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燕池的双目依旧是瞎的,但似乎已经筋疲力竭,阿季扶着他。
“国师,咱们这样也不是办法!”阿季隐隐担忧,拿着宝藏图横看竖看,“好不容易走出来了,可没想到还是找不到宝藏的地点。”
阿季随意倒装着宝藏图。忽而注意到了什么。
燕池没听见声音,问道:“阿季。”
阿季伸出手,“国师你先别打岔。我们好像走对了……”
怪了!居然绕了一大圈绕正了。
只见眼下所处的位置,就是藏宝图尽头附近的位置。
剩下能走的道,怕是只有一条。
燕池看不见,皱眉问道:“什么?”
阿季有些激动,按住燕池的指腹放在宝藏图的一处,“国师。好像这里就是出路!只不过,是我们的皇陵所处之地。”
皇陵?燕池的脸色一变。
在树旁的陶桃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暗暗小声对宋景行说道:“景爷,看来他们找到地方了。”
宋景行眯紧了眸子,闪烁着。
“走。桃桃。”他捏过她柔软的小手,带着她朝着另外的方向而去。
阿季已经领着燕池朝着皇陵处走去。
但皇陵前头,果然有朝廷的禁卫军守着。
阿季觉得有些难办了,“国师。这可如何是好?”
燕池想了一想,拿出身上的皇家令牌,“递过去。就说本国师奉国主之命,进皇陵巡查一圈,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我试试!”阿季接过令牌,上前去与禁卫军交涉。
在不远处的陶桃看在眼里。
不一会儿,树上轻功跃下一抹暗卫的身影,单膝叩地,“主上。拿到手了。”
宋景行瞥了眼,单手接过。
一张摩洛国自由出入皇陵的玉令。
“玉令。”他的指腹缓缓摩挲着。
暗卫颔首,说道:“属下买通了宫里头的人,拿到手的。那人说,只要能够在半个时辰内归还,就不会被发现。国主戎雍正在中殿歇息。半个时候就会回大殿。”
陶桃喃喃道:“半个时辰。有点紧。”
不知道能不能行。
正想着,那厢守皇陵的守卫就放行了,“国师大人请务必在半个时辰内出来。”
燕池懂得规矩,“本国师自是懂的。”
守卫点头,重新挡上入口。
“旁人不得进入。”守卫提醒阿季。
阿季有些着急,“我与国师是一起的。国师眼睛不方便……”
守卫道:“规矩就是规矩!”
燕池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阿季着急上火,只好离开皇陵。
正欲想办法的时候,忽而被一人击中肩膀,昏迷了过去!
宋景行收手,淡淡吩咐暗卫,“布防在四周。”
暗卫道:“是!”
陶桃跟着景爷一起,来到了皇陵前。
守卫站了出来,问道:“你二人是何人?”
陶桃坦然的拿出玉令,“瞎了眼了?这是什么,瞧清楚了!”
当看见皇陵专属的玉令时,守卫吓到了。
这可是比国师手里的令牌还要重要!
“属下该死!”守卫立刻让行。
见玉令如同见国主。
另一个守卫却拦住了两人,问道:“可否问下二位,此行是奉国主之命前来做什么。莫怪属下多嘴。只是方才国师大人也进去了。若是二位一路,则会一起。”
陶桃看向景爷。
宋景行负手,淡声道:“有些话。不应当说太清楚。聪明人该知晓。”
他示意的看了里头刚走的国师一眼。
守卫面面相觑,低声问道:“可是国主不放心国师,遂……”
“不错。”宋景行翘起唇角,“你未曾见过我,也是应该的。”
守卫大概明白了。
想必是国主暗里的人。果然是来暗暗监视国师的!
“请大人小心,莫被国师大人发现。”守卫提醒一声,说道。
见玉令者见国主。这种重要的东西,绝对不会出现在外头。所以守卫不会不放心。
陶桃内心松了口气。
“那我们先进去了。你们守好。”她看向两人。
守卫颔首。
宋景行与陶桃随之进入皇陵。
二人进了皇陵后,陶桃感觉到一阵冷意,“此处好冷。底下定有冰窖。”
宋景行解开了身上的狐裘,披在了她身上。
“离本王近些。”他揽过她的肩头,让她近一点。
陶桃努力凑近他怀里头。干脆两手都伸进去。
啊,好暖。
宋景行轻笑一声,握住她的手伸得更里一些,“热些了么?”
陶桃耳廓发红,点点头。
男人胸膛里,好暖和……
燕池已经到了最里头的密室,因为看不见,只能摸索着。掌心不知碰到了哪里,一道暗阁出现。
陶桃听见里头的声音,“像是机关。”
宋景行拿过图纸,淡淡看了两眼。
“燕池走错。”他扫了前头一眼,领她往相反方向去。
走错了?陶桃关切问道:“那他会不会有事。”
燕池没对她构成什么威胁,眼下眼睛又瞎了。若真交代在这里,有些谜团怕是一辈子都解不开了。所以他不能死在这。
宋景行说道:“不会。本王的人在暗中盯着。若是有事,会拉上一把。”
有人盯着就好。陶桃感觉这里很明亮。
也不知道他的人,能躲藏在什么地方。
“此处有其他出口吗?”她四周转着。
宋景行示意桃桃看向排风口,“这些石壁上,皆有气孔。有风,就会有出口。出口应当不止两个。”
陶桃恍然顿悟。
低头从袖口里,陶桃打开藏宝图,但眼下仿佛已经没用了,都已经到了地方。
“进了皇陵里,藏宝图上什么都没了。让燕池探路是不太实际了。还是我们自己走靠谱一些。”她有些无奈的说道。
他低笑一声,“为夫正有此意。”
“唔。”她发出一声。
景爷又自称为夫了。
不过这里,的确好冷!陶桃穿上了带有他温度的狐裘,都能感受到阵阵的风,从排风口里不断的吹进来。
“还冷?”宋景行蹙眉,揽住她的腰离近一点,让她取暖。
他握过她的手,继续捂在暖热的胸膛里。
甚至,大有带着她的手往下的冲动。
陶桃像被烫到了一样,“……景爷!你能不能正经点。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宋景行道:“有娘子的地方。”
“……”她无言。
就算再正经的场合,他也还是要调侃她一把。
这个德行是改不掉了还是怎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