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桃能听见他逐渐紊乱的呼吸声,也就不再多问了。被误会和在这里被他吃抹干净,她还是选择被误会吧。
马车里,不是个好地方。
夜里的风儿缠绵,吹进脖颈里,有些痒痒。不知觉,回到了王府。
“王爷,姑娘。”
老管家掌灯,微黄的灯光照亮前路。
宋景行下了马车,亲手将里头的她抱了出来,身上宽大的披风淡淡的裹着她。一路抱她进了房门里。
吹了些风,他身上的燥热消退了些。
“皇叔没有对我做什么,他就是想挑拨。”陶桃何尝听不出来纪钦弈的意思。
纪钦弈没得逞,最后狼狈的交出了她。他肯定临死前,还想反击。
“我不信别人,也不会不信你。”宋景行对着怀里宛若奶猫一般的她,低声的说道。
此刻,陶桃就被捂在怀中,娇娇小小的一个。
他那股火苗,仿佛又燃了起来。
“秦鱼和阿阮呢……”陶桃才想起来,探出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往后看去。
宋景行将脑袋给轻轻按了回去。
“别管旁人。”他嗓音低哑,她感觉到他身上有些烫。
以为他吹了风,着了风寒。陶桃伸手,摸在了他的额头上。宋景行的喉头一紧。
他捉住她的小手,塞了回去。
“再碰,今夜就碰你。”宋景行的语气,带着些许的惩罚。
陶桃吓得就不敢再动了。
秀脸埋得低低的,原来他身上烫是因为那个……
王府门外。少年秦鱼抱阿阮下来。
“阿阮,别哭了。”他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从马上开始就一直哭,哭到现在回府。
她的泪水真的有那么多吗?
阿阮抽泣着,看着秦鱼说道:“少爷,你又要走了。阿阮不舍得你。”
秦鱼松了口气,还以为她为谁哭呢。原来是自己啊。
他伸手,捏了下她的脸蛋儿,“羞不羞啊,姑娘家家的对男人说这话话?行了,改日我会多多回府来的。早些回去歇息吧,我也该回宫去了。”
少年没有再多给阿阮机会,翻身上马,对她一笑,披风猎猎的消失在风里。
“少爷真是的。”阿阮叹了口气,拍了下脸蛋,踏进了府里。
那厢,陶桃被宋景行抱回了房间,轻轻放在了床榻上。
陶桃怕他忘了,就轻声提醒道:“景爷,我月事还没走,今夜还是保守些。”
宋景行正在宽衣解着腰带。
听见她这一声,带着些许的复杂。还有两三日才能吃到她。
他要不是定力好,换做别的男人,早就在月事期间,都不肯放过了。还不是担心她的身子。
“我搂着你睡,不碰你。”他拂了衣袍,放在屏风后头。
陶桃轻轻一点头,知道他说到做到。
可没想到,他哪里是说到做到啊!
睡到夜里,意识模糊之间,只觉得上头压着个男人。身上一沉,她惊诧的想要出声。
可男人却捂住她的唇,低声道:“是我,别怕。”
宋景行低醇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耳边。
有些慌乱,她彻底清醒了,却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陶桃只知道他压着自己,不太好受。
“景爷,你说过不碰我的。”她的声音有些委屈。
宋景行确实向她保证。
但她的呼吸声浅浅的就在他耳畔,他想起今日她在皇叔府的事,有一丝燥热。
睡不着了,就想媳妇儿了。
想着想着,更睡不着。此刻,非想要做点什么,解解精神。
“乖一点。”宋景行吻在她的额头上,鼻尖上,唇上,下巴,一路循循引诱的往下。
他的嗓音低沉成熟,带着些哄意。
陶桃下意识的攥紧褥子,只能任由他采撷。
屋里漆黑一片,外头风儿刮着。里头只听见两人呼吸紧促的声音,她口中逸出点点的娇声。
是夜,还很长。
……
次日,陶桃脸红着醒了过来。
虽然,昨夜她一开始很不愿意。但景爷低沉的在她耳畔说:“底下碰不得,上头还碰不得么?”
想了想,也不算吃什么亏,她就答应了。
可是现在,胸口的地方还有点疼痛。陶桃懊悔死了,不应该答应他的。
看向身旁躺着的男人,她就来气。真像是一个一百年没尝过滋味的饿死鬼。
宋景行睡在她身旁,唇角勾起。
他侧身将她拖到怀里,禁锢着,低声道:“舒服么。”
舒服他个大头鬼!
陶桃的脸染上了红霞,起身翻过他,瞪了他一眼,起榻穿上绣鞋。
宋景行蹙了蹙眉。
他特意为了哄她,早上晚些起,陪她多睡一会儿。
奈何,她气性太大,还在为昨夜她哭着喊着求饶,他却不肯放过她,执意要吃她而生气着。
“景爷不是还要上早朝么,快些去吧。”陶桃边穿衣系带,边想催着他快去。
再留下来,她又要遭罪了。
宋景行注意到她的胸口,眉头微动,唇角轻挑。
本想好好同她再温存一番,但想起昨日宫宴药酒毒杀大臣一事,脸庞又冷了冷。
陶桃没听见男人的声音,不由转过身去。
“你,在想什么?”她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嗯,其实细细想来。昨夜她并不是不舒服才哭饶的,就是因为太……受不住了,才肯他放过她。但他不放,反而如狼似虎,所以她才不开心了。
若仅仅只是上头,都这样。那岂不是底下更……她没尝试过,不清楚滋味。
宋景行淡淡起身,他换上了一袭衣袍。
握过她的手,将她娇小的身子拥入怀。胸膛抵着她。
“昨日宫宴之事,没人敢对你置喙。此事已经过眼云烟,不必再多想。”
事情他知道是谁做的,除了纪老狗还能有谁?一朝声东击西,一箭双雕倒是做的不错。只是,这种小事,除不掉纪老狗。
他为此感到不悦。
陶桃拥着他窄紧的腰身,轻声说道:“我尽量不做宫里的生意了。”
若是有人趁此利用,定会牵连到王府。
宋景行抚了下她的脑袋,她抵在他的胸膛处,声音清淡道:“不必。该做的生意还是得做,你只需随心就好。剩下的有我。”
心头阵阵的暖意,陶桃娇羞内敛。
他俯首看着她的眉眼,勾笑道:“你还没告诉我,舒服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