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鄂婉儿和赵霞的共同说服之下爱,老族长对我彻底放下了戒心。
这样接下来的事情对于我来讲就好办得多了,我只要按照梦中小妹妹的话做完了,其他的事情就留给小妹妹自己去处理吧,反正她和鄂婉儿还有老族长他们都是舒舒觉罗家的人,他们自家人的事儿,我这个外人就不好插手了吧!
鄂婉儿和赵霞在旁边儿小心地看着,老族长也非常配合。我脱鞋上炕,跪在老族长的身旁。整个行气按摩的过程进行得行云流水,过了二十分钟,我做了我该做的事儿,也做了我能做的事儿。
我在炕上直起了腰,感觉到头部的血液上涌,脑袋忽悠了一下,还好及时被我及时控制住了身体。
“小刺猬你怎么了?”鄂婉儿问。
“你是起来的急了吧!”还是赵霞比较有经验。
“赵教授你说的对,我是有些着急了。婉儿我没事儿!”我安慰了两位对我关心的女士。
我跪坐在老族长的身边对他说:“族长爷爷,我给您按完了,您看您的感觉怎么样啊?”
老族长翻了翻眼皮说:“哦,挺舒服的,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
我心想这下完了,小妹妹不会是在跟我开玩笑呢吧!
“族长伯伯,你看看能不能自己试着坐起来,用身体体验一下跟以往有什么不同的地方。”赵霞很有经验,“婉儿、小刺猬,你们帮着把族长伯伯扶起来吧,让他下地,看看能不能走两步。”
鄂婉儿听赵霞这么说,也赶紧脱鞋上炕,跟我一左一右地把老族长扶着坐了起来。
“唉!我也知道你们是尽力了,这些都不怪你们,都怪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不管用了啊!”老族长嘟囔着被我和鄂婉儿扶着坐了起来。
在炕上坐稳了之后,老族长试着动了一下方才被我握紧了的胳膊。
“族长爷爷,对不起啊,可能是我的手劲儿有点儿大了!”我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
“是有劲儿了,我的胳膊能使得上劲儿了!”老族长继续活动这他的那条胳膊。
“族长伯伯,你试着换另一条胳膊试一下,看看那条胳膊是不是也和这边儿的一样。”赵霞仿佛看出了一些端倪。
老族长按照赵霞说的,试着动了一下另一只胳膊,看上去有些僵硬,不过还是可以动的。
“真的可以动了啊!我真的可以动了啊!”老族长兴奋地喊着。
赵霞在一旁冷静地提醒说:“族长伯伯,您还是小心一些为好。毕竟你都躺了这么久了,就算是能动的话,您也需要时间适应啊!”
“族长爷爷,要不要我们扶着你站起来一下,看看您的腿恢复过来没有!”鄂婉儿比我们都心急。
还像方才那样,我和婉儿扶着老族长缓慢地向着炕沿那里挪过去。我感觉老族长的脚没什么力气,坐在炕沿那里垂下去的两条腿也有些不受控制的样子。
我和鄂婉儿先下了地,等我们穿好了鞋之后,准备把老族长从炕沿那里给架下来。
“小刺猬,你还是先给族长伯伯捏捏腿,我怎么看着他的腿有些僵直呢。”赵霞也看出了门道来。
“那行吧,我试着给他弄一下。”我蹲下身子慢慢地给老族长捏起腿来。
不知我碰到了老族长哪里,老族长的小腿突然绷直向我踢了过来,可真是让我猝不及防啊。
好在他踢的部位是前胸,力量也不大,只是把我给吓了一跳。
“啊!族长爷爷!”鄂婉儿惊叫了一声。
比起老族长方才的那一脚,鄂婉儿的惊呼声更让我心惊肉跳。我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老族长的胳膊,却发现鄂婉儿抓住了我的手腕。
“婉儿,你抓我手干嘛啊?”我故意逗着鄂婉儿。
鄂婉儿抓住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老族长踢我的那一下应该是我碰到了他腿部的什么穴位之后产生的反应。他没把我踢怎么样,自己的身子却借着踢我的力道向后仰了过去。
鄂婉儿也正是看到了老族长向后躺倒才发出的那声惊呼,只是她的手比我的手晚了一步,我先抓到了老族长的手臂,鄂婉儿抓住了我的手腕。
“族长伯伯不是故意踢你的,他踢你的动作可以看作是应激反应。”赵霞的评说更让我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族长您,您这是?”鄂巴图他们被鄂婉儿的那声喊给惊动了,几个人也随即鱼贯而入。
老族长对进来的鄂巴图说:“我没事儿了,没事儿了。巴图啊,你来,你来扶我一下,我看看我能不能自己站起来!”
