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迷障了。”火爵烟冷笑。
密林里,我们三人在不停的走着,兜兜转转的走着,绕了很多冤枉路,聂冗几次飞身上树那茅屋的距离依旧未改变,出口似乎也遥遥无期。
“这明显是个阵法,人动树似亦动。”火爵烟吊儿郎当的含了根草跟在后面。
聂冗凝神静气的看着四周瞬息万变的树木,“这……是什么阵法?”
“八阵图,这是八阵图。这阵法与圆形阵或鱼鳞阵的原理差不多,分有吉门与凶门,那么他们现在应该处于吉门得位置……”聂冗眼睛亮了很多。
“咱们兜兜转转了大半天,怎么还像在原地踏步,那见鬼的屋子怎么也走不到……”我浑身又冷又饿,落在岩洞里的时候似乎摔到了脚,刚刚还不觉得,现在钻心一样的疼。
似乎火爵烟也发现了我走路不对劲,一个劲的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狠狠瞪了一眼火爵烟,这家伙除了那张皮相,哪里都让人讨厌。
聂冗回头看了我一眼,“就地休息一会。”
说完这句话,他再次转回头估计是在想这阵法的破解办法。
“八阵图是周易的精髓,不懂阴阳,不懂周易是很难破解的。我从小开始熟读周易、梅花易数,这阵法或许能困死别人,但对我来说只要静心想一想便可轻而易举破解。”火爵烟唇瓣自信的勾起,眸中是灼人的光芒。
“不过,你得求求我。”他看我抛了个媚眼。
我直接把脑袋转到一边,意外对上不知道正在思量什么的聂冗,我下意识的屏住呼吸看着他,聂冗这个人吧!灿亮若繁星却又转瞬隐晦不明的风暴,不知不觉我眼神灼热的跟随着他的身影,拼命压制想要萌芽的那颗蠢蠢欲动的心。
明显的感觉到呼吸不顺畅后,我憋着气迅速的转移视线,这个人身上的光点太亮,仰视的久了容易迷失自己。
火爵烟不明所以的看着沉思中的我,我也没空去管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完全不知沉思的自己已成了两个大男人的焦点,仍旧沉侵在自己的思绪中。
“八阵图是按遁甲分成生、伤、休、杜、景、死、惊、开八门,变化万端,可困死十万精兵。八阵的排列,实际是一幅“文王八卦方位图”。八阵中的每一阵都由六小阵组成,取《周易》六爻之意。八阵加中军的总共六十四个小阵,与《周易》别卦的六十四卦相合,那么若要破阵就要寻阵眼。”
“只是这阵眼可不容易寻哪……”
我思绪回转的时候,听着两个男人在讨论着阵法,我听得迷迷糊糊的,这些东西太过深奥。
火爵烟不耐烦的走到一棵大树下,叉腰只手扶上树干,聂冗余光一扫,顿时阻止:“不……”
可惜为时已晚,他手碰上树干那一刻周围顿时起了变化。忽,狂风大作,霎时,飞沙走石,遮天盖地,席卷而来。
“这是怎么回事?”我惊异的站直身困惑的问聂冗。
问完我又恼怒的狠狠瞪了火爵烟一眼,这人就是个无知的破坏王,比傻子还傻子,冲动、不经大脑,还什么从小熟读易经,我看他是神经。
“他触碰了这密林的机关。”聂冗抱着我后退。
“啊……”火爵烟一脸无辜的喊,“我什么都没做啊!”
“咱们退回去,再作打算。”我拉着聂冗要往回走
“不,出不去了。”聂冗阻止了我,似乎发现了什么。
我疑惑的看聂冗,难道他有办法。
聂冗轻轻推开我,平稳身形。只见他眼中一片冷澈,他犀利的看着其中的变化,眼波流转间,一抹潋滟的笑意荡漾开来,倏的挥出左手,一颗石子凌空而去直射前方大树的一个洞眼,霎时,飞沙走石全部停止,一切恢复来时的平静,“我已经找到破解之法了。”
“走吧!”一抹含有玄机的笑跃上聂冗微微勾起的唇。
火爵烟毫不迟疑的上前勾住他的肩头便要往前走,春风吹拂上他的脸庞,扬起他垂落两肩的发丝益发彰显出他的俊美贵气,“还是你靠谱。”
“我们很熟吗?”聂冗一手挥开他,“离我远点。”
“大冰坨子,怎么到了这里还是不改死性。”
“你们两认识?”我已经不再怀疑而是肯定,“他就是你说的救兵?”
我刚问完,火爵烟回过身勾着我的腰,头靠在我的肩膀,眼睛一眨一眨的,“聪明的小顾北。”
我不满的挣脱他,别以为我没发现,这家伙总是有意无意的占我便宜。
“你的脚步方便,我扶着你快些。”火爵烟薄唇微勾,幽沉深邃的黑眸闪烁着一抹奇异的幽芒,看得我心惊胆战,忍不住问他。
“你这人很风流吧?”
火爵烟一脸大受委屈,“人家还没你的聂郎风流。”
我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不得不承认这家伙说的也很对,我可没忘记,那片树林里,聂冗半裸着把一个女人抱在怀里吸血。
“呵呵……这是在吃醋吗?”火爵烟低低笑了起来,低醇的嗓音诱人的桃花眼,怎么看怎么妖孽,奇怪的是我居然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看着前面的身影。
看他越靠越近,我没好气瞪他一眼,自行往前走,不再理会他。
火爵烟啧啧啧的两声,跟在后面。
“大家注意了,现在咱们要闯阵,此阵名为八阵图,里面含有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阵阵凶险非常。”聂冗从容不迫的,好似在谈天气般淡然。
“你是说,三国时期诸葛亮所创的八阵图。”火爵烟蹙眉,“传闻这阵法可是作战时不可多得的厉害阵法,可困十万精兵,可守可攻。”
“这当然不是八阵图原阵,否则刚刚咱们四个全都葬身密林了。”厉眸一眯,直直射向火爵烟,“你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什么意思?”火爵烟一下子面红耳赤,“我……我怎么知道那是机关,能怪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