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四人不断议论时,一阵脚步声自地牢门口传来,不一会,只见顾北穿着一件略显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步来,她的身旁是一身粉色裙衫的芷香。
“小姐。”褐见到顾北第一个上前恭敬的弯腰拱手,她是他除了火欮烟和聂冗以外第一个表现出佩服与恭敬的人。
三人惊愕的互看着,下一瞬,皆也褐一般上前齐声道:“小姐。”
“嗯。”顾北微点头,走过四人来到囚禁白家人的牢门外,凤眸轻眯,淡淡的道:“把白濯尘弄醒。”他不醒那这出戏就不好玩了。
“是。”褐应道,带领着身后其他三人一同进入牢中。
点开白濯尘的昏穴后只见其两眼开始往上翻,全身开始窒息和抽筋。
“这……”四人同时回首看顾北,这个他们就没办法了。
顾北粉唇邪冷的往上勾,自衣袖内拿出一块粉色丝帕,丝帕掀开里面是一排排银晃晃的针,素手轻轻捻起一根,来到白濯尘身畔蹲下,指着他的脚道:“将他的鞋脱下来。”
赤闻言立刻伸手将白濯尘黑色鞋袜脱下,一股扑鼻的臭气传来,几人不得不捂住鼻息。
只见顾北厌恶的蹙眉步到他的脚底心处,一手捏银针一手作剑指在空中画着咒语,空中喃喃道:“唵麒麟唵婆麟”语毕,凤眸狠辣眯起,素手往他脚底心涌泉穴扎去,只见她每扎一次,白濯尘全身便会缩一下脸色也同时回暖一些。
顾北下手快、准、狠,在他脚心扎了八下后,只见他的脚一团血清色晕开,他再次晕了过去。
“你们用我的方法给其他人扎针。”顾北将手中银针分给四人,其他皆是一些家丁,每天一次保证他们酸爽,谁说医生只能救人。
四人照顾北的方法将所有人针扎一遍后已是五更天,顾北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由芷香扶着回去休息。
白濯尘醒来已是第二日傍晚,只见他睁开昏沉沉的眼看着环顾四周立时惊骇的瞪大双眸,这是什么地方?幽暗又潮湿好似地牢一般,他暗自运起内功却发现浑身一阵乏力,就连起身都难办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欢迎你,白大人。”一道清浅却又让人深感冷冽的嗓音自他头上传来,一股似幽潭般冷冽深幽的气息袭上他,汗水从白濯尘的额头涔涔地淌下,整个人好象是从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
“大胆,你究竟是何人竟敢绑架朝廷命官。”白濯尘心底剧烈起伏着,她是什么人?这应该是关押犯人的地牢,他只记得那日突然浑身冷冽,接着便脑袋一片空白,难道他被人下毒了?
努力瞪大双眸,想自这昏暗的地牢内看清对方的样貌,却只看一道身影站在自己面前,双眸绽放冷光,阴寒的盯着他宛如炼狱里的恶鬼。
“或许我也该唤你一声舅舅,可惜,你没那个命享受。”顾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漫不经心的道,她倒是要看看顾冰月母子是否在乎这个哥哥,若不在乎还有个儿子不是吗?凤眸冷冷的瞟向白濯尘旁边的大牢。
舅舅?脑海里蓦地闪过正室信中内容,一股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你是……顾北?”白濯尘不敢置信的问道,那么她是怎么把他们都抓来的?看着身边被捆绑的东倒西歪的人,难道他白家的人全被抓来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白濯尘强按下心中的恐慌,厉声喝道。
“呵呵,想必你已知道我娘去世的消息,那么你们白家就得承担我的怒气。”顾北手中把玩着一张符纸,一道皎洁月光自寒冷的铁窗外直射进来,她幽魅冰冷的影子斜斜映在微湿的地牢过道上,只见她如墨一般的长发散披仅用一根白色的丝带缠绕在发间,香水百褶裙,薄唇片翘起一嗜血的弧度,凤眸如千年寒潭冰冷。
白濯尘心中更是惊骇竟隐隐对她产生一股惧怕,但脸上却强装镇定的威胁道:“你娘的死于本老爷有何关系,我警告你,本老爷可是朝廷命官,如果识相你就快点放了本老爷,或许可以从轻发落。”等他们出去后他就会让她知道什么叫后果。
“呵呵……”顾北蓦然笑出声,他当她是傻子还是三岁孩童,放他出去从轻发落?看来他还不知道什么叫恐惧!什么叫折磨!才会如此大言不惭,“褐。”只见她脸上已不复笑意,眸沉如水,气势冰冷颤人。
“小姐。”一直隐身于黑暗的褐稍稍上前一步拱手听命。
“将白大人“请”出来。”她就让他知道什么叫恐惧。
“是。”褐应着,上前将牢门打开,步进牢里。
“你……你们想干什么?”白濯尘顿时吓得直往后缩,口中却依然威胁道:“我警告你们不要胡来,否则……”
“否则怎样?”顾北妖娆邪肆的笑,凤眸中一道寒光倏地射向他道:“否则等你们出去了将本小姐五马分尸?呵呵……你确定你们还能活着离开?”看着被褐提出来的白濯尘,她笑了,笑得如花灿烂,笑得白濯尘忍不住心头发怵。
“你想干什么?”他那个杀千刀的妹妹究竟惹的是什么人?白濯尘额头不断冒汗,瞳孔收紧,突感背脊一股寒风吹过。
顾北冷笑不语,“唰”一声抽出褐腰侧佩剑,只见一道寒光晃过白濯尘的眸,他忍不住侧头眯眼。
“褐,你说我能不能准确的找到他身上的经脉呢?”顾北手持长剑,剑尖不断在白濯尘脚腕比划着,以前做手术的时候可是把人体各种器官穴位背熟了的。
“小姐想要找那条经脉呢?”褐配合着顾北也似研究般偏头打量着白濯尘。
“当然是脚筋、手筋咯!”练武之人若废了手筋、脚筋是不是比杀了他更有趣呢?
“你敢!”白濯尘双目圆瞪,恐惧的爆喝,这个女人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在开玩笑。
“哼!”冷冷一哼,只见她身影一闪,手中冰寒利刃在他手上与脚手游走,力道适中,位置拿捏的刚刚好,“唰唰唰”几道寒光闪过,半晌,一阵静默,两人都未来得及反应,过了一会只见白濯尘双目痛苦圆瞪,额头沁出密密冷汗,翻滚在地痛苦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