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说正事的时候偏偏要做不正经的事。
宋景行捏住她的脖颈,力度很轻,没有伤了她,覆上她的唇儿,反复吻住。
几次来回,越觉得滋味甚好。
“……谈正事!”陶桃秀红了脸,秀拳轻轻锤打着他宽阔的肩膀,软绵绵的像棉花一样。
他可以认定为,打情骂俏。
“先正事,再其他。”宋景行口中的正事,便是与她一番温存。
他就这样宠着疼着的,抱着她在屋里各处。
陶桃被他牢牢的摁着不让她动,她就只能挂在他的腰身上,被亲够了种了一圈的吻痕后,她才有气无力的埋在他的胸膛里,说了一句:“流氓。”
宋景行唇角弧度愈加明显。
不错,这声流氓听起来,最是中听。
不对媳妇儿流氓的男人,还算是男人么?
“此事,我会命人去查清楚。”他推开木窗,抱着她坐在木窗槛上,让里头的一切都一览无余。
陶桃越发觉得羞耻,挣扎着要下去。
这要是被别人看见他们在这里你侬我侬,岂不是尴尬?
“你放我下去,你……”她敲打着他,他却握过她的手,在她如玉的手背上一吻。
良久,屋里的灼热才被外头的清风吹散了一些。
宋景行尚且能克制住对她的想要,他的定力,还有待提高。
“谁敢在王府偷看,本王打断他的腿,挖了他的眼睛。”他低笑着,道:“在这吹吹风,散散热气。”
虽抱着人儿,但她身上的滚烫很明显。
若是连她也忍了伤了身子,他怎么舍得?
陶桃就低声说道:“若王府里偷看的人,恰好是你不能废了他的人呢。”
本是随口一说,却没想到真叫她给说中了。
只见前头一个麻溜的身影,立刻转身就走。宋景行眯了眯眸子,冷声道:“秦鱼。滚过来。”
果然是少年,他早就逃之夭夭。
陶桃的脸颊更热了,只觉越发窘迫,居然被秦鱼看见了。这小子真不知要在府里怎么跟人说!
明明她跟景爷没做什么。
“他是你失散多年的弟弟。纵然你恼他,也舍不得再动他吧。”她兀自的说着,轻轻的从窗台上下去。
宋景行接住她,没让她的膝盖哪里磕碰到。
陶桃在桌前,倒了两杯茶水,一杯递过去给他。可他却没碰自己的杯茶,反而去饮她喝过的地方。
“在知晓他身份时,我已经动过他。”男人接过杯茶,淡淡饮了一口,放回她手里。
看着这清茶,她不嫌的低头喝了一口。
嗯?方才景爷说,动过他。这“动过”是什么意思?
“是那次,你的暗器搭在他的腿上吗。”陶桃记得,当时还有些埋怨景爷。
宋景行沉默不言。
外头的凉风阵阵吹来,心里的那份燥热和身子的异样,镇定了许多。
“我会提醒他,与他的嫂嫂保持距离。”
男人的眼眸微微流转。
陶桃握着杯茶的手一僵,缓缓的放下。
“其实……我只觉得他还是个孩子,那些情爱的事情他不懂。本可以不用对他如此严苛。”她缓缓坐在了精致的八角凳上。
少年的那份纯粹、干净、透彻,是不可多得的。
宋景行抿紧薄唇,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我去让人准备热水。”他伸手,握过她温软的手,示意她不必多想。
陶桃轻轻一点头,缓缓露出笑容。
阿阮跟下人一来一回的打热水进来,倒在了沐桶里。水汽氤氲,屋里也变得几许热意。
“王爷,您的那桶也要一并打上水吗,还是王爷想等姑娘洗完了再洗。”阿阮有礼的请示着。
屋里总共有两个沐桶。
陶桃正在为了画像上女人的事情而出神,并未注意到外界。
“不必。”宋景行淡淡拿过巾子,放在沐桶边沿,扯了扯松衣襟,“一起洗。”
别的话她是没听到,唯独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的!
阿阮惊呆了,跟下人互看了一眼,就偷笑着说道:“是,那奴婢就先退下了。”
朝着陶桃的方向看去,竟也是有些脸红的。
房门关上后,雾气氤氲。宋景行兀自在解着衣袍的腰带,陶桃立刻就过去伸手按住,“景爷,你先洗吧,我先出去……”
开玩笑,她都还没有看过他。
虽然每晚睡在一起,可顶多就是搂搂抱抱亲亲,从未做过越矩的事来。她还是纯情的。
男人的身材,看不得。看了会出事。
宋景行却是握住她仓皇要走的胳膊,噙笑一声道:“走这么快,去哪?”
陶桃头皮发麻。
“这里有些闷热,我就出去散一会儿。”她左手推着他握着右手的手,可他压根不肯松开。
只见男人瞥了一眼沐桶,伸手进去试了试水温,正好。
他搂过她的腰肢,抱着她起身。在她惊愕的目光之下,彻底将她扔进了浴桶里。
“哗!”
传来一阵水花四溅的声音。
陶桃呛了一口水,咳嗽着。紧接着,身后多了一股温热,宋景行下来了。
他双手慵懒的架在浴桶边缘,怀里是瑟缩着的她。
“景爷,你怎么……”她欲言又止,再说就没意义了,人都已经下来了!
宋景行的眉梢微挑,看着人儿。
“怎么。我跟自家媳妇儿,不能在一块儿泡澡么。”他的唇角,隐隐弧度。
每次听到他说着声称呼,她就心里不快。
没有注意到她的不高兴,他从她的背后抱住她,低哑道:“我给你擦身,好么?”
陶桃这次是真生气了,她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开了他。
随后起身,拿过屏风里的长巾子,将整个身子裹住,青丝垂泄在两边,湿漉漉的。
“景爷若是不打算娶我,不必在我面前提这声称呼。我暂且,还算不得。”她裹住自己,就不留余地的推开房门,出去。
宋景行在浴桶里,紧紧地蹙紧眉头。
“我怎么可能不想娶你。”他起身,拿过另一条巾子,带上干净的衣裙去找她。
一个月前,太皇太后薨。皇亲国戚半年里不得办喜事。他着实煎熬。
陶桃是身凉,心也凉,浑身发抖的赤脚走在长廊。
倏然,从屋顶处飞向来一抹黑影,只感受到一股凉意横在她的脖颈上,她一阵惊惧,“你是什么人?”
“别说话!”男子捂住她的口鼻,将她往暗处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