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熄了的火气又上来了,凝着他深邃俊朗的脸庞,她竟是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对着这张脸,气下降了一半。
只好憋着脸色涨红,她凝噎了半会儿,才说道:“我不是袒护初十一。我只是觉得,他既然是……日后若有朝一日东山再起,第一个报复的就是曾经让他受过屈辱的人,我是想化干戈为玉帛。”
陶桃的眼睛看向房间里,顾及到姜碧还在。她将秘密咽了回去,不再说出来。
宋景行向后瞟了一眼,决定不刺激她了。否则若真说出了什么,的确有损之后的计划。
“消气了么。”他骨节分明,指腹揉着她葱白的手指。
这种揉法,让她秀脸通红。
陶桃瞪着男人,说道:“我前世定是欠你的!”
从他的臂弯里钻了出去,她脚步疾疾地就要走。宋景行在她身后低笑,他伸手,一阵内功的气波将她捞了回来,严严实实的进了他的怀抱里,抱了个满怀。
男人低身,拥着娇人儿。在她耳畔低语,道:“本王想你了,桃桃。”
他想她的时候,只能用她的帕子来慰藉。但帕子,怎么抵得过人?
陶桃的耳廓通红,她奋力地挣扎着。却被他拥得半点缝隙都没有,她咬牙道:“狗蛋都没你黏人,你……你快松开我!”
他身上滚烫的气息,熨烫着她。
再近一些,她就要受不住了。这种时候,男人女人都是一样的。
宋景行有意如此,为的就是喜欢看她拿他没办法的样子。他挑唇道:“好大的胆子,竟敢拿狗蛋跟我比较,嗯?”
他将她抱到了长廊的拐角,无人之处,将她摁在了房门旁的窗台上。
“你别碰我,我……”陶桃涨红了脸,捂着自己腰上的衣带。
他扯了下去,抱住她翻身进了屋里,回头关了窗子。
“乖,就一会儿,很快就好。”宋景行吻着她的耳垂,在她的耳旁沙哑带笑的说道。
被他按在桌上,陶桃拼命地捶打着他的肩膀,骂着:“浑蛋!你放开我,我不要!”
他想她,都想得走火入魔了。
怎能轻易放过她。
这是她主动乖乖送上门来的。这肉,怎么也得吃。
宋景行吻着她,一路吻。按住她不让她动弹。窗外,只能听见屋里头女子的呜咽声。骂累了,只剩下其他的声音。
一刻过去了,姜碧从房里走出来,到处找人找不到。
“怪了,阿景这是去哪了?”走到一处窗边,忽然听见里头异样的声音。
伸手推窗,便见里头男女的情形。
陶桃脸颊陀红,男人很狠。
姜碧脸色一白,踉跄的后退,喃喃的伸手撑住柱子,手指攥紧,“你宁可碰她,也不愿意碰我……阿景,难道我在你心里,就那样的不堪吗?你我那么多年的情分,竟是半点都不作数。”
不知过去多久。里头的声音停了。
宋景行低笑着,哄着怀里累瘫了的人儿,在她耳边耳鬓厮磨。
陶桃额角上满是汗珠,她咬唇,攥紧他的衣袍,“景爷,你果真是个……混蛋。”
越骂他越狠,她险些死了去。
他只觉上天给了她一个磨人的妖精,否则怎会一瞧见她,他就想欺负她。想跟她做愉悦的事?
“再骂一句?”宋景行勾唇浅笑。
他眸子里,尽是笑意。
陶桃连忙抱着衣裙去到屏风后头,她万不敢再惹恼了他。这个男人,简直不是一般女人能从的。
偏偏她就遇上了,还能怎么办。只能继续跟他过。
男人意犹未尽,低头系着袍带。望向屏风后头匆匆的小女人,嘴角扬唇一笑。
他整理好,拉开了房门。消散了屋里的味道。
门外,姜碧候着,满眼的泪水,说道:“阿景,你……不管怎么样,我想让你知道,我还是会站在你这边。若你缺女人,我随时可以过来伺候你,只要你一声令下,我就……”
宋景行冷冷盯着她。
“方才你说桃桃喜欢蹲墙角,我看你才是一流。”他不咸不淡的走近前去,“姜碧,你这么乐意看,留下来继续看。嗯?”
男人冷情勾笑,回到房内。
姜碧脸色惨白,她紧紧地握着拳,“阿景,你会后悔的。一定。”
扭头,姜碧朝着长廊迅速的离开。
房里头,陶桃累得竟倒在屏风旁的椅子上,趴着睡了一会儿。这个男人是狼,绝对是。她近乎昏迷似的昏睡过去。
“桃桃。”宋景行来到屏风后,却见她衣裙整齐,正在睡着。
他低笑一声,将她从冰凉的地上打横抱起,走出房门,带她回自己的房间去。
陶桃果真睡了一个好觉。
这是她在去丞相府的几个夜里,睡得最沉的一次。宋景行倚在床头,怀抱着她,单手执着公务,淡淡的看着。
他带着几分慵懒,时而看她一眼。
“醒了,就别装睡了。”宋景行瞧见她扑闪的睫毛,抖个不停。
陶桃皱紧秀眉,他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装了,她缓缓坐起身,带有些怨念的看他一眼。本想等他走了她才醒的,没想到他一直在她身边,她真怕他再会要她一次。
他抚着她柔腻的青丝,淡声道:“之前,是我过急了些。”
陶桃的青丝垂在额前,她缓缓捋到耳后。事后显得她更加清纯明艳动人,脸颊比之前红润了许多。
“你,是如何得知初十一之事的?是秦鱼告诉你的吗?”她还是想要问清楚。
宋景行放下手头的公务,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他半屈膝,带着几分松散,说道:“我指望秦鱼,不如指望黑影。”
丞相府的眼线,他安排的很多。
陶桃低头,真是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景爷。”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你因为我,放弃了利用姜碧。若她倒向纪钦弈,我们将会失去很好的胜算。”
宋景行嘴角微翘,“还不是你吃醋么。”
他与她玩笑,即便她不吃味,他宋景行也绝不会孬种到要依靠女人来成事。更何况,让她的女人伤心难过。
这一次,总算是哄了回来。
陶桃想了一下,小声开口道:“既然姜碧这条线行不通,那我就……在纪钦弈那边想想办法。”
男勾女不行,女勾男总行吧?
男人的脸色沉了,看向人儿,说道:“你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