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门外男人平淡的声音,陶桃没有多想,拉开了房门。
少年秦鱼正手一撑,拍了拍手,甩了下发尾轻快地走出来,叉着腰。
“咦。”他盯着面前的宋烟儿,寻思着走到她身旁打量上下,“这谁啊?之前怎么没见过。”
哪想宋烟儿冷哼一声,手指着陶桃,扭头对宋景行说:“景哥哥,你看我说的没错吧!他们两个关起门来在屋里不知在做什么!”
屋里的人儿双手放在腰前,一脸的坦然。陶桃看向宋景行。
“景爷。我与秦鱼说了点私事。有关于阿阮,不想让旁人听见。”她其实本可不用解释,但当着宋烟儿的面,尽可能说清楚。
省得宋烟儿编造加料,乱传谣言出去。
被这么一编排,秦鱼傻眼了。旋即就是恼怒,他伸手就拍了下宋烟儿的青丝,“你这丫头,疯了吧!瞎说什么呢。”
这青丝被一打,宋烟儿头顶的簪子都掉下去了。她恼羞成怒地从地上捡起来。
“要是你们不怕被别人说,为何关着门!”她步步紧逼,追问道:“又为何被人发现时恼羞成怒,还出手伤人!”
出手伤人?秦鱼只觉见鬼了似的看着眼前这婆娘。还以为来了个大家闺秀,没想到就是个小泼妇啊。亏得他看的第一眼印象还觉得不错。
少年双手环胸,鄙夷的说道:“我跟长嫂,行的端坐得正,随你怎么污蔑!再说了,我哪儿动手了,不就撩拨了下你么。”
拍了下她的青丝发尾,能叫伤人?
宋烟儿被气得够呛。
“你!”她转头过去,向宋景行告状哭诉:“景哥哥,你都亲眼看见了。这要是传出去,于理不合啊。你难道都不处置一下吗?”
男人抿着唇,一言不发。
陶桃只是微微笑了一声,看向宋烟儿,反问道:“照妹妹这么说,不如你拿出证据来。证明我跟秦鱼关着门,做了什么不妥当的事?”
凭什么自证呢,该证明的人该是告状的人。这逻辑可不能颠倒过来。
被这一声反问,宋烟儿顿时一愣。
“我……”她看看陶桃,又看看秦鱼,两人衣裳体统规矩,里头的房间床铺都很整洁。
根本没有十足的证据,来证明。
见宋烟儿无话可说的吃瘪,陶桃走到人的身后去,打量着人。
“妹妹哑口无言,说明并没有证据证明。那便是空口污蔑。”她绕到了身前,定定的看着宋烟儿,说道:“空口污蔑,是要付出代价的。”
王府不是菜市场,客人污蔑主人,自是不会这么不了了之。
被气得发抖,宋烟儿脸色惨白。
“我,我……”开始慌张,六神无主,看向宋景行,向他求助,“景哥哥,你好歹说句话吧。虽然我没有找到证据,可是他们确实是关门在房里的呀!”
宋景行的袖袍被牵动着,他的眉间带着一丝冷意。收手拂开。
神色微动,他睨了人一眼,启唇道:“本王的女人,从不会做出这等事。从今往后,再有此类污蔑之事发生,决不轻饶。”
这一声如雷劈了一般,宋烟儿踉跄的后退。
少年秦鱼看着很不悦,伸手擒住了宋烟儿的肩膀凑到跟前,“你这婆娘,简直是太气人了!小爷我不教训你一顿,你下回是不是还想污蔑我长嫂?”
紧紧揪住宋烟儿的衣襟,人已经被勒得快喘不过气来,脸色涨红。
“对、对不起……我知错了!都是我的错,原谅我吧。”宋烟儿哭着喊着,伸手扯着秦鱼的衣袍,示意他不要再动手下去了。
避免事情不闹大,在可控的局面之下,陶桃伸手,按下去了秦鱼的手,“放人吧。”眼神示意他松开。
少年冷哼一声,顿时松开了宋烟儿,拍了拍自己的袖子。
“脏了小爷的手!”嫌恶的拿手擦了擦身上。
要不是看在长嫂的面子上,早就把这个宋烟儿以他的方式好好收拾一番了!
被松开的宋烟儿,顿时瘫倒地跪在地上,双膝发软无力。满面都是眼泪的哭泣着,像是被虐待了一样。分明也没怎么样。
宋景行瞥了一眼,淡声道:“回去你房里。”
得到上头男人的命令,宋烟儿不敢再生事,起身提裙就匆匆地抹泪跑了。看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少年秦鱼瞧着事情解决了,双手枕在脑后。
“长兄。”唤了他一声,说道:“我去看看阿阮怎么样了。你跟长嫂,你们好好的。”
被为了这件事的误会,生了闲隙。
转过身去,秦鱼大手大脚的就轻快的走了。
原地,陶桃低着秀眉。只见宋景行走到她的身前,俯首将她搂住,紧紧箍在了胸膛。
他的胸膛坚实宽阔,腰窄宽肩。她环住那腰身,只觉得有力。
不由想起在那事上,他那腰发挥的作用很强。光是想着,就红了脸,热了耳廓。
“景爷,我……”陶桃显然是有些委屈的,在他怀里头依偎着。
宋景行唇角微挑,俯首看着她湿漉漉的杏眸,潋滟的春光一般。他勾了下她小巧红红的鼻头,“你什么?难不成我的桃桃,要跟我亲自解释一遍。”
关于她为何会跟秦鱼,在房里头闭门聊私事。
陶桃不会那么做,他自己心里清楚明白,她绝不会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来。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陶桃仰起脸来,看着宋景行深思的脸庞,“景爷跟以往有些不同。”
若是这事放在之前,就算她跟秦鱼是清白无事的。但是景爷也会对她略微惩罚,怎么也得摁着她去榻上游一番。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和偏执,她是知晓的。
被告知与往日的不同,宋景行勾笑了一声,抚着她桃色的两腮,“是在说,本王没有对你用强了,来表示醋意,是么?”
的确,他是心头吃味。但原因不是这个。
陶桃两颊如春水一般,轻轻点头。
扶着她纤细柔弱的腰肢,宋景行的眉梢微挑。他意味深长的捧过她的脸,看着她。
“这么想知道原因的话。”攫住她的小嘴,他道:“那就跟我到榻上慢慢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