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陶桃离开一盏茶的功夫,宋景行已经去找了。
他身形挺拔,站在林中。黑影连忙前来通报。
“还没找到?”男人的脸庞愈加冷峻,薄唇抿成一条线。
黑影讪讪的低头,“属下再多派一些人去……主上莫要太过担心。姑娘定会没事的。”
宋景行紧紧的眯了眯眸子。
面前的雾清晰了一些,显现出了视野前的地方。他提步走去,伸手沾了沾地上的血迹。
地面上有轮椅的痕迹。
“宋翊。”他声音阴冷,冷嗤了一声。
黑影见此,又在前处捡到了一根女子的发簪,递交了过来,“主上,这应该是姑娘的!”
发簪上头,有一抹桃花。桃花簪子,是她最爱佩戴的。这支,他熟悉。
宋景行顺着发簪的方向而去。
“主上!”黑影顿时就跟上,让更多的人手四散去找。
林子里的雾很浓,伸手不见五指。陶桃根本看不见前面一米处的地方,只觉被这一层雾气给笼罩着。
脚边一阵毛茸茸的东西传来,她惊了一跳,发现是只受伤的野兔。她抱起了野兔,拔了上头断了半截的箭。
“咻咻——”乱箭互蹿。
尽管大雾,但不影响围猎。甚至为他们增添了困难的动力。
骑着马的儿郎们只觉有意思,拉弓玩得更猛了。
陶桃抱着野兔,坐在大树底下,她紧紧皱眉。给野兔包扎着,喃喃说道:“今日天公不作美,不应该来的。”
那些女眷们因为雾的原因,被迫留在帐子里,好生没趣。本来,她也该在那的。
正当陶桃抱着野兔想走的时候,“咻!”
一支箭擦着她的肩膀而过,她被迫放下了兔子,捂着肩上被划破外皮的肩膀,正渗出血来,她咬牙起来。
皮外伤,只是皮外伤不打紧!陶桃想离开原地。可身后传来一阵病态的声音:“你再往前一步,我的箭,可要穿透你的心脏了。大小姐。”
几乎是一怔,她的步伐僵硬。
身后的轮椅声响彻,一直滑到了她的面前。宋翊将箭放在双腿上,抬眼审视着她,看着她肩膀上的伤。
“瞧瞧,真可怜。”他凑近过去,抓住她的手。
陶桃却用力拂开,被他狠狠地握紧拉扯近。宋翊的唇,压了上去。压在她的伤口上,他在她的伤口上咬着。
“疼……”她只觉被穿心一般,额头满是汗珠,使出浑身解数推开疯批的男子。
宋翊满嘴是血,他伸出指头尝了尝。
他桀桀怪笑,看着她说道:“大小姐的滋味,果然不错极了。这血,就是新鲜的才够味。就像是少女处子的血一样,可口香甜。”
陶桃浑身因为怒气而发颤,她握紧了秀拳,捂着肩膀。
从未见过如此疯病的男人!
宋翊仿佛要捏碎了她一样,捏过她的腕子,看着她隐忍的模样,“你不如跟了我。我能让你快活。什么花样我那里都有。保证能让你舒服。”
他顺着她光滑的腕子往上摸去。
陶桃迅速拉开他眼睛上的黑布,只听得宋翊嘶叫了一声,立刻抬袖掩目!
失明的眼睛畏光,反复刺痛灼烧了一样。
“贱婢!也罢,我就在此要了你!”宋翊闭着眼睛抓着她,从木轮椅上将她扑倒,疯狂地撕扯着她的衣裙,掐着她的脖子压着她。
陶桃的脖颈有了勒痕,她奋力地揪着他的衣袍,喊道:“景爷……景爷!”
嗓子都快破了音。
就在宋翊撩开她的衣裙时,身后一阵凛凛的冷箭阴狠地发向,刺中了宋翊的胸口。
若非有雾,听声辨人。只差一毫,就能要了人的命。
“噗——”宋翊一口鲜血喷洒,翻身躺倒在地,瞪大双眼。
陶桃火速从地上爬起,捂着衣裙拼命地跑向箭传来的方向。可她看不清,她眼里蓄泪的到处找。
跌跌撞撞,撞进了一抹温暖的怀抱里。男人有力的臂膊揽着她,将她揉进骨血中一般。
宋景行看着她肩上的伤口,再看着她近乎被撕碎的衣裙,眸子冷沉。
他嗓子哑哑道:“别怕。”
旋即,他从腰间拔了刀子。朝着宋翊的方向而去。
“长嫂!长嫂你在哪!”少年秦鱼的声音大声呼唤,又唤道:“长兄!”
许是看见了人,他立刻凛凛的跑了过来。
正见宋翊躺在地上抽搐着,心窝中箭。看着宋景行,口吐鲜血,说道:“景王爷可知道……谋杀皇子的罪名,是什么。你敢杀我……”
宋景行冷淡的眸子里,带着嗤笑。
他握着刀子的手一狠,脸庞依旧冷峻无澜,扎在了宋翊的腹部。此为一刀。
“啊!——”宋翊满脸涨红如血,惊叫着,手指紧紧地抓着地上的干土。
握着刀子的男人,带着血在身上比划着。
宋景行握紧,手上的青筋清晰可见,他狠狠地刺进宋翊的大腿。此为二刀。
“你疯了!”宋翊痛不欲生,紧咬着牙说道:“我是堂堂的七皇子!你若是杀了我,整个王府都会为你陪葬!”
当今皇帝,有多宠爱这个七弟,是可想而知的。就算多大权势,也比不过皇室的亲血统。
宋景行的刀起刀落,迅速又扎了一刀!
“你……你这个……”宋翊不停地口吐鲜血,血染整片衣袍,两眼翻上几乎要死去。
少年秦鱼大惊失色,连忙制止。
“长兄,万万不可!”他握住宋景行的刀子,手在发颤,“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整个王府着想!你若是入了皇室大牢,长嫂怎么办!”
他的几刀子,扎的都几乎避开了要害。
宋景行绝不会让宋翊这么果断的死了,必然要狠狠折磨一番。
陶桃见此,心下不安,连忙提裙赶去。
“景爷,不要!”她慌忙摇头,摁住他满是血的手。他几乎杀红了眼。
周遭似是有人声,马蹄停落。
有人翻身下马,疑惑道:“那边好像有情况,走,快过去瞧瞧!”
另两人下马,打算过去看看发生了何事。
宋景行冷冷地握刀,看着宋翊仍然在怪笑的神情,尽管其已经满脸满身都是血。
“咚!”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