“族长伯伯刚恢复过来,四肢还都在重新适应阶段,各位最好是扶着他点儿。”赵霞依然很热心地嘱咐着众人。
有那么多人陪着老族长,我们几个当然就退到了一旁,董小波示意我跟他出去,我知道他一定是想着找我出去抽烟。
过了一会儿,鄂巴图从屋子里走了过来。
“小刺猬,我们舒舒觉罗家的人都要感激你啊!族长伯伯现在都能自己站直走路了!”鄂巴图走到了我和董小波的身旁。
董小波递给鄂巴图说一支烟,然后对他说:“老团长,这回你相信小刺猬说的话了吧!”
鄂巴图没有马上回答,抽了几口烟之后对我们说:“你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这和我以前接触的东西太不一样了啊!”
鄂巴图说得“鬼”一定指的就是那个出现在我梦中的那个小妹妹了,我有些不认同鄂巴图把小妹妹说成是鬼,就对鄂巴图说:“鄂叔叔,我可不觉得我梦里的小妹妹是鬼,我觉得她好像是对你们舒舒觉罗家有些怨气,可我也感觉的到,她不是那么地怨恨你们家的人啊!”
鄂巴图掐灭了没抽几口的烟说:“嗯,这个也许吧,族长找你进去呢,他只让你跟婉儿进去。”
既然鄂巴图这么说,我也就不再跟他客气了。我们几个进了屋子,看见包括赵霞在内的所有人都在外间屋里待着呢,鄂巴图拉着董小波停下了脚步,示意我一个人进到里间屋。
“来了啊小刺猬,我们正在等着你来确认一下呢!”老族长向我招了招手。
鄂婉儿问我说:“小刺猬,我和族长爷爷确定不了那天说到了哪一位前辈奶奶,你能过来帮我们一下么?”
我哪里知道是哪个啊!可是人家鄂婉儿已经这么问了,我又不能不回答,于是我说:“我在梦里一直管她叫小妹妹的,她也叫我小哥哥或者是小刺猬,她具体叫什么也没告诉过我啊!她就是,就是和婉儿长得很像,特别是眼睛,我就是看到了婉儿的眼睛才把婉儿看成了,看成了那个小妹妹的。”
“这样啊,可是我们也没见过那位前辈啊!这里只是记录了名字,别的也没有记载啊!”老族长为难了起来。
“我听小妹妹说,说她好像是被你们舒舒觉罗家送给了,好像是送给了什么人,还有她穿的衣服很像是唱戏的戏服,还有她认识字,我不认识的字她都认识。”我循着记忆说给老族长和鄂婉儿。
老族长仔细地看着族谱说:“这里有一个名字舒舒觉罗果心,上面记载着她是在雍正年间被当时的雍正爷征召,其他的就没有记载了。”
“族长爷爷,你说的果心是满语吧?是这位先辈的名字么?”鄂婉儿好奇地问。
老族长笃定地说:“是的,是的!果心在满语里是仁爱的意思。”
“雍正是在康熙之后的皇帝是吧?”我问眼前的爷孙两个。
老族长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我直接称呼两位皇帝的名字让他反感了。
“是这样的!小刺猬你的历史学的还不错!”鄂婉儿夸奖了我一句。
我心里想这可不是我的历史学的好,而是因为我好像听说之前谁说过“康熙”这个词儿。
“要不这样吧,小妹妹生你们的气是因为族长爷爷您说婉儿是你们舒舒觉罗家最漂亮的女孩儿。我想你们一起说这个,这个果心是你家最漂亮的女孩。如果那个小妹妹真叫果心的话,她就会原谅你们的啊!”我脑洞大开地说。
没想到这爷孙两人竟然这就按照我说的去做了。
“舒舒觉罗果心是舒舒觉罗家最漂亮最聪明的女孩!”
