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贴着最外层按照顺时针的方法朝茅屋前进,那茅屋里有什么,竟劳师动众的布如此阵法,我心中疑惑的思索着。
突地,聂冗一声爆喝:“小心。”
聂冗喊完,火欮烟一把扯下我,拔剑就朝前面砍去,我转头看去顿时触目惊心,一只庞大的蜘蛛从我刚刚站的位置滑下来,这蜘蛛通体祛黑背上有着条形白色花纹,八条粗腿上长满了绒毛。
这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蜘蛛?刚刚我若被它带毒液的腿刺中,或被蜘蛛丝缠上,我今天就真的得归西了。
聂冗白色的身影如烟般飘舞,他的剑总是在刺中巨大蜘蛛时擦肩而过,蜘蛛似通灵性般当他的剑将要砍上它腿便猛然一缩,蜘蛛丝荡漾爬到他身后的另一颗树,举起尖利的腿朝他刺去。火爵烟提气飞身而去,拔剑加入战局。
“这是龙飞阵,布阵的人用蜘蛛代替,不过这种巨型蜘蛛已是极品中的极品,看样子是有不少年头了,八阵之法,一阵之中,两阵相从,一战一守。”聂冗冷喝道:“火爵烟,帮我。”语毕踏步到蜘蛛身后。
火爵烟马上明白聂冗的意思,朝着我吼,“小顾北你走开。”
“别废话,开始了。”聂冗喝了一声。
火爵烟飞跃到一旁,他的剑开始变得飘忽不定,变幻莫测,似欲在虚虚实实之间给对方致命的一击,一点不像上面屋子里装的那么弱,只是刚刚开始他装给谁看?
聂冗折下一根树枝,只见他快速的在空中画符,剑指似将咒语拉扯到树枝上,树枝白光闪现,忽然让人有种尖利无比的错觉,“让开。”冷冷一喝,树枝脱手而出,隐隐生风的朝着蜘蛛背面射去。
火爵烟身形一闪已飞出数远,只听“噗”一声,蜘蛛竟然被一根看似软细的树枝贯穿,牢牢钉在树杆上,它挣扎的蹬了蹬八只腿,一股黑色液体流下,嗤嗤嗤的冒着烟,地上凡是有生命的东西碰到液体迅速枯萎死去,可见刚刚他们有多惊险,稍有不慎下场就和那些草木一般。
“没事吧?”我跑上前看着两个男人。
聂冗沉默着摇摇头,“这只是第一关接下来会越来越险峻。”
“我们一定要活着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有一肚子气,不甘心,不服输的气。
“挨着我走,有什么事我替你挡住。”聂冗把我拉在他身后,我心里一暖,傻傻的看着他的背影。
他为什么对我那么好?只是因为我的血吗?
是心中楞楞的,这个男人从开始就警告过我,让我不要爱上他不是吗?如今时不时的温暖算什么?这样算不算撩拨?我忽然离他远了一些,是的,我不能沉沦,那注定不是好的下场,我声线清冷一扬,“你不要分心照顾我,我可以照顾自己。”
说完,我又离他远了一点,生命固然重要,可是这颗心如果丢了会生不如死。
“你这女人,真是……不知道好歹。”火爵烟狠狠的磨牙,那该死的手又勾过来,“走走走,我保护你。”
“他在外面哪儿啊!是名媛淑女间最抢手的人物,如今却被一个……呃,长相一般的瘸子嫌弃,若让那些小姐看到这一幕岂不是纷纷自杀?”我想要甩开他的手停止了动作,你们那儿是哪儿呢?
我眼角余光看了眼火爵烟,话终究是没有问出口的。
“这是仿八阵图制造的阵法,其中有两阵乃五行之外,属风雨,刚刚的龙飞阵属风,那么接下来应该是属雨的虎翼阵。”聂冗分析着。
忽,一阵“唰唰唰”声不断接近我们三人,“什么东西?”
我抓住火爵烟的手臂,早已提高警觉性的聂冗立即做出反应,那发出声响之物还未现行,便见他双手不断变换,小指从四指背上过,中指勾定大指,掐定子,四指押定大指,不得见甲,二指直向。一团炽焰红火霍然在他掌心乍现,随着他“破”一声,火焰朝着右边树林飞去,不一会地面竟震天动地般剧烈晃动起来,接着就是一声刺耳的嚎叫,“嘭……”一声巨响,地面归于平静。
一切归于平静,我忍不住跑上前查看动静,竟被眼前景象惊得目瞪口呆,这一趟还真是不虚此行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都给碰上了。
一条被烧焦的庞然大物横躺在密林之间,周围七横八竖的倒了几颗粗壮的大树,明显是被它的尾巴扫及撞断,从它的外形上看像一条巨蟒,长约十米,粗壮如千年老树根。
聂冗和火爵烟跟了上来,除了我一副怵目惊心的样子,他们两人都很平静。
我看着聂冗,这男人还真是神秘呢!
“这些生物都是大自然中存在最久远的东西,一个地方是不可能同时出现两样,所谓一山容不得二虎,除非……是有人把它们聚集在一起,这人会是谁呢?她或他似乎也精通奇门阵法、五行八卦,且对驱魔道术似乎也颇有心得,而且还可以聚集这么多强大的东西,此人不简单,只是他这么做有什么谋划?”火爵烟喃喃自语。
“走吧!接着走。”我们三人再次上路,“接下来应该是属木的地阵了吧!”
他刚刚说完,果不其然地面的忽的生出许多会动的木动人,向我们发动攻击只是力量却远远不如前面两阵那么让人心惊。
“看来他的好东西快尽了。”聂冗说。
“谁?”我不解。
这一路我们按照聂冗的指示,突破了他所说的天覆阵、风扬阵、鸟翔阵、蛇蟠阵……终于来到茅屋附近。
这是一间用篱笆围起的院子,中间是一间残破的茅草屋,屋头上挂了一块木匾,上面画满了许多见所未见的虫子,我心底沉了沉。
“贵客远道而来,何不进屋歇息喝碗凉茶。”屋内传出一道苍老有劲的嗓音。
火爵烟嘴角邪魅一勾,对聂冗道:“咱们这一路也累了就进去歇一会,聂郎觉得呢?”
火爵烟笑得更媚了,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