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手里执着的书,顿时手一僵,听见他的声音后火速的翻转过来,脸红耳赤的起身。
宋景行一推开房门,就看见她满脸通红发热,专注的看着一本书。不由得瞥了一眼过去。
“景爷。”她不自然的捋了捋青丝,“我再去看一眼阿阮水烧好了没有。”
说着,竟是一刻都不留在原地,几乎仓皇的就逃出去了。脸颊还带着滚烫,咬着唇跑去了后厨。
他修长的手指碰到她方才翻阅的书,书页随着夜风吹开了两页。
显现出了上头的画与灼灼的文字。
男人的手抚在女人的……
宋景行剑眉紧蹙,盯着那副不堪入目的男女画像。
这本书写的是玉面郎君跟美妾的婚后生活,圆房的事写得详细不已,细致连连。
他勾唇低笑,眸子里闪烁着什么,放下书坐在了桌前,看向她方才匆忙逃走的模样,“你想要,何不来找我。”
看这些个书,能解馋么?
陶桃跑去了后厨后,脸上火辣辣的,早知就不看那种书了。这下被景爷抓个正形。谁知道他进来时脚步无声的!
“呀,姑娘你的脸好红啊。”阿阮烧好了水,有几个小厮进来抬水去王爷姑娘屋里。
“没事,我就看看你水烧得怎么样了。”她这是第二次来了,每一次都是为了借口来的。
阿阮觉得古怪,姑娘可从来没有来过后厨的。今儿夜里是第二次了!
难道姑娘脸红是因为……
“嘿嘿,姑娘。”阿阮小声的问道:“你给王爷看了吗?这本书。”
阿阮每日过来房间收拾被褥,都没瞧见褥子上的血。若是姑娘跟王爷做了那事,会叫她进去送水擦身的。但是没有。
为了两人的事,阿阮煞费苦心,朝小李借了那本书来。
陶桃直到现在还是脸红发热的,她不自在的端了一盆热水,“忙你的吧。”
端着盆水,就缓缓出了后厨。
阿阮笑嘻嘻,姑娘害羞的样子真可爱呀。难怪王爷会对姑娘情有独钟,移不开眼呢。
走到房间里,里头的小厮正好倒完热水出来。三个小厮,六个木桶的水添进沐桶里,总算才放满。
陶桃硬着头皮走进去。
“回来了?”宋景行正坐在桌前,半撑着云鬓,慵懒的执着她方才看的那本书。
几乎是晴天霹雳,她的身子都在颤抖。
是因为尴尬和那本书带给她的异样感觉,像电流一般丝丝的。加之他低沉迷离的嗓音,更让她感到异样。
“我先端盆洗脚水进来,一会儿再沐身。”陶桃习惯先洗脚,再坐进沐桶里洗身,这样会干净许多。
洗脚水放在床榻底下,她拿眼睛看向他。
他仍然在专注认真的瞧着那本书,冷峻的脸庞,紧抿的薄唇,滚动的喉头。
陶桃轻声提醒道:“景爷,那本书……”
很想提醒他,千万被再看了,伤身体。若是看了,她今夜怕是会晚节不保。
几乎是鼓起很大的勇气,才开口说的。
宋景行闻声,淡淡的放下手头的书。他起身,提步走到她的身旁,坐下。
只觉身边一沉,陶桃的心跟着紧张起来。
他的手握过她放在双腿上的手,“你问我为何不娶你过门。现在是国丧的时候,朝廷规定,皇亲国戚半年不得成婚。”
就连皇上新宠幸的官女子,也不能有名分,不可封嫔。
皇后的封后大典,更是一挪再挪。皇上焦灼,他更焦灼。那些宫里的事情无关他事,可娶媳妇儿是大事。
陶桃微微一愣。
小手攥着衣裙紧了紧,她低头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正是因为步步的误会他,才会导致她对他的误解。
“我本想顾及你的名节,想在洞房之日,名正言顺的要了你。”宋景行握过她的手,放在他的双腿上,声音沙哑。
陶桃心头微动,紧张他接下来说的话。
他淡然的揉捏着她纤细的手指,带着情人间的温柔,放下一切的冷峻,只给她一人温情。
“但今夜,我想破例。”宋景行看向她,嗓音低沉道:“我想碰你。”
这声音,就在她耳旁。仿佛要在她的心里说。
陶桃吞咽了口唾沫。
听她不言语,他视作了默认。他托住她纤细的小腿,仔细认真的擦拭掉上头的水珠,将她放在床榻上。
宋景行的衣袍已经敞开,松松垮垮。
“你,你什么时候解开的。”她脸红扑扑的,侧过脸去。
他低醇勾笑,指腹抚着她的眉眼,清秀如黛。
跟媳妇儿圆房这种事,当然要积极。
“闭上眼睛。”宋景行均匀的手指,落在她的衣裙上,扯开了她的衣带。
陶桃忐忑的闭眼,让自己浑身放松。
他的吻如暴雨一般,落在了她的眉心上,挺俏的鼻子上,唇上,再继续往下。
直到两人坦诚相见,情到浓烈。
只差一步了,就能得到她了。
宋景行正想着用什么样的方式,可以让她不那么疼一些时,倏然。
陶桃只觉身上一股温热的热流,她惊诧的睁大眼睛,五味杂陈看着上头的男人,道:“我来月事了。”
两人几乎是僵硬了。
上头的男人心口一窒,就差吐血了。
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
陶桃火速将上头的男人推开,脸红的起榻去拿月事条的白布。
“万恶之源,莫过于女人的月事。”宋景行复杂的启声,他披上衣袍,屈膝搭手,松散的坐在床榻上。
该死的,他翻身进了沐桶,消消心火。
陶桃觉得太对不住他了,见他一脸的阴沉,轻声说道:“等月事走了,我……”
宋景行只是恼自己,偏偏对她定力不够强。
他起身披过白布,将她拥在怀里,低声道:“不说这些。”
不是想要她的身子,这些只是情浓时自然而发生的事。他更在意的是她。
陶桃脸红应了一声,她走到桌前,把那本书给藏起来。
再不能看了,否则景爷当真会气绝而亡了。
身子不行,万一他让她用别的方式帮他,岂不是更……
灼灼的房门外,忽的映出一个人的身影,陶桃吓了一跳,立刻拉开房门,“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