就在他们不停地念叨着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耳朵被人揪了一下。
“对了,就是这个果心,这个果心就是来到我梦里的小妹妹。”我脱口而出。
爷孙两个停下了念叨,老族长疑惑地看着我问:“你怎么确定就是她?”
我环顾了一下四周说:“因为,因为她揪我的耳朵了。屋子里面没有其他的人了,你们两个也不可能揪我的耳朵啊!”
“祖奶奶,我们这就给您接回来,您老人家多多担待我们这些不孝的儿孙吧!”老族长对着我磕头起来。
我赶紧把位置让开,我知道老族长拜的不是我,我也承受不了他的叩拜。
事情既然明了了,接下来也就好办了。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了,我们着急赶回滨城,匆匆吃了口饭,就开着车返程了。
回到滨城的时候已经快到晚上八点了,鄂巴图非得请我们去饭店吃饭。
我在饭店给红旗乡的师姐打了电话,毕竟我都出来两天了,不跟蒋秀云和忘尘说一声,再见了她们不被她们给打死才怪呢!
不巧的是那边儿电话没人接听,无奈之下我又打给了省城的家。电话还是没人接听,我的心里有些焦急了起来。
“您好,请问……”就在我想要放下电话的时候,电话那边传来了蒋秀云的声音。
“师姐,我是小刺猬,我跟小波在滨城呢!”我赶紧说出了自己的地点。
“你这个死孩子,忘尘找你都找疯了,你跑滨城干嘛去了?”蒋秀云劈头盖脸地给了我一顿埋怨。
我有些理亏地对蒋秀云说:“我,我来这里,来这里找晓晓了!”
“唉!你这真是的,小刺猬长大了,不是以前的小刺猬了!”蒋秀云无奈地说。
我决定让忘尘我骂我一顿出出气,就对蒋秀云说:“晨哥呢?晨哥在哪儿了?我想跟她说话。”
“不只是你找忘尘,紫竹庵的人也找她呢!”蒋秀云的声音有些疲惫,“昨天为了找你折腾了一夜,今天下午紫竹庵来人把忘尘接走了。”
“她们找晨哥干啥?晨哥她不会,不会……”我预感到事情有些不妙。
“忘尘哪能舍得离开你这个师弟啊!是她师父王文兰不行咯,估计也就这两天儿的事儿了!”蒋秀云平静地说:“我还没洗完澡呢,你找她往紫竹庵打电话吧!”
放下了蒋秀云的电话,我掏出电话本拨通了紫竹庵的号码。这次电话接通的很及时,接电话的不是忘尘。我觉得等待的过程很是漫长,对我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晨哥,是你吗?我是小刺猬!”我听见有人拿起了话筒,就对着我这边儿的话筒喊了起来。
“小刺猬?木根师弟啊!你在哪儿了?”忘尘的声音开始时很是激动,可是马上又平淡了下来。
“晨哥,晨哥是我错了,你别生我的气,我跟小波,我跟他来滨城找晓晓来了,我不应该现在才告诉你,你别生我的气行不行!”我连解释带乞求地对忘尘说。
忘尘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木根师弟,你没事儿就好。师姐这两天有事儿,你办完了事情赶紧回家去吧,不然师父会担心你的。”
我小心地问忘尘:“师姐,你办完了,办完了王文兰的事儿,你回家行么?”
