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晓，好久不见。”
“确实，好久不见！”
两人相视一笑倒是让站在一旁的华致清很意外，“你们认识？”
余成点头看向华致清：“我跟晓晓三年前就认识了。”
见到旧友一直闷闷不乐的晓晓也有点小兴奋：“难怪COMA一定要和欧式合作，原来是你！”晓晓灿然道，“不管了今天不谈工作，我们先去搓一顿！”
余成欣然接受，将行李等都交由助手带回酒店。
三人就近找到一家中餐厅，环境不错。
余成将这三年来的际遇悉数告诉晓晓，三年前他去美国后不久，他父亲的公司就遭到恶意收购。后来去到COMA集团老总身边做助理，只做一年后老总就破格提升他，现在他也算是COMA的股东之一。
“你呢，这三年如何？”
余成说着偷偷瞄了一眼华致清。
晓晓苦涩一笑：“一般吧，离开程晋南后找了份稳定收入的工作。”
她两句就搪塞过去，余成当然猜到在她身上一定发生不好的事情。
“工作的事情我们明天再谈，我下午还要去见程晋南。”怕晓晓尴尬便耸肩装作轻松道，“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
晓晓点头，不再多话。
可是下午下班前，余成却突然说合作的事情要先搁置。
顾晓晓当然认为是程晋南在搞鬼，不然余成不可能突然做这个决定。
“COMA和我们的合作基本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怎么突然又搁置？”顾晓晓急得脑袋缺氧发晕，现在国内外客户要货都要的急，如果COMA现在反悔，那欧式的损失将是巨大，“余成，是不是程晋南跟你说什么？”
“晓晓，晋南倒是没说什么，华总他……”听上去余成也非常无奈，“华氏银行董事长和COMA执行总裁是老朋友，华总开口总裁肯定要考虑。”
“华元丰怎么会在RJ？”
“他似乎和晋南在谈什么合作。”余成顿了下，“我进去的时候，好像有提到你和华致清。”
顾晓晓挂断电话，恨得咬牙切齿！一个电话直接打到程晋南办公室。
秘书还想拒绝接通，但程晋南已经把话筒提上来。
“怎么打我办公室电话？”程晋南含着似有非有的笑意，“你有我手机号吧？”
“程晋南！”顾晓晓大声质问，“是不是你让华总打电话给COMA集团总裁的？”
男人沉声半会儿，笑道，“是啊，怎么了？”
“你怎么这么卑鄙？”顾晓晓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握紧拳头，“我自问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程晋南坦然一笑：“我就是这么卑鄙，你应该很了解。”
“是，我很了解！”顾晓晓憋着火咬字道，“那么，卑鄙的程总，你到底想怎样？”
“和RJ合作。”程晋南往后仰靠，“目前就这一个要求，如果你拒绝，以后的条件更多。”
顾晓晓无奈：“要合作，我也有条件。”
“说。”
“我不想和你谈。”
“不行。”程晋南手指轻巧桌面，“我现在加一个条件，欧式和RJ所有业务来往都必须是你跟我约谈。”
顾晓晓的小手越握越紧咽下喉咙强迫自己冷静：“你这算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程晋南漫不经心。
“好，明天下午三点，我们重新谈。”
“明天晚上七点，其他时间没空。”程晋南昂着下巴得意道，“地点我再通知。”
顾晓晓啪地挂断电话，吓得程晋南一哆嗦。
第二天下午五点多，程晋南把地点发给顾晓晓。
某酒店某房间内，男人坐姿优雅手捧红酒酝酿情绪想跟顾晓晓好好谈谈。
六点五十九房外有敲门声程晋南起身开门：“你不踩点……”
门外站着两个人，华致清和顾晓晓。
“他为什么会出现？”程晋南脸色臭得要命。
顾晓晓推开程晋南先走进去，“虽然是谈公事，但孤单寡女我还是带着我男友比较安全。”
程晋南快速移步挡住正要进门的华致清，“我没记错的话，华总比你小四年吧。”他冷笑一声充满敌意，“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小鲜肉了？”
顾晓晓脱掉外套丢在床上侧身看向门口正在置气的两个男人，“我今天是来谈合作的，不想谈私生活。”
“行啊。”程晋南挑眉，“但我说过我只和你谈合作，其他人一概不行，况且华总和欧式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你是说过，但你没说单独和我谈。”女人双手交叉环胸突然觉得程晋南很幼稚，“你在干嘛？你是在吃醋吗？”
程晋南立刻转身走到沙发处坐下把腿叠在茶几上然后冷眼看着门口缓缓进来的华致清：“顾总说笑，我只是不喜欢我的生意伙伴这么咬文嚼字。”
“是你自己没把话说清楚！”
“那我现在把话说清楚。”程晋南冷声郑重道，“以后古格集团任何一个子公司或分公司与RJ任何子公司或分公司谈合作，必须是顾晓晓单独与程晋南会面，时间地点都必须由程晋南决定！”
“你……”
“不允许给我抠字眼！”程晋南横眉冷眼。
华致清在一旁看得既是好笑又觉得好气，这家伙怕是对晓晓余情未了吧？
不然怎么可能提出这么幼稚的合作条件？
“我还是先出去吧。”华致清递给晓晓一个眼神，“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大声喊。”
“能有什么事！”程晋南冷不丁地就插嘴送给华致清一个白眼。
华致清哭笑不得先行离开房间剩下顾晓晓一人浑身不自在。
“合同呢？”
房间里就剩下他们两人，程晋南倒是直入主题一点也不含糊。
顾晓晓从身后的黑色公文包里拿出合同丢在他的身上。
程晋南拿出钢笔，仔细阅读合同内容。
“可以。”说着男人便签下自己的名字。
顾晓晓拿着签完名字的合同起身准备离开。
“干嘛！”程晋南叫住收拾好的顾晓晓，板着脸问道，“就这么走了？”
“合同已经签好，程总最好也兑现承诺让COMA继续和欧式合作。”顾晓晓边说边走向门口。
眼看女人就要开门离开，程晋南环抱于胸前的手紧了紧。
他的眼睛从未离开过这个女人半刻，但她看不见。
“那个孩子！”最后还是决定开口，“真的是你和华致清的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