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虫化?我一下没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服用那个抑虫药粉吗?怎么会完全虫化?”
杨帆苦着脸说道:“因为我妻子受到地虫咒的时间比我长,越到后来,抑虫粉对她来说越不管用。”
“直到虫咒在她体内完全爆发,现在她已经变成了一个被虫卵完全包裹着的怪物了……”
说到这里,杨帆竟然掩面痛哭了起来。
我安抚了一下他,问现在他妻子身处何方?
杨帆说,他妻子就是被囚禁在实验科室里。他那天出来吓唬我,也是怕我进入到了实验科室,看到他妻子那恐怖怪异的模样。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说:“行,那你在前面带路,我去看看这个虫怪是个什么东西。”
临走前,我拉了一下第六个抽屉。
“哗啦”一声,抽屉被我拉了开来。
令我感到诧异的是,第六个竟然空空如也,里面什么也没有……
什么意思?这次“治疗”过程竟然没有一些提示与帮助?
不对,从第五个“病人”开始,就不再给我提示与帮助了。
只给了我一个进入陈庄村的媒介——一盘类似于蚊香的东西。
怪不得郭静说后面的三个“病人”会越来越难,原来说的困难是指这个……
事到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我握紧手中的镇魂刀,跟在了杨帆后面,向着实验科室走去。
“哒哒哒”,我们二人的脚步在昏暗空旷的楼道里回荡着。
虽然说第四医院晚上不接待病人,但白天办理的住院的病人哪去了?
负责照顾病人的医务人员也不见踪影……
堂堂三甲医院晚上竟然没有一点生气的存在。
不多时,杨帆带我来到了实验室门口。
还没有开门,就有源源不断地白色虫子顺着门缝钻出,四处乱窜着。
杨帆拿出一个黑色喷雾,冲着门口部位喷了一会儿,虫子这才变得少了。
在开门之前,杨帆回头对我说道:“大夫,你可要做好准备。接下来你看到的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
我点了点头说道:“没事,你开吧!”
“咔嚓”一声,实验室的门被推开了。
虽然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但实验室内的一幕,还是让我感到惊恐与不适。
只见实验室的最里面,正趴着一只硕大的虫子。
这只地虫有将近微型卡车般大小,它的通体覆盖着乳白色硬壳,硬壳上布满细密的纵向纹路。
地虫的头部没有明显的五官,只有一圈圈环形的口器,口器边缘生着半透明的细齿。
躯体两侧每隔一寸便有一对微型腹足,腹足呈灰白色,末端带着弯钩状的勾爪。
最骇人的是它的尾部,尾端没有尖刺,而是裂开一道星形的口子。
口子内侧排列着数十个乳白色的小囊,小囊微微蠕动。
每次小囊蠕动一下,便有源源不断地白色小虫从它体内爬出。
看来这应该是生产地虫的母虫了,只是没想到它居然会长到如此之大。
就在我疑惑杨帆的妻子在哪里的时候,他指了指地虫的腹部。
在地虫的腹部位置,是一块柔软,透明的虫壳。
而在虫壳内部,明显能看到一个女人被困于此。
数根的虫子神经连在女人身上,似乎这些神经是从她身体里长出来的,在汲取她为养料一样。
这次任务的艰巨程度,简直超乎我的想象。
对于我来说,这种母虫算的是克苏鲁级别的怪物存在了。
杨帆似乎也看出了我的为难,对我说道:“大夫,如果你应对不了的话也没关系。毕竟这只地虫确实不是常人能对付的……”
“我也是听郭医生说,你有很大的本事,所以才想让你来试试……”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来到来了,我不试试也不合适……”
“对了,这只母地虫的弱点在哪里,你知道吗?”
杨帆尴尬地摇摇头说:“我不清楚,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也不敢设想对抗它。”
“是听了郭医生对你能力的描述,再加上我和我妻子确实受这只地虫摆布时间太长了。”
“所以我想试试……”
这个郭静,不是她办事,是什么牛都敢给我往外吹。
不过经过我对这只母地虫的观察,发现了它独特的两个部位。
一个是它尾尖小囊部位,那里看起来比较柔软,应该可以砍断。
而且小囊是母地虫生产小地虫的部位,砍断这个部位会极大的削减它的战斗力。
另一个就是它囚禁杨帆妻子的腹部了,那个部位看起来透明又柔软。
如果能一刀刺入的话,或许能给到它致命一击。
那么问题来了,我该如何快速攻击它这两个部位呢?
现在母地虫爬在那里,身体缓慢地起伏着,似乎在睡觉。
于是我踩着脚下爬过的小地虫,强忍着恶心与不适,慢慢地靠近它的尾部。
谁知我还没走到它尾部跟前,它就像感应到什么一样,尾部像一条眼镜蛇一样直立而起,与我形成了对峙。
我被吓得僵在了那里,撇头看了看它脑袋部位。发现它的脑袋依旧伏在那里,似乎还在睡觉。
看来这只母地虫的神经是多元的,除了它的大脑外,身体的其他神经也可以控制身体部位。
好在它的尾部没有对我进行攻击,我只能一步一步地退了回来。
安全退回来后,我感觉后背已经大汗淋漓了。
杨帆对我劝说道:“看来还是不行,要不算了吧……”
其实此时我也打起了退堂鼓,但我无意间发现了一瓶放在桌子上的酒精。
他奶奶滴,既然不让我近身,那我就给你拔个火罐,让你暖暖身子。
摸了摸身上的打火机还在,我把我的计划跟杨帆说了。
同时我让杨帆把附近几个科室的灭火器都拿来,别到时火势一大,再把医院给烧了。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开始把酒精瓶打开,分别向着母地虫的头部和尾部等部位泼洒了过去。
可能是酒精的刺激味道太浓烈了,母地虫口器微动着,似乎已经被惊醒了。
它的身躯开始左右扭动,同时那硕大的头颅也向我们这边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