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大名云千帆威震四方,一生的事迹可入传奇。年轻时随先帝驰骋疆场,打下大勍江山。先帝登基不久后病逝,朝纲大乱,又逢外敌入侵,根基不稳的大勍岌岌可危。云太师赤胆忠心,平外患除内忧,扶持新帝继位,尽心辅佐。待到江山稳定,百姓安乐时,皇帝封其为三公之首太师,乐享天年。所谓将门虎子,其子云昊骠骑将军,嫡孙云璋虎骑将军,亦在边疆保家卫国。就连云家的女儿,也巾帼不让须眉,个个都是女中豪杰。
云家的荣耀都是在马背上打下来的,唯有云瑾与众不同,从文不习武,喜好解密扑簌迷离之事。三年前的王家闹鬼案就是他破的,从而揪出一大批前朝余孽。皇帝大喜,云瑾未及弱冠便破格进入大理寺协助,不过两年时间又升为少卿。
朝中大臣们说他不过是沾了云太师及云将军的光罢了,但这话也只敢私底下说,云瑾属于那种你没错都能揪出一点出来的人,正面没人会招惹他。
“云太师刚正不阿,爱民如子,若是云少卿侦办此事,定不会有人蒙冤含恨了。”
众人就要跪下行礼,云瑾免了他们的礼。
云瑾对李老头微笑,亲切不失威仪:“老人家,你且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的告诉本寺,本会为你主持公道。不可有半点虚言,若你撒谎,本寺亦会将你依法处置。”
李老头也听到了众人对这位年轻大人的评价,正要张口,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不用说了,我们都看见了。”
祁越命那男子站出来。男子要跪下回话,云瑾摆摆手。男子道:“云大人,那个人名叫苟大发,是这一带的泼皮无赖,不禁仗势欺人,还打着官府里有人的旗号向我们收保护费,如若不交或者交少了,便对我们拳打脚踢,明里暗里使坏……”
音落,另一个人也站了出来,“不错。他做的坏事三箩筐都装不下,大人一定要将他依法逮捕,整个集市的人都可以作证,若有半点虚言,我们甘愿接受惩罚。”
说完便跪下了下去:“请大人明查,还草民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众人齐齐跪下,一起高呼。
“看来本寺若是信了你,是众怨难平,天理难容啊。”云瑾笑眯眯的看向苟大发三人,对方的脸色苍白如纸,抖着身子,想要爬起来跑掉,孟尧比他更快,一下子就闪到他的前方,朝着膝盖踢去,苟大发跪了下去。
顾不上疼痛,一路跪着走到云瑾面前,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小人再不敢,再不敢,求大人饶了小的这一次。小的一定改过自新,为百姓造福”
无视他额头的血迹,云瑾微微皱眉:“本寺很是好奇你背后的人到底是谁,才敢让你如此嚣张跋扈,为所欲为。”
苟大发张了张嘴,云瑾打断了他:“你无需说出来企图将功折罪,即使你什么都不说,本寺亦能查出来。祁越,你将他押回大理寺,关起来,任何人不得插手,本寺要亲自查办此人。”
祁越领命:“是,大人。”
“另外,去户部将其户籍资料调出来,本寺回去便要看到。”云瑾又道,“孟尧,你带几人询问明化坊的百姓,看看他还做了什么事。”
孟尧颔首:“属下遵命。”
被押着苟大发还在声嘶力竭的吼:“大人,大人饶命啊,小的知道错了,知道错了……”
祁越嫌他嚎的烦人,一掌将其劈晕。侍卫欲与同僚抬着,祁越冷着脸道:“拖。”
云瑾信步走出围观群众让开的通道,进入马车前,听到民众的欢呼雀跃声,脸上浮起淡淡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