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奉命,暗暗的跟踪阿开。
直到跟到一处破庙里,阿开拿着买好的包子放到了干稻草上。
“梨花姑娘,我能帮到你的只有这些了。”阿开把东西放在她的面前,“吃吧!”
梨花抽噎着,小口咬着包子,“谢谢你,阿开哥……”
阿开难为情的抓了抓头。
“你别怪我家老大。”他说道:“因为有麻子的前车之鉴,老大心思玲珑,难免会有些防备之心。所以你暂且先住在这里吧。”
阿开觉得,梨花姑娘不是坏人。至少不像翠娘一样会勾搭人,拐走了阿开。
黑影看见了这一幕,立刻回去通报。
陶桃看见郭兴熬药熬的睡过去了,将炉子的炉火熄灭,从锅里头将药汤舀了出来。
端着药汤,正打算去给赵小侯爷喝下。
宋景行听了黑影通秉的话,淡淡道:“桃桃,过来。”
陶桃回头看了一眼,放下了药汤。
走到他的身前坐下,她问道:“是不是阿开有消息了?”
黑影得到主上的首肯,就把事情告诉了姑娘。
陶桃听完后,咬着唇,良久不言。
“若梨花姑娘没问题,阿开与她交往,我不会干涉。若是有问题,那边另当别论了。”她绝不是那种人。
黑影说道:“姑娘若不放心,属下可以让人去查一查梨花的底细。不过像她这样不明身份的,查起来要费力一些。”
言外之意,需要一些时间。这段时间里,只能希望阿开不要与之走得太近。
陶桃迟疑道:“或许可以套话。”
这样可以帮助黑影尽快查实。
宋景行听见了声音,朝着赵焱看过去。果不其然,赵焱缓缓的撑起身子,可是根本起不来,叫疼了一会儿。
只得重新躺了回去。
几人走到床榻前。
赵焱捂着自己的腹部,看着他们,一愣,“你,你们……”
他又看见了宋景行。
“景行!”他惊诧道:“你们缘何在此?”
赵焱低头看着自己的伤,被包扎的浑身都是纱布。想起了去江府找江玄鄞算账的事情。
陶桃便说道:“赵小侯爷。是景爷去江府将你救回来的。你现在在我的医馆里。放心,伤口不要紧,多躺几日就能恢复了。”
赵焱想起父亲的事,难免也有些感伤。
“有劳你们了。”他深知,给他们添了麻烦。
陶桃端过来汤药,递过去,“小侯爷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凉了。”
赵焱想伸手,很是费力。
可怎么也拿不动碗,更别提自己喝药了。
“我,我不行……”赵焱复杂的看着她,说道:“小嫂子,你有没有打杂的人可以帮我一下。”
陶桃看向那炉子前的郭兴,早就已经睡着了。
“我来吧。”她端过药汤。
赵焱看向宋景行,男人的脸色有些阴沉。
宋景行从人儿的手里拿过汤药,“我来。”
气氛宁静,静谧一片。
黑影愣住了。
陶桃也木讷的看着宋景行,问道:“景爷,你行吗?”
赵焱哪能让他来。
但也不敢让小嫂子来。
急中生智之下,赵焱指着黑影,“让他来吧!”
黑影:“……?”
陶桃投以目光看向。
宋景行没强求,将汤药给了黑影。
黑影只得照着主上的命令去做,有些尴尬的舀着汤药,递过去赵焱的嘴边。
赵焱低头喝了一口。
无意间两人的目光对上。
尴尬到能原地抠出一个新的医馆了!
陶桃忍不住想笑,掀了帘子出去。两个男人这样,的确是有些古怪!
里头喂药喂完了,赵焱不好意思开口说道:“景行,小嫂子。你们先回去吧,不用为了我在这里陪着。我可以的。”
陶桃看了眼郭兴,说道:“好。赵小侯爷要是有吩咐,可以叫醒郭兴。”
赵焱点头。
下意识看了眼宋景行。
男人握过人儿的手,带着她上了马车。
陶桃只觉今夜,他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一点。
……
回到王府里的房中。
宋景行将她抵在了房门上,陶桃被迫以后背对着他,知道他想干什么。
“景爷,我没惹你生气吧。”她有些紧张。
他沙哑的吻在了她的脖颈上。
男人炙热的气息拂过。陶桃的手指收紧。
“你还想喂药,嗯?”他吻到了她的嘴角,“当着我的面。喂别的男人。”
陶桃一顿。
医者面前无病患。
当时郭兴在睡着,她不好意思去叫起来让他喂。
也不可能……让景爷去喂。
“那你要怎么样才肯消气。”陶桃认栽了,抵抗不过他。
只求他待会不要那么腥风血雨。
宋景行扣住她的腕子贴在房门上,“说你错了。”
陶桃只觉身后的气息温热,声音有些颤抖,“我错了。”
听她这么快就承认错误,宋景行抱着她的身子就往榻上带。
烛火不知觉被他熄灭。
陶桃看不清,捉住他的袖口,“你在哪。”
宋景行俯身,在她耳畔低哑道:“在这。”
他单手在解她的衣裳,单手拿过枕头,垫在她的腰下。
陶桃的脸颊陀红。
门外,忽而下起了瓢泼大雨。外头的雨声,掩盖了房里头男人与女人的声音。
他在她上头不肯轻饶她,一边压着他,一边低沉的说道:“你的眼里,只准有我。多看别的男人一眼,也不行。”
忽而用力发狠,陶桃攥紧了褥子。
声音也变得很是破碎。
“知,知道了。”陶桃很想让他不要这样像野狼一样对待她。
可总是被他带动着,忘记了说。
仿佛,跟着他一起沉沦,一起坠入到无边。
雨越下越大,里头却还在继续。
……
翌日。男人还在她的身上,陶桃只觉得浑身发酸。
“景爷,你下去。”她小声的说道。
可宋景行却是捉住她的小手,吻了一吻。不肯下去。
一整夜了,都要不够。
她是上天派来对付他的。
“再来。”宋景行扯过褥子,带着她又是一番。
陶桃要晕过去了。
事实上,昨夜昏睡过去了两次。他对她,简直索要不尽。
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精力。
直到抱着她又来了一次,宋景行才吃饱了。
房门外,有人叩了叩门,是黑影。似是有紧要的事。
“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