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借此利用,回头与宋景行对视一眼。
手中握着阴阳玉,陶桃的睫毛微动,“我也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但前段时日一个道士说他在摩洛国待过三年,见过这阴阳玉,说只要佩戴这块玉珏的就是摩洛国的公主或是太子!”
囚笼里的人喜出望外,可隐隐有些不相信。
“你还有什么能够证明自己就是我们的公主!”
“证明?”陶桃迟疑的收好玉珏,“我没什么能证明的,你们若是不信也没关系。但你们难道不想知道,为何我们要将你们囚在这里?”
为首的名叫秦桑,秦桑问道:“为什么?”
陶桃说道:“你们摩洛族人带走了我的弟弟。他们认为我弟弟是你们摩洛国的太子,将他连夜劫走了。所以,我想讨个说法。也只有将你们作为人质关起来了!”
他们一帮人背过身去,议论了起来。
宋景行从她身后,搂住了她。在她的脖颈旁摩挲着,“冷不冷。”
陶桃被他大手抱住,很喜欢他的后背抱,不由得握过他放在她腰上的双手。
那大手骨节修长分明,指腹匀称。她很喜欢。
“有一点冷。”她微微侧头,“不过景爷身上好暖,像火炉一样。”
他轻笑一声,勾了下她的鼻子。
“是么。”宋景行拥紧了她一些,咬住她的耳垂,“想骗我就这么抱着你。”
陶桃一顿,好生无辜。
漂亮的水眸眨了眨,她说道:“我没有。”
他声音沙哑,“嗯,你有。”
面对男人的无赖,陶桃是真没半点办法。
摩洛族人似是探讨完,为首的秦桑大声说道:“若姑娘愿意,我可以为姑娘领路,回去摩洛国。究竟是真公主还是假公主,验证后便知!至于小太子,他是我们摩洛国的人,绝不会奉还回来!”
陶桃觉得他们的确够鸡贼的。
拐走了一个,还想再顺手拐走她回去?
“我若说不跟你们回去呢,你们以为可以同我讨价还价么。”陶桃说道:“除非摩洛国的人过来,与我谈判。”
摩洛族人一咬牙,谈不拢了这是!
他们又交谈半晌。
而后,秦桑作为众人商讨后的结果,说道:“我们摩洛族人,有专门的联络方式。只要将号角绑在飞鸽上,飞回边地,他们就一定会赶过来!”
从身上,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白色号角,扔了过去。
宋景行单手握住。
陶桃回过身去,看着这枚小号角。
“景爷,皇上邀请摩洛国的使臣过来怕是无望。不如我们就按照这个方法试试。”她捏着小号角。
宋景行却是给了黑影,让黑影去核实。
“地方民俗不同。需要验证。”他握住她的手给她取暖,“不着急。”
谁知道号角不是告诉摩洛族人有难有危险,反而让他们提高警惕等暗示的讯号。
陶桃点了点头。
“那他们……”她指了下被悬在上头的人。
总不能一直这样吊着。
宋景行带着她来到石狮子前,转动了一处机关。
只见那囚笼动了下,直直的去了平底的地方,落地。
“水,吃食。都会命人送过来。”他松开了机关,“在此之前,不会让他们死。”
陶桃颔首。
“那我们快出去吧,这里实在太阴冷了。”她牵住他的手。
回头看了一眼囚笼里的人,宋景行带着人儿出去了,离开了地下室。
刚走出房间,黑影过来通报,“主上,赵小侯爷来了!”
似是不觉得有什么意外。
宋景行握着陶桃的手,带她回房,“让他过来。”
陶桃一到房里就暖和了不少,把身上的狐裘给脱了下来,放在了披风上搭着。
一会儿,赵焱就脚步匆匆的来了。
“景行,我听说你重伤了,我……”刚踏进门来,就见宋景行不咸不淡的在喝水。
嗯?这看样子,也不像是重伤的样子啊!
赵焱上上下下打量着宋景行,“你伤哪儿了?你这去边地一趟我都不知,你回来了我才听说。”
找了椅子搬过来,坐在他身前。
陶桃给泡茶,洒了点败火的花茶,递给赵焱,“小侯爷不必担心,景爷的伤势正在恢复。”
赵焱捧过她的茶水,道了声谢。
他看向宋景行,也就是他这样的铁人才能撑过来。否则换做旁人,早死的骨头都烂了去!
“景行啊,你……”
“你想说什么。”宋景行打断了他。
赵焱也是关心过乱。
咳嗽了一身,清了清嗓子。
“我这不是,担心你吗?”赵焱正襟危坐的看着他,“兄弟。你怎么受伤了也不告诉我一声。还有没有把我当兄弟了。”
宋景行答的很快,“并没有。”
赵焱:“……”
这人怎么这样?
陶桃轻笑一声,想着该换药了,就从屋里头拿出药瓶和新的纱布来。
赵焱五味杂陈的看着小嫂嫂给换药,无意间看见了那几乎见骨的伤势,忍不住偏开头去。
“这肉怎么烂成这样,是不是中了毒。”他的语气带着几分担忧,“还能好么。”
“要是影响了你们夫妻房事,不太好……”
宋景行的俊脸冷沉。
额角的青筋跳了两下。
陶桃咳嗽一声,耳廓有些红,说道:“的确是中了毒,但已经去找解药了。”
赵焱正欲要说什么。
门外传来四轮车的声音,少年秦鱼在外头唤道:“长兄长嫂,解药我没要着!但我找了江湖郎中,说是可以用另一种解药来代替摩洛毒的解药!”
推车轮车进来,秦鱼手里握着解药过来。
没想到,赵焱在这。
“这是谁?”少年看向赵焱。
赵焱又问他道:“你是何人啊?还有,等等。你方才说摩洛毒?”
陶桃趁着他们拌嘴的间隙,已经为宋景行换好了药。
新的纱布很绵软,每换一次上去,感觉好了一些。只是她还是不敢看他的伤口。
“舒服吗?”她抬眼看着男人,“要不要我再把纱布系松一点。”
宋景行执住她的手,“不必。”
他浑身都很舒坦。
陶桃收拾旧的纱布,上头带着黑色的血,不忘向两人引荐对方。
双方才知晓对方是谁。
赵焱惊怔道:“所以景行中的是摩洛毒?你们怎么不早告知于我!”
“怎么。”宋景行瞥了他一眼,系上衣带,“你会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