他看她的时候,她出了书房。兀自的走出长廊,去找阿阮。
宋景行看了眼空荡荡的手,轻笑了一声。
“闹脾气。”
他收回看向外头的目光,继续投入到公务上去。
陶桃推开房门,径直拉着阿阮就往外头走。阿阮捂着肚子,着急道:“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哪里。”陶桃重复一句,“自是为你做主。”
阿阮不吭声。
许久,两人一路坐着马车去少将府,阿阮才说:“姑娘,你说我是不是……太能造作了。”
陶桃宽慰她,“别这么想。”
一切都是狗男人的错。
阿阮心里舒适了一些,陶桃上门就领着人去到房里头。果然在房里找到了秦鱼。
秦鱼正在系着袍带。
一回头,魂都没了,脸上带着赧红。
“……长嫂!你怎么进来了。”秦鱼连忙系好,匆匆转过身去。
阿阮捂着肚子,沉默不语。
陶桃上前去,从身上拿出一把刀子来,递给秦鱼,“拿着。”
秦鱼木讷的看着尖锐的刀子。
“长嫂,你这是?”他的眼神有些错综复杂,余光却是在看阿阮。
陶桃的秀眉微动,她拉了一张椅子坐下。
在桌旁,她兀自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水。
“这把刀子,只能用在两个地方上。”陶桃淡淡的看着秦鱼,“第一。你拿刀子朝着自己心口的地方刺过去,第二,拿刀子去刺宋烟儿。”
“或者,你拿刀子刺阿阮还是刺宋烟儿。二选一。”
阿阮震惊了。
秦鱼握着刀子五味杂陈,看着陶桃说道:“长嫂。我惹阿阮生气了是我不对,可她也不能总是往王府跑,我也是有脾气的。我是个男人。”
阿阮咬唇,心里内疚。
陶桃注视着他手里的刀子,“你不必跟我说这些。你们二人要死要活的已经吊了许久。我光是处理你们俩的事都好几回了。干脆做个了断吧。”
秦鱼没想到长嫂这么绝。
“当真,要这样?”他问道。
陶桃饮了一口温茶,放下了杯盏,“选。”
秦鱼握着刀子,欲要捅自己。
阿阮惊异的捂着嘴巴。
陶桃就在这时,提醒他道:“想好了。一旦刀子捅向你自己,我立刻带着阿阮走。让她写一封和离书给你。孩子归王府。你们二人随意再嫁娶。”
秦鱼一愣,手上的刀子滑落在地。
发出“铛!”的声音。
“……长嫂!我不想。”秦鱼看着她,不理解为何要这样做。
陶桃瞥了他一眼,道:“不要让我说第二遍。秦鱼。你若不去拿这刀子捅了宋烟儿,那你就捅了阿阮。你自选。”
秦鱼逐渐的从地上拿起刀子,他的脸一沉。
就在这时,宋烟儿手里端着糕点来了,“秦鱼哥哥,我做了些点心给你呢,你……”
一进门,就瞧见这般阵仗。
在看见陶桃的时候,宋烟儿的脸色煞白。
再看阿阮,宋烟儿的眼里带着狠毒。
陶桃站起身,从秦鱼的手里夺了刀子,来到宋烟儿的身前,刀子横在了她的脖颈上。
宋烟儿“啊!”的一声,惊恐的看着她。
“你,你要做什么!”
“秦鱼哥哥,救我啊!”
宋烟儿仿佛真的受到了惊吓,满脸惨白。
陶桃只是横着脖颈,刀子在摩挲着,“宋烟儿。有你在这中间夹着,着实难做人啊。今日我倒不如成全你。”
秦鱼复杂的转过身去。
宋烟儿拼命的求救,“秦鱼哥哥……”
陶桃的刀子,毫不客气的划了宋烟儿的脸。左脸、右脸,都各一刀。
“好了。”她扔了刀子。
宋烟儿惊恐的坐跪到地上,捂着自己血肉模糊的脸,“啊!”
她撕心裂肺的叫吼着。
“我的脸,我的脸!”
陶桃对秦鱼淡淡道:“送她出去,越远越好。不让她再接近阿阮半步,再踏进来少将府半步。你跟阿阮的事情,自行解决。”
拿出帕子,简单的擦拭了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