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晋南这么一承认，立刻遭到顾晓晓的人身攻击，顾晓晓直接就近拿起余成桌上的水杯砸向程晋南。
眼见白瓷水杯就要砸到男人的身上，程晋南稍稍往左边一移躲过这次的人身伤害。
男人的眼睛里像是蹦出两条活蛇来，吐着信子像是要把女人活吞掉。
“晓晓……”
站在一边的黄倩比顾晓晓更快感受到程晋南的危险，她扯着顾晓晓喊了她的名字，提醒她早点离开这个危险地带。
“姑奶奶！”
程晋南还没说话，余成已经蹲下神把杯子捡起来，“幸好没坏，这可是限量版的，有钱也买不到啊！”
顾晓晓昂了昂下巴，“我知道肯定摔不坏的。”
余成扁扁嘴，哼了一声把杯子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我一定能躲开？”程晋南双手插在裤袋上，鹰眼越发深邃冷黯。
一句话里透着得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黄倩刚要开口替晓晓道歉，整个人就被余成拖出办公室。
见余成已经把门上锁，才阔步走到女人的面前，冷声问道，“回答！”
“打得就是你。”顾晓晓抬眼和他对视，“一句无成绩就直接抹杀她的努力吗？在国内销售的时候，她也有过很好的业绩啊，现在外贸就我们两个人，我们都没有业绩，你为什么不把我也开掉？”
“因为你是我女人！”程晋南咬着牙看着她，“这个理由可以吗？”
“你……”
“想让黄倩继续留在公司？”程晋南挑眉看着她，“可以！”
“条件？”她早就习惯男人的这套交易法则。
果然程晋南沉默一秒后缓缓开口：“她的交接时间只有一个月，一个月内外贸业绩达到当月国内销售的百分之六十，外贸人员扩到六人及以上。”他指着晓晓的鼻子道，“注意，我要数量更要质量，一个月后我会亲自查看外贸业绩是否注入水分，业务人员是否合格。”
“程晋南，你要点脸行吗？”每次都用这种方法，每次还特么的这么苛刻，就算再怎么能忍也是忍无可忍。
“就是要脸，我才这么做！FR交给你们三个我本来就不放心，所以才跟程国栋要求放权让我能涉及管理。”他略带嘲意，“怎么，看来你没什么信心嘛！”
“程晋南，我真他妈看透你了！”顾晓晓一个转身就要离开办公室。
可是胳膊突然又被身后的男人给扯住。
“干嘛！”扭头看着拉扯她的男人，她心情就直落谷底。
虽然脸帅身材好，可脾性手段很差。
“谈完公事，我们聊聊私事！”程晋南说着故意把女人拉扯到自己的胸前。
晓晓整个人都靠在他的胸膛上，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还要坚硬的躯体立刻让她想起前几天在他身下受到的屈辱。
挣扎着要远离这种不舒服的感觉，可她越是扭动身体男人的手就捏得越紧。
“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程晋南双手都已经捏住她的臂膀，“放心，我现在没这个需要！”
“……”晓晓一愣，他话里的意思不就是如果有需要他就会直接做？
“顾晓晓，我劝你别动了！”他放开她的手臂转而搂住她纤细的柳腰，“你越动我就越没法控制自己。”
晓晓闻言，立刻安分下来。
“你这两个星期一直躲我，甚至反锁房间，为什么？”他逐字逐句，眼睛盯着女人满是不甘心。
顾晓晓嘴角抽动，没有说话。
那天他的道歉看似无功而终她没有回复，可其实她心里却应被暖化。
就因为自己心里得那一点点波动，她就害怕自己再度陷入程晋南的温柔陷阱，所以每天早早下班准备好一切把自己反锁在房间，第二天起早离开，为的就是跟他错开，好让自己又有温度的心再度冷却。
在公司，他很忙很少来找她，今天这件事她脑子一热就过来，忘记自己正在躲他的事实。
“没有为什么。”她脑袋里闪过这些天的画面，但倒头只说了这几个字。
程晋南依旧搂紧女人：“你在躲我，可我每天都看着你，两周工作时间加上你周末加班，一共十二天的时间，我从来没看见过你穿过我给你买的衣服，为什么？”
“还没过水，不能穿。”她真没料到程晋南会在意这个细节。
“为什么不联系我给你介绍的客户？为什么有困难不来找我？”
“我已经被扣上攀龙附凤，乌鸦变凤凰，不择手段上位好多帽子。我现在只想证明没有你，我也能行！”
顾晓晓这个问题没有敷衍，她一直被外界说配不上程晋南，程家人包括程国栋和程成其实都带着有色眼镜看她。
就算她和程晋南的关系有待商榷，可她真的受不老被人鄙夷误会的感觉——太难受！
然而程晋南似乎并不相信这个答案。
听到答案后许久，程晋南又道，“最后一个问题。”
他眼珠子在女人的脸上转溜一圈，“你还喜欢我吗？”
这算什么问题？
顾晓晓懵在原地，红唇微张半会儿都没敢说话，就那么傻傻地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没听清啊？”程晋南又紧了紧自己搂着女人的双臂，“那我再问你一遍，你还喜欢我吗？”
唰一下，顾晓晓的脸彻底红了，一路红到脖子。
她想骗他可又不想骗自己，只好选择沉默。
良久，程晋南放开女人，“我得到答案了。”
顾晓晓来不及说话，急忙打开办公室的门准备逃开。
“外贸部的事情我建议你还是和我联手，不然你保不住的可能不止黄倩。”
顾晓晓虽然不明白程晋南在说什么，可她已经来不及多问，就先离开。
程晋南直直地站在办公室内，看着早已空荡荡的门口，两边的唇角扬起，偶尔调戏一下她的感觉还挺不错的。
而顾晓晓忙不迭地离开总裁办，甚至都忘记黄倩的存在，她一心只想弄明白今天程晋南的表现究竟在传递什么信息。
等回到办公室看见一大束玫瑰就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今天的程晋南，真得很不对劲。
她拿出手机，拨通程晋南的电话，“你什么意思？”
“嗯？”程晋南轻笑一声，“就想表达一下我内心的想法。”
“所以，你送玫瑰花的代表你什么内心的想法？”晓晓不自觉地扬起嘴角。
“玫瑰？”程晋南脸色一沉，声音也立刻变得冰冷，“我可从来没给你送过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