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老狐狸,他居然把沾有粉末的枝条折断了。”看到希望的紫姬气的跺脚。
“若不是看清了聂冗的所有动作,那就是这人疑心不是一般的重。”我也觉得很可惜,但对手不愧为活了上百年的人妖。
“这点道行,还想和本主斗。”男人挑挑眉梢。
跪在一旁的银梳鄙夷的扫了眼聂冗,“刚刚主上肯定未用全力,否则你哪能接上一鞭,一个连我都斗不过的普废物,就算再有本事也不过是个废物,紫姬这个没出息的东西居然甘愿给一个废物做仆,哼……”
这口口声声废物废物的,听的我火冒三丈。
“你懂什么,从来未有人对我们如此好过吧?自我修炼有意识来都是最残酷的斗争,弱得注定被强者吞吃。”紫姬感动的上前扶着聂冗,眼角有些微湿,“主子,没事吧!”
“我说了,我不是你的主子。”聂冗看了我一眼。
“你是主子的主子。”紫姬很倔的回答。
天已黑透,残月如钩,凄冷的月色洒在花园内,四下里寂静无声,谁也没说话只听得到众人的心跳,
站在亭子里的男人嘿嘿一笑,缓缓掏出一颗圆润的珠子,珠子乏着红色淡芒,紫姬屏气敛息的看着他拿住珠子的手,眼睛一下都不敢眨。
“那是什么?”我看紫姬那么紧张的神情好奇问了句。
“她的元丹。”聂冗挑眉。
我看着亭子里的一举一动,“他如果想毁掉紫姬的元丹根本不必大费周章的拿出来,也就是说他想要威胁我们,别上当。”
我怕紫姬会做出背叛的动作对着紫姬警告了句,现在两个人如果再腹背受敌那干脆自杀算了。
“紫姬,你不是想要元丹吗?杀了他元丹还你。”男人阴险的笑了笑道。
聂冗看都没看紫姬一眼,一直都是直视前方,我也知道现在是个考验紫姬的机会,能不能留在身边就看这一次了。
紫姬咬咬牙,看得出来她心里在不停的挣扎。
“告诉你,我们明明可以走掉却留下来帮你们,刚刚聂冗还替你挡了一鞭,你真的要背叛他吗?再说,就算拿到了元丹,没有聂冗你也照样是死……”我急的朝着紫姬大吼。
紫姬一直盯着那颗元丹没说话,她深呼一口气,“要死你去死。”
“你……”男人万万没想到她会这么回答,阴险一笑,手上加重力道他要毁了这东西。
聂冗徐徐扬起一抹勾人心魂的魅惑笑容,黑眸看了一眼明显等死的紫姬,“变身,我们飞过去。”
紫姬瞬间抬眼望向聂冗流光溢彩的黑眸,“嗯。”
一阵紫色光芒乍放,紫姬一个旋身变成一条紫尾巨蟒,飞腾在半空,聂冗一个跳跃骑上巨蟒,男人一见拿出一个类似笛子的东西吹奏着,怪异的乐音声流出,花园里宛如死人的仆人们瞬间有了生命,纷纷抬起僵硬的手脚朝她们扑来。有鬼怪,有人类,好似三界众生都在此地集结一般,银梳也呆愣愣的站起来朝着她们袭来。
紫姬听到乐音在空中痛苦的扭动起来,庞大的身躯不断上下翻动,巨尾扫过之处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假山树木轰然倒地,我吓的大叫“聂冗,紫姬小心。”
没有一刻那么恨自己是个平凡人,不能帮忙。
“……我快不行了……这声音……可以控制……这……府中任何……有生命之物……我……的元丹……还在他……手里……”紫姬断断续续艰难的诉说着。
聂冗神色更为凝重,只见他脸色一沉,毅然的跳下地面,在地面滚了一圈后,抽出桃木剑。
这府内唯一的宝贝就是书房里的桌子腿,用桃木所造,被我锯了下来,费尽九年二虎之力打造成剑身,幷附上聂冗的符咒。
聂荣只手持桃木剑向男人飞奔而去。男人见此,乐音再次一变。所有仆人全部向聂冗袭来,动作似乎比刚才更为迅猛。
忽,只听轰一声,紫姬重重砸向地面,引起一阵剧烈的灰尘,我惊骇的回头,她居然自毁功力,对于一个精怪来说,自毁功力跟自杀没什么区别,因为从此之后除了别普通人强一点便完完全全是个普通人,甚至打回原形从头来过,她在用这这种方法让聂冗亏欠她,那么聂冗就必须帮她拿到元丹。
紫姬落到地上一阵紫色光芒闪过,渐渐变回人形,我上前蹲下把它抓在手心里,心中五味杂陈,虽说她这是威逼聂冗,但我却能清楚的感受到她不愿伤害聂冗的用心。
“主子……姬儿的命交给你了。”紫姬脸色煞白,缓缓变回一条细小的紫尾蛇,卷缩着信子微吐一下便再也动不了。
我小心的抓起小蛇,放在包包里,聂冗的黑眸渐渐变得很冷,聂冗生气了!
他冰冷的眼睛变得邪肆,周身弥漫着一股骇人的冷冽,那股莲花香浓郁的弥漫在空气里。
他缓缓起身,冷冷的看着庭中的男人,一手指着他,“不想死的都给我滚开。”
聂冗不断闪躲着身子,手脚灵活的攻打着这些傀儡般的仆人,对于人类他避重就轻,对于鬼怪他毫不客气,举起桃木剑就斩杀而去。
忽的,数股长发从他身后袭来,聂冗不屑的冷哼,只见他腾空跃起,一个横扫腿弄翻一群人类,再回身手快速结印打出火雷咒,灼人的火光燃上横空而来的头发,一张打鬼咒射出,直直射中银姬额头,被控制住的银姬哪还有以往的灵活,只听“啊……”一声惨叫,银梳变回一把古木梅花梳碎落在地上。
“顾北,梳子收好。”他回头朝我喊了声。
我连滚带爬的躲过那些死尸,拿起地上的梳子又躲回原来的地方。
“收好它,这可是一个难得一见的法宝呢!”聂冗哼笑,
“杀了他。”男人怒目切齿,好像在为了损失一名大将而恼怒。
这样打下去,什么时候才能有个头,我站在一边想找机会帮忙。思绪再怎么慢慢沉淀,肉眼的速度还是看不清聂冗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