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嘴边,陶桃脸上火辣辣的,又吞回去了。
揉了揉眉心,这种事要她怎么说?这气氛和场合也不对吧,青天大白日,她没那个感觉说啊。
“这样吧阿阮。”陶桃迟疑了一下,知道阿阮在害怕什么,告诉她道:“你去到坊市里的书摊子,淘个几本来看。那里头有很多本不同的册子,你买回去好好研究看看。”
至于什么书,阿阮应该明白。她就不多说了,清了清嗓子。
可小丫头却是歪了下脑袋,一脸天真单纯的样子,问道:“姑娘,那书名叫什么呀?”
掩嘴咳嗽,陶桃不自然的望了望天,耳廓微烫。
书,书名。她随意说了几个,伸手要阿阮记住,在手心上盘着,“将军夜夜宠,娇妻十八式,驭夫七十二式。”
其实,她屋里头还有一本。
听着这些字眼,阿阮的脸已经很烫了,她捂着些,说道:“原来姑娘那么懂……那一定对王爷来说是有福气的。”
若此刻陶桃在喝水,想必已经洒出去了。
“咳,其实不是我的功劳。也要看男人的。”她伸手,轻轻扇了扇风,不知不觉,这脸就有些燥热。
宋景行无师自通,第一次的确有些难以摸索。但不断的探究,他对她的身子起了浓厚的兴趣。才会一次又一次,比之前进步,在男欢女爱的事上,让她得到了全身的愉悦。
想到这里,陶桃不再过多赘述。
懂的都懂。
从袖子里拿出一个钱袋子来,递给阿阮,“你用这些去买,买个好几本瞧。要带绘图的那种,看着生动形象一些。”
看着阿阮已经羞答答的样子,陶桃不打趣她了。
“谢,谢谢姑娘!”握着钱袋子,阿阮就羞得跑走了。
姑娘待她真好,她想,等嫁给少爷了。她一定要时常回来王府,给姑娘带些好东西。
……
入夜,夜幕降临。闺阁的房里,陶桃伸长懒腰,刚沐身完,浑身舒坦。
正裹着一张丝绸般柔滑的巾子,她在外头吹了会儿风,就打算关门,去睡觉了。
“咚!”
忽而,一双男人有力带着青筋的手,横在了房门中间。
陶桃已经熄灭了烛火,什么也看不清,男人将她的嘴捂住,抵住她娇软的身子,反手将她摁倒在桌上。让她坐在桌上,双腿挂在他的腰身之上。
他在除去她身上的束缚。
被捂住嘴,她只能发出支吾的声音。抵抗不过男人的索取,她已经被放倒。
“别动,是我。”宋景行沙哑的声音从她上头响起,成熟稳重的木香味,缭绕在她的鼻息间。
如火般的呼吸,令她卷帘。满眼的水光。
陶桃的双手抱住了他的腰身,让两人之间的间隙变得更加的亲密。
他终于回来了。
男人吻着她的纤长的脖颈,一直到小脚丫子。唇角勾着笑意。满意的看着她这样一副任他妄为的模样。
“今夜倒是格外听话,嗯?”宋景行握住她的手腕,亲了亲她腕子的内侧。
底下的人儿俏脸带着红霞。陶桃咬唇,说道:“我想你了,景爷。”
这是第一次,她那么主动的要他。全身心沉浸在他的底下。从她软糯的话语里,吐露出这份想念。
宋景行也想。
白日在处理宫里的事,站在大殿里,听着大臣们舌灿莲花的弹劾。他的脑中,只有她昨夜为他放纵时的神态,娇羞又美好。
他承认,不该在那么严谨的正事下,想男欢女爱的事。
但,克制不住。
“我克制了一整日。”宋景行亲了亲她柔腻的青丝,让她的手搭在他的肩头,“回来只想做一件事。”
他嗓音像是低醇的酒水一样,蛊惑着她。
在她软软的耳廓旁,浮着热气。
陶桃脸上赧意,她当然知道他要做什么事。她轻轻应了一声,说道:“我也想……”
专注的,认真的做这一件事。
托住她的腰肢,宋景行低低的笑。他捏住她的脸颊,“是么?那我可不客气了。”
他还是那么地发狠,要着她。
陶桃只觉得七荤八素,眩晕的被他折腾着。她几近快要死了,脸颊红润,只一声声的唤着他的名字。
他炸了,炸的彻底。男人的眼睛都染上了一抹绯色。
“再叫我的名字,再叫。”宋景行听着悦耳,她终是不再叫他景爷,而是他的名字。
于是,她就像受了他的蛊惑一样。他要她怎么做,她就怎么做。
嗓子都快哑了,陶桃感受到他今夜格外的热情。像是对她克制了许久。
他吻着她的小手指,“桃桃,你终是肯回府了。下回,我可不会再放你走了。”
连丞相府,都不让她回去。
宋景行只觉得他把所有的精力与热情,全都给了这个小女人。她再想要回娘家,就不对了。
她缠着他,他继续索要着她。
直到她杏眸里又氤氲着泪儿,他轻轻地吻了去,“叫一声相公?”
每次到进尽兴的时候,宋景行就逼迫着人儿这么叫他。
陶桃脸红耳赤,可是抵不住他的再三攻陷,大有种想要死在他手里的感觉。说她是小妖精,他又何尝不是个魔头?
否则,他们怎能互相情愿的被对方禁锢着心与身。
“相公……”她轻轻的,软软糯糯的唤着。
他喜欢,喜欢听的不得了。
宋景行心情大好,这情绪一高涨起来,迎来的就是无止境的循环。
一整夜,陶桃就像是要死了似的。不是难过痛苦的那种,而是愉悦到了极点。
他抱着她,甚至去了后院的井边。就在那里,借了点光,尝试了新花样。
“桃桃真磨人。”宋景行低叹了一声。
陶桃有些恼意,到底是谁磨人啊。
这个男人真是不自知!
还未经人事之前,她早就听说了。那些妇人们说男人都不行,一般顶多一盏茶的功夫就结束了,每次都不超过一刻。让她们婚后都没半点的兴致。
可后来,陶桃自己体验了一把,只觉得……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为何她的男人那么强?
宋景行抱着她从井边离开,又去了长廊里的柱子旁,“还吃得消么,继续?”
他将她放置在旁边。
“我……我应该可以。”其实,陶桃已经气若游丝了,只是为了男人,只能装作撑了下去。
这都是今夜的第几次了?她数也数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