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微微睁大杏眸,什么,赐婚?!
几乎是有些呆滞的看向宋景行,“景爷,这是?”
宋景行淡淡负手,矜贵的衣袍随风作响,他说道:“本王倒是不急,再久都等过来了。不过再多等三个月。”
如今他的女人,已经跟他同榻共枕,朝夕相处。
吃到肚子里的媳妇儿,还怕跑了么?
皇帝自知套路失败,很是失落,说道:“好吧,那朕就先回宫去了。”转过身上马车的时候,都难掩悲伤。
册妃啊,立后啊,什么时候才能提上日程!该死的国丧。
陶桃云里雾里的看着皇上走了,简直来了个寂寞。她有些无奈的扶额,抬眼看着宋景行,轻轻伸手握住他的袖子,两人走到一处空荡的好说话的地方。
望着他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男人的眉头微微挑起,凝着她道:“怎么?”
打量了他许久,她才说道:“景爷之前不是挺着急娶我的吗,怎么现在谢绝皇上的赐婚了。愿意再多等三个月。”
陶桃的腮帮子微微的鼓了起来,有些咕哝。
他这是不想那么早娶她了吗?
宋景行闻言,轻笑一声,攫过她红嫩嫩的唇儿,“桃桃这是等不及了,恨不得今夜就想跟本王拜堂成亲,洞房是么。”
面对他的调侃,她置之不理,背过身去。
他是堂堂的大允朝王爷,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她哪里管得着啊。
“过来,我告诉你为何。”宋景行在她的身后,循循引诱,嗓音低哑。
他身形挺拔,站在原地等着她。
果见,陶桃带着疑惑的缓缓转过身去,走近他面前,“为何?”
心里暗中腹诽,不会是在外面瞧上别的女人了吧。微微抹去这个大胆的想法,她摇摇头。
宋景行俯首,凑到她的耳畔,低语了两句。
他的气息灼热,喷洒撩动着她细软的青丝,在她的脖颈上痒痒的。
一阵紧张,连脖子上的脉络都在剧烈跳动。陶桃咽了口唾沫,低下秀脸,“原来是这样。”
皇帝太不做人了!还想套路景爷?没门。
原来,大允朝的国丧是半年,如今已经过去了三个月。皇帝说的好听是给他们赐婚,实则不过就是推着他们往前当个出头鸟儿,实际上是自己想封妃立后,等不及了。往往第一个有罪,第二个无罪。
宋景行早就看破了皇帝的伎俩。
在铺子旁的无人巷子口,他负手,带着慵懒的将她步步抵到墙上去。
“我从不知,桃桃那么想要嫁给我?”他嗓音带着撩人的尾音,轻轻上挑,浓烈的男人气息涌现出来。
陶桃的心里一紧,被他整个胸膛贴着她的胸口,压在了身后的墙上。
他的手隔着她单薄温热的衣料,拦在她的脊背后头。不让她的衣裙脏了,眼眸里带着笑意。
玉白的手指缠绕在一起,有些局促。陶桃脸红急促,她看向巷子口的街市,“有什么话,我们回府慢慢说。现在外面那么多人,景爷,别让人瞧见了。”
他在府里的那一套,根本就不能放往外头让人看。
宋景行喜欢调侃她,瞧着人儿的吹弹可破的脸蛋渐渐红润,他觉得不错。
“上回,我们看的本子里头,有一话是在二楼茶馆的,记得么?”他盯着她含着水光的眼睛,她有些闪躲。
再撩下去,她的身子都能瘫软的滑下去。
陶桃哪能不记得,那种本子的画面简直冲击性太强了,记忆犹新。
“我记得……”
那个风流本子里头,有一话是茶馆。茶馆二楼的窗子大开着,底下的人可以往上看去,楼上的人对底下也是一览无余。话里的风流才子就摁着他的新婚夫人在窗台上,人来人往的,做那种事。
画里的夫人脸色羞红,想要躲,却被风流才子用红布缠住双手手腕,反手握住,强行让她如此。
简直是,太不忍直视了!想起这个,陶桃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宋景行俯首,撑着陶桃在幽静的巷子口里,低声道:“你觉得,此处如何。”
陶桃顿时炸了,她抬眼瞪了他一眼。
“景,景爷,你别再说了。”她俏脸浮现红霞,杏眸顿时清澈,一股风吹过来清醒了许多。
说罢,就从他撑着的臂膊底下,钻了出去。
这男人真是越来越“只手遮天”了!
宋景行望着人儿离去的背影,勾笑了一声,道:“不过是想逗逗她,她羞成这样。”
他负手出了巷子口。
阿开管的药酒铺子生意好的不得了,都是男人过来买酒,还有妇人给家里男人买的。
麻子那边的药茶卖得也多,受众度很广。麻子感叹道:“这要是老大的酒楼开起来了,这京城的生意大半都能揽过来吧!”
陶桃回到医馆里去,拍拍脸蛋,让自己争气有些,别被他诱惑了。
郭兴在抓药,唤了声:“掌柜的,有人瞧病。在里头候着。”
免费义诊,有她忙了。
掀开帘子,陶桃进去医治病人。
宋景行站在医馆门前,眼神却扫向药酒铺子里头,他声音平淡,唤了声:“黑影。”
黑影如风一样,迅速现身。
“主上,有何要事!”
今日这么多人,难道有谁的眼线钻进来了?黑影隐隐担心自己疏忽了,思绪不定。
只听得面前挺拔的男人,启声道:“进去铺子,打两坛酒。”
黑影:“……”
悄悄抹了把冷汗,就,就这吗?
“记住,是你要买。”宋景行扫向医馆里,正在医治病人的陶桃。
趁着媳妇儿没发现,先爽两口。
黑影明白了,在陶姑娘发怒的边缘疯狂试探,低声应道:“是,主上。”
主上,你还记得属下的本职是暗卫吗?
陶桃写下了药方,递给面前的病人,叮嘱说道:“一定不要饮酒,饮酒伤肝。要是喝了酒,就别再来我医馆瞧病了。”
病人头皮发麻,委屈的拿着药方走了。劝酒好凶。
此刻,医馆门前停下了一辆白泽帘子的马车。
一身招眼的绣着鲲的金贵衣袍出现,男人的眼如桃花,笑得很是妖孽。他提步打着折扇,走了进来,“我病了,来找你瞧病。”
宋景行见到男人,漆黑深幽的眸子冷了冷。
陶桃看到来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