忘尘依旧不急不躁地说:“我这边的事情料理完了我会回去看你的,你都成年了,做事情别再像个小孩子了。”
我听着忘尘的话总是觉的有哪些不太对劲,董小波叫我过去吃饭,我也就不再想下去了。
鄂婉儿从老家回到滨城以后情绪一直很好,这跟我刚交她的时候可是判若两人了呢。
鄂婉儿看我和董小波进了包房就问我:“小刺猬,你跟谁打电话这么长的时间啊?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啊?”
我被鄂婉儿说得有些脸红,一时语塞了起来。
“看来还真是给女朋友打电话了呢,小刺猬你看你那个害羞的样子,答案都写在你脸上了!”赵霞也跟着起哄。
她们两个的话让我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
鄂巴图更是不甘于人后,这个大男人竟然也跟着八卦了起来说:“就是小波帮着从我这里问的电话吧?是我们滨城新来的车局女儿是吧!”
鄂巴图提到了车晓晓。我想赶快澄清一下就说:“不是的鄂叔叔,我没给晓晓打电话呢,我一直也没有时间给她打电话,方才我是给省城的师姐打的电话,我走的时候没告诉她,我怕她找不到我着急了!”
“快来吃饭吧,大家都等着你呢!”赵霞的话让我从尴尬中解脱了出来。
鄂婉儿向我眨了眨眼睛说:“小刺猬你别担心,没事儿!我说好了会帮你就一定会的!”
鄂婉儿这么仗义让我的老脸更不知道往哪里搁了,你说我一个大小伙子,追女生还得靠着人家鄂婉儿,真是丢人丢到滨城了啊!
赵霞拿起酒杯对我说:“来吧,阿姨祝你追女朋友成功!”
大家暖意融融地吃吃喝喝起来,吃完了饭,赵霞对鄂巴图说:“鄂大哥,他们一会儿都跟你们回去吗?要是住不下的话,让小刺猬跟着我回去吧!我家就我一个人,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我贱贱地对董小波说:“小波,你不是让赵阿姨给你催眠么?”
董小波连忙摇头:“我可没那么说,我啥时候说过那话啊!”
鄂婉儿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地说:“你说过能被催眠的人,都是意志薄弱的,我还很想看看小波哥哥你的意志有多坚强呢!”
“你要试一下我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跟我回去吧,我还想让小刺猬给我按摩呢!”赵霞望着董小波的眼睛说。
董小波被赵霞看得低下了头,还不自觉地搓着手,那样子可爱极了。
“我还,我还真有点儿事儿想要问问赵阿姨你呢。”
“好啊小波,你就跟小刺猬一起去我家住吧!”赵霞接过了董小波的话,“鄂大哥他们那边儿还有一阵子才能决定怎么去红云观交接的事儿呢!你们要是没事儿就在滨城多呆几天,借这个机会,我带你们看看冬日滨城的美景!”
“赵阿姨,我也去你家住好不好?我还得给车晓晓打电话呢,我可不能说话不算话啊!”鄂婉儿主动请缨。
“这事儿我可答应不了你,鄂大哥你看呢?”赵霞瞟了鄂巴图一眼。
鄂巴图对赵霞说:“只要赵教授你不嫌麻烦,喜欢他们这些年轻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接着他有对董小波说:“小波啊,我这两天儿得按老族长的吩咐联系我们舒舒觉罗家的子孙,我这回就不能陪你们了。这两天儿就得拜托赵霞妹妹了,等我们家处理完了这事儿,有机会我一定请你们来滨城好好玩玩儿!”
正如赵霞说的那样,她家的空间可比鄂巴图家大得多了。鄂婉儿对这里很是熟悉,一点儿也没有陌生的感觉。
“小刺猬,现在就给车晓晓打电话吗?”鄂婉儿还真是个办事儿的人。
我连忙说:“都快要十点了,这个时候给她家打电话是不是有些不太礼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