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晓微微一笑，“我不需要冷静，我只是在叙述事实。”
程晋南冷笑一声，颔首沉默一秒：“事实是你在吃醋。”
“我……”顾晓晓眉头一敛，略是不悦，“我是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他嘴角含笑，望向顾晓晓身后的营业员又对晓晓道，“去换衣服。”
离开商场后程晋南带她去超市买了不少吃的。
顾晓晓有点意外，虽然之前他也在媒体前演戏，但是今天的他演得有点过了。
回到公寓，程晋南非但没有冷下脸，反倒是更加兴奋，拉着她的手一直走到她的房间。
“你把衣服整理下，我还有点事要工作。”他温柔叮嘱，说完双唇就要轻靠在她的脸颊上。
顾晓晓无意识地往旁边一躲，恰巧躲过他的温柔一击。
她没敢看程晋南，走到床边把所有的衣服都倒在床上，开始整理。
“我等会来找你。”程晋南看上去并不介意，说完之后直接离开房间。
听到关门的声音，她把手上的衣服放下，眼看着满床昂贵的服装，又想起那个让人心烦的名字——白静。
更要命的是程晋南的一句话一直在她脑海里翻转——事实是你在吃醋。
到底是她情商太低还是程晋南情商太高？为什么他一眼就看穿自己在想什么，甚至比她自己更快？
是，就算跟程晋南闹得不可开交，也明知道程晋南心怀鬼胎利用自己，可她一想到程晋南竟然还这么在乎白静，心情就差到极致。
“疯子！”她暗暗骂着自己，插着腰看着床上的衣服，拎着那件昂贵的晚礼服又道，“也是个疯子，二十套衣服，十几万，有病！”
不知道程晋南是吃了什么药！
把所有衣服都整理好放在衣柜后，一转头就看见程晋南正靠在门口饶有兴趣地看着自己，顾晓晓心下又开始担心程晋南在玩什么把戏。
“下楼吃饭。”
“嗯？”
顾晓晓以为自己听错了，瞪眼疑惑地看着程晋南。
“我只会几个菜，你将就点。”
顾晓晓跟在男人的身后往楼下走，余光一瞥就看见桌上的几样小菜。
“你做什么？”
等站在那一桌子的饭菜前，她缓了很久才问道。
在她的印象里，程晋南可不是这种暖男，一想到他每次做什么总带着的目的，背后心底都是一凉。
“没什么。”程晋南双手交握，看着她，“只是想跟你聊聊。”
“你跟我聊过很多次，没有一次是这样的。”
“是吗？”程晋南耸耸肩，继续道，“主要这次是为了跟你道歉。”
道歉？
真是活久见，认识程晋南一百多天了，从来没听到过他道歉。
顾晓晓“被吓得”都不敢说话，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程晋南见状，一边走到餐桌前拉开椅子坐下来，一边道，“我又去过程家大宅附近的便利店，见到你说得那个营业员，他把所有的事情告诉了我。”他靠着椅背，双腿交叠，“我承认，我误会你了。”
顾晓晓静静听着，末了只是觉得好笑，这个男人说是道歉，可这一番话里却找不到一个道歉的字眼。
见晓晓不说话，程晋南又继续请求原谅：“还有在我办公室里，你和程成……”
他偏过头看向落地门外，似乎不愿意直视顾晓晓，慢慢道：“我知道并未发生什么，这件事我也已经调取过监视器看过。”
顾晓晓看着说话都带点心不甘情不愿的程晋南，半晌没有回复他的话。
等他在转过头看着桌上红红绿绿的饭菜时，她才道，“好，我知道了。”说完晓晓就转身往楼上走。
直到她已经走上第一个楼梯的时候，程晋南才看向她的侧影，“怎么，跟我吃顿饭都这么难吗？”
“我没胃口。”
“你还在为那个女人的事情生气？”程晋南悠悠道。
顾晓晓哼笑一声，不屑嘲讽，“我没这个时间也没这个闲情。”
程晋南一句话都说不出，瞪着眼不爽地看着她一步一步回到自己的房间，而自己却没有任何理由阻止她前进。
桌子上的菜早就凉透，程晋南恨恨站起身把盘子里的菜全都倒进了垃圾桶！
FR品牌的独立运营造就了它新一轮的市场疯狂，不过只限国内，而外贸建立半个月后也迟迟没有任何动静，这让晓晓的压力很大。
但是程成从来没有找过她，反倒是一直给她资源，这些事情刘潇眉都知道，不过奇怪的是那胸大无脑的女人竟然没有过来找她麻烦。
“所有外贸平台都已经注册完毕，还有一些认证需要点时间，不过产品图片还有信息都已经可以上架。”黄倩一边更新外贸平台的产品信息一边道，“晓晓，你就别跟总裁较劲了，他都说了给你资源，你怎么就不用呢？”
“那是他的资源，不是我们的。”
“你这理由未免也太牵强附会！”黄倩放下手上的鼠标，“是，总裁这么做是有私心，可是快速建立外贸对你对总裁对公司都是有极大利益，你既然有这个人脉资源，你为什么不用？就为了跟他怄气？”
“我……”
“黄倩。”
顾晓晓刚要说话，门外就有人来敲门，她认得那是人事经理，不过她不明白这女人怎么突然找黄倩。
看黄倩一脸茫然的脸，显然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顾晓晓在办公室等了一个多小时，黄倩终于回到办公室，不过看脸色应该是有坏消息。
果然，黄倩被开除了。
至于理由是无业绩。
顾晓晓气得把鼠标甩在桌上，扯着黄倩的手拉着她到了人事经理的办公室。
“是程总让我这么做的。”人事经理头也不抬，完全没有把她们放在眼里，“你们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程总去说。”
“哪个程总？”
“还有哪个？不就是程晋南程总咯。”
顾晓晓一听，完全没有多想，又拉着黄倩直奔总裁办公室。
见她气势汹汹，总裁办公室外的那些个员工也不敢多说什么，拦也不敢。
顾晓晓踢门而进，正在和余成商量新项目的程晋南倒是真吓了一跳，但也只是一瞬，随后就眯眼看着门口的两个女人，“什么事？”
“是你让FR人事经理开除黄倩的？”顾晓晓问道。
“什么？”程晋南看了一眼站在顾晓晓身边的黄倩，刚要说出口的话又咽了回去，扯着嘴角笑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