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意间路过提着酒坛子的少年秦鱼,隐约瞧见皎皎月色之下,两个忽明忽暗的人影。
“那是谁,在做什么啊?”秦鱼夜半睡不着觉,打算喝点儿小酒。
正想去长廊那边迎着清风,快意饮酒的时候。走近过去,忽然就看清楚了!
“轰!”
少年踉跄了一步,手中的酒坛子险些都没拿稳。
不,不会吧!那不是长兄吗?那底下的女子,是长嫂……?
他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剧烈的起伏着,说道:“长兄真够够的,居然带着长嫂半夜三更不睡觉,在这里做这种事!”
秦鱼抚额,听着女子的娇声。他只觉有些口干舌燥。
他开了酒坛子里的酒,寻了个地方去饮酒,不再多看。这种事,他虽然知道,但没体验过。阿阮是那次在宫里,他强了她。可他半点印象都没有,自是不知道其中的乐趣。
饮了两口酒,忽而觉得没了兴致。他放在了一旁。
“有那么贪么?”少年皱起了眉头,单膝屈起,单手放在脑后。
不是很明白男人跟女人,为何就是贪那事。
这会儿,丫环阿阮手里头提着灯笼,披着披风,四处照着,轻唤道:“少爷?”
夜里起夜的时候,阿阮明明瞧见少爷出来了。这么冷的夜里,少爷若是冻着就不好了。于是她就去泡了杯暖茶,想给他送去。
“少爷一定是睡不着,才会出来的。”她心里说着,捧着热茶就继续找人。
秦鱼瞧见了她,想起正在做事的两人。他立刻冲过去,将阿阮给扯进了旁边的一间空屋里头。将她抵在房门上。
掌心底下的人,唇很温软。
一直支吾的挣扎着,阿阮感到害怕极了,竟哭啼了起来。
“别哭了,是你家少爷我!不是别的男人。”秦鱼松开了手,半哄着些。
丫环阿阮这才哭歇了,抬起泪汪汪的眼睛一看。
旋即,就像是点亮了室内的灯火一样。她伸手抱住了他,倚在他的怀里,“呜呜……少爷,我好怕。”
娇娇软软的人就在怀里,那轻轻的啜泣声。她身上温软的感觉,让少年有些口干舌燥。
秦鱼就这样抱着她,把她手里的灯笼给踢到一边去,不碍事。
“好了好了,再哭就不好看了。”他的手抚在阿阮的后背,把她抱得严严实实的,双手轻轻拍着,笨重的哄着。
阿阮吸了吸鼻子,通红的抬眼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眼里灼灼带着光。
“少爷,我,我……”阿阮脸都羞红了,小手抵在他的胸口,秦鱼只觉得身上有些异样。
望着面前我见犹怜的娇滴滴的小人儿,他咬牙,打横将她抱了起身,“我们试试!”
他在人儿惊呼之下,将她抱上了床榻。
伸手快速扯下了帘帐,钻进了褥子里,就将她压下。
阿阮咯咯的笑着,抱住他,轻声道:“少爷,别急……”
少年初经人事,有些粗手粗脚的。解个衣带都解半晌,索性后来还算顺利,没经验的就开始了。
月儿爬升到树梢头,照进屋里旖旎的一片。
两人的身躯,紧紧交织在了一起。
***
翌日,天初亮。陶桃睡得很沉很沉。
宋景行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修长的手指捋过她柔腻的青丝,勾笑道:“累坏了,我的小妖精。”
他起身披衣,洗漱之后,踏出了房间门。
在长廊的尽头,他唤出了下属。
“黑影。大理寺情况如何。”宋景行侧身看过去,腰间的衣带方才系好,声音淡淡。
下属低声回报,下意识看了眼四周,“主上,近日朝堂议论之声越发之多。加之之前纪老狗工部的事,已经得罪了皇上。现在皇上已经有意继续禁着纪老狗。这是最好的时机了。”
等了这么久,就在等这一日了。
宋景行扫了一眼黑影,淡声道:“白影那边,归降的如何?”
若是那边能撬动,计划一切顺利进行。
下属低身,双手一禀,“不辱主上信任,属下已经成功劝服兄长。今夜兄长就会将人证物证呈上,以及以前纪老狗的胡作非为,都会交给属下。到时候,就能让纪老狗彻底葬送!”
闻声,宋景行的眉梢微微挑动。
他修长均匀的指腹,在腰间的袍带上停留,“很好。”
那深邃熠熠生辉的眸光,带着一抹冷冷的弑杀。
下属缓缓的退下。
那厢,陶桃已经睡醒了。她在屋里翻找着合适的衣裙,试了一试。去铜镜前梳妆了下。看向外头的日头,她说道:“以往阿阮会端盆水进来的,今日怎的迟了?”
不等多想,她准备亲自去后厨打水。刚踏出房门,隔壁第二个房间里,少年扯了扯袍带,理了下衣衫,出来了。
与之跟着走出来的,是满脸通红的阿阮。
狐疑的目光看向两人,陶桃走近过去,“秦鱼,阿阮,你们……”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俩人发生了什么。
丫环阿阮羞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说道:“我去给姑娘打水洗漱!”
只留下少年一人,更是尴尬。
秦鱼连她的眼睛都不敢看,满脑子都是夜里的那事。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笑说道:“长嫂,早。怎么没见我长兄?”
他向后四顾了一下。
显然是扯开话题。陶桃轻笑了一声,看着少年说道:“你跟阿阮,算是真正有了夫妻之实。这段时日,切记留意下阿阮的身子。”
他们那方面避开的措施没做,难免中标。
少年有些窘迫地抓了抓头,“行,我知道了。我肯定留意着。”
明明都快要到婚期了,就在明日。陶桃心想,他竟都还没忍住,碰了阿阮。想来的确是血气方刚的少年时期,按捺不住。
叔嫂二人正说着,秦鱼身后,宋景行提步走了过来。
他顺势自然地搂过陶桃的腰肢,看着她道:“在聊什么?”
瞧了眼少年,陶桃笑了一笑。
捏住他的袖袍,她轻轻地拉着他走进房里,“景爷,我们回房再说。”
好事将近,的确是喜意。
宋景行饶有趣味的跟着她,等走进了屋里,他坐下拂袍,“桃桃,何事。”
走到桌前倒了茶水,陶桃边说道:“阿阮跟秦鱼明日就要成婚了。可是方才,我瞧见秦鱼跟阿阮两人,从同一间房间出来。他们提前圆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