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研制新药还是准备炸我家?"陈棣斜倚着门框,看着周盈手忙脚乱地关掉冒烟砂锅的插头。
她发梢随意别着黑色的发卡,后面的头发用抓夹随意的抓起,米白色围裙上挂着褐色的酱汁。
像个老妈子。
周盈转身,抓夹上的假钻石晃出细碎银光:"陈老师不是说今早去录制节目,怎么现在还没走走?"
她佯装去拧燃气阀,泛红的耳尖却暴露在陈棣视线里。
全屋智能家居叹息:这女的不会用啊~
陈棣从背后环住她,梨花木手串蹭过她腕间的心率监测表带。
他下巴抵在她肩窝,睫毛扫过她锁骨上空无一物,"为了阻止周医生炸厨房。"
周盈用手肘顶他胸口,洗发香氛混着他衣领间的柑橘香:"又干嘛...强强民家女啊......"
话没说完就被陈棣轻轻啄上一口,他腕间的梨花木手串质感还带着体温,他轻轻捉着她的手腕,就那样毫无防备地一圈圈地套在周盈左手腕上。
她低头看着那朴素的棕黄色木料,轻声问:“送我的么?”
“本来...就是你的。”陈棣的胸膛紧贴周盈的后背,手掌抚摸过周盈的肩膀。
“切...”她故意哼了一声:“看电视剧里面,定情信物都好歹是个什么祖传的价值连城的翠绿手镯子,到你这,有点寒碜,陈老师。”
虽然嘴上说着,口嫌体直,她细细把玩着那有些粗糙的木纹表面,感到心安。
陈棣得寸进尺一步:“我想带你回家,见见我爸和......”
“和你的继母?”周盈学会了抢答:“为什么...一定要回你家,现在不是就在你家么?”
“嗯。”陈棣轻声答,手环上周盈的小腹,像一条缠绕的蟒蛇一样渐渐锁紧。
周盈的脸渐渐红温,不知道是因为呼吸不过来,还是因为陈棣方才所说的话。
“我想负责。”
“拉倒拉倒,没崽没少肉的,还没到要让你负责的地步。”周盈转身,两个人四目相对。
陈棣笑,小姑娘真是提起裤子不认人的态度。
“那你得负责,你使用过我。”他打算耍赖到底,说不上多希望世俗意义上的“见家长”有多重要,但是他就是单纯想要她多了解一点他曾经生活的地方,曾经一起生活的人,拥有过共同的所见所闻,仿佛这样就能也能够成为她的一部分。
“这,那我要考虑一下诶。”她侧过脸靠在他的肩膀上,有些贪恋地闻着他的问道,明知道自己已经不对劲,还是那么迫切地希望他一切都好。
脑海里,瘦弱的周宁躺在病床上如同睡美人一般的平静呼吸的模样。
妹妹,只有她了。
只有她一个人要去幸福会不会太过卑鄙。
陈棣本来还在挽救砂锅里的手停止搅动木勺,他手心向内抱住周盈,紧紧地。
“我先陪你去看妹妹。”
!!!
周盈瞪圆眼睛,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一个小时后。
鹤山医院病房区,白炽灯在陈棣的墨镜上折射出光晕。
他推着周盈的肩避开举着吊瓶的护士,小心翼翼避开可能投向他的目光。
知晓是医生大的老同学来了,护士将周宁最近的身体变化记录递给家属,周盈立刻将病历本翻到最新检查页:"今晨瞳孔反射数据给我。"
病房里监护仪的蓝光落在周盈妹妹苍白的脸上,关上单人间的门,陈棣摘墨镜和口罩,睫毛在眼下投出弧度弯弯的阴影。他熟稔地调节床头高度,腕间空荡荡:"最近录制有声书,我录了新的章节。"
周盈看了眼调整呼吸机参数,闻言猛地转头,口袋里的蟹老板丝巾滚落在地。
陈棣弯腰捡起,手自然而然地:"当红演员的私人播客服务,也是贿赂,"他仰头却狡黠,"等小丫头醒了记得付费。"
走廊突然传来骚动,陈棣迅速将周盈挡在身后。
透过门缝能看到几个举着手机的年轻护士,他却摇摇头:“没事,反正也不会掀起什么波澜壮阔的新闻,随他们去吧。”
“倒是我的小姨子,能不能同意你姐姐跟我回家?”他握着周宁的小手:“大学霸肯定不想跟我废话,不说话就是默许了哈。”
“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还得是小姨子有眼光,谢谢小丫头。”陈棣那架势仿佛忽然被搞笑男夺舍,想要给周宁磕几个响头。
周盈憋笑憋得肩膀发抖,医用钢笔在记录板上划出波浪线,这几日悬在心上忧愁的云朵像是被陈棣轻轻吹散。
等脚步声远去,周盈突然踮脚咬住他下唇,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仿佛穿透墙壁,她在清冽的吻里含糊地说:"陈老师,你入戏太深了。"
你这么想要我负责,那就去你家看看。
陈棣稳稳地握着方向盘,周盈坐在副驾驶上本想刷手机,陈棣三个手机,周盈一个,两个人四个手机放在一起,周盈索性随意拿起一个。
她举举陈棣的手机示意:“我可是要偷窥男人的老婆咯?里面恐怕有不少见不得人的小秘密吧?”
陈棣正在专心开车,目视前方,看也没看,脸红心不跳地说出:“我老婆不是坐在我旁边么。”
轮到周盈微微脸红,撇过头不看陈棣。
没有锁,开屏就是微博,好巧不巧刷到了崔琳的微博。
【和平分手了】
【一周前,4月20日】
【我最终还是选择和平分手,其实从朋友恋到人们我经历了挺多事情。能走到在现也是很不容易,我总问我自己什为么还能坚持?可能没答有案,我没有备胎,也不暧玩昧,我所有的气脾爱笑爱哭都给了你~我能为你做最的后一事件竟然是走出你的人生。】
【我一点都不后悔,非常感谢你教来会我成长。都已经分手了,也没复合的可能了,可为什还么总有一种错觉,觉得我们没还有结束,觉我得们还有以后,想好了久了,还是想说给你听。如果次这我真的怀释了,你会不会遗憾?会不会在某个夜深想起我好的而难过?会不会不觉得亏你欠我很多我,以前不懂什么是悲伤,以为是哭心得撕裂肺,后来我才明白悲伤是就看着你的照片还会笑,还会温柔相待,还会心思柔软,还会想你可心里却比任何都人明白。只觉是得有些遗憾付出了那多么的感情,说就没了,现在回头看你也没那有么特别,没那有么出众,那个候时我会那么爱你是因为你经曾用真诚打动了我,让我患得患失,也不知道你哪里好值得我哭了又哭再笑着原谅,既然你决定了放弃我,我想我再怎么挽留也没有用。】
【不知道上面是谁写的,我想陈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