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会大厅瞪目结舌的众人,莲步微挪袅袅婷婷的步至聂冗身边,至腰的长发随着她的走动轻轻摇摆。
聂冗凝视着她,仿佛他的眼中只有她的存在,嘴角的笑变得轻柔而温暖。
顾北步至他身边两人视线交缠无声的传递对方的心思,“聂冗,你要的我拿到了,接下来,我该怎么做?”语毕眼眸别有深意的睨了他一眼,手里依然握着正室那根白发。
“恩,累了就去歇着。”聂冗抬手轻抚她柔嫩的脸庞,语带疼惜的轻喃,语毕,转首看向身旁的银与赤道“送小姐回去。”
银与赤忍不住互相对看,这为什么是他们送她回去,而不是婢女,虽,心有疑问,却也抱拳垂首应道:“是。”
顾北转身往王府府邸步去,身后跟着银和赤。
火爵烟和聂冗看着三人渐渐走远,火爵烟俊脸恢复原有的邪肆与玩世不恭,对着呆愣的众人道:“大家请坐。”
顾君劼看着走远的顾北,心中暗下决定,不论如何也要将她带回去,想着便步至一旁的椅子坐下。
火爵烟一双桃花眼快速的闪过什么,却也很快消失不见。
落庭莎步至咬着唇,一直死死盯着顾北步去的方向无法回神的顾冰月身旁,或许她可以帮她整那个女人……
顾北三人来到满庭苍翠的小院,站在空旷的花园顾北身后走出来一个纸扎的黄人对身后两人道:“银你去搬一张长形案桌过来,赤你准备盛三分满的百米,香三柱,蒲团一块,鸡血一碗,再用稻草扎个小人过来,快去。”它的声音分明与聂冗无一二。
“啊……额!”两人看到小纸人,又不知道聂君让他们护送的原因,被小纸人如此一吩咐更加傻了,半晌之后才反应过来,点头立即分散去准备她要的东西。
顾北自己则回屋拿出几张黄纸与毛笔,待银与赤两人准备就位,便将黄纸铺在案桌上,毛笔蘸狗血,在黄纸上画着符咒,在聂冗手里练了很多次的符咒。
她今日要用正室将银面男那条大鱼勾出来,一举歼灭,对我娘下降头是么?呵呵……那么今日就让她也尝尝降头与法术结合的滋味,她要让她生不如死。
赤两手交叉在双臂上不断的上下搓揉,顾北浑身散发的寒气让他止不住打颤。
银也是满心激奋,他对顾北接下来的做法相当的期待,那毫无良知的女人居然在张素素吊丧这日口出诬陷,简直让人气愤,这样的人真是天理不容。
小纸人站在一边念着步骤,她做错了,小纸人就会纠正她,或许是心中太很,这一切做来居然那么顺利。
她没有正室的生辰八字,所以必须要有被施法者身上的一样东西,摊开手中静立的白发,顾北嘴角阴冷的笑,将白发用符咒包裹,口念着聂冗教的咒语,再将包了头发的符咒焚烧,落下的飞灰如数洒在草人身上,飞灰沾上草人既瞬间消失不见。
顾北点燃三根檀香插在米碗内,然后跪在垫子上,烧黄纸三张,磕三头,用右手中指在地上划一“十”字,把小腿压在“十”字上,右腿压在左腿上,即采用单盘式,席地而坐,烧灵符一道,接着两眼微闭,身体周正,头顶悬,鼻吸口呼九次,然后两手成抱球状放在下丹处,口念咒语,“收汝心魂,汝魂离身,速现坛前,魂离心离人离,听吾号令,起。”
语毕,只见她迅速起身,两指作剑指,指着桌上的草人手指往上勾,草人竟随着她的动作直直起身。
赤目瞪口呆的扯着身畔的银,两眼似铜铃般指着桌上的草人。
银咽了咽口水,捂住赤的嘴巴,就怕他惊受不住喊了出来,扰到顾北,这也太有天赋了吧?
正在大厅喝茶的正室突然身体似弦一般直直的绷起弹跳起来。
众人不解的看着她诡异的动作,莫名不已。
“娘,你干什么?”正与落庭莎哭诉的顾冰月不解的回头看着正室询问。
“我……”正室刚要说什么,她的手又开始不受控制的动起来,两手弯曲朝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前进,正室吓得目瞪口呆,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手却无济于事,只见“撕拉”一声,她竟将胸口的衣服撕开,黄色秀梅肚兜露了出来。
“啊……”大厅内的女子不住惊叫,小脸羞红的转向一旁,而男的则是一声抽气,诡异,惊讶,不解,打量再众男人身上传开,甚至有的小声低语:“原来顾太尉的夫人里面长这个样子。”
顾君劼一张老脸由青转红,由红转绿,再又绿转白,宛如掉进染缸的白布五颜六色,精彩绝伦。
火爵烟冷笑着淡淡别过脸,“顾大人贵夫人若脑子有病,你便不应该带出来了。”
此话让大厅的众人再次议论纷纷,原来这太尉府大夫人是个疯子,唉!这太尉大人虽身居高位,家里却有这么个疯婆子真是可怜啊……
“这……”顾君劼顿时一口气堵着提不上来。
顾冰彤赶忙跑上前抱住正室外泄的春光,对着太尉府其他奴婢呵斥道:“你,把衣服脱下来,给我娘穿上。”
“啊……”被呵斥的婢女抱住胸前不住的后退,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地。
顾冰彤还想说什么,岂知正室两臂大力的将顾冰彤的双手挣开,脚步僵硬的走到张素素面前跪下,“咚咚咚咚”的磕头,没几下额头上已出现又红又肿的包。
“这……”众人更是议论纷纷指手画脚。
“丢人现眼。”顾君劼气的手筋突出双目圆瞪,起身便要走人。
正室此时又有了反应,只见她起身朝着顾君劼飞奔过去,已起身的顾君劼再次被她猛力一推、一压,跌坐在椅子上起不来。
“这顾君劼的夫人想干什么?”云悠扬扯着身边的花孤冥直嚷,他直觉这事不简单。
花孤冥则是没有理会云悠扬,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情况,这大夫人怎么会突然就发疯了呢?难道她真的有病?
龙绍焱深深的看了火欮烟一眼,却见其一脸深意的笑,难道他对此事不觉奇怪,按照烟的脾气,若这种事在这种情况发生他应会不悦再把人赶出去,现在却是一脸无动于衷,这到底怎么回事……
“你给我起来……”被压在下面的顾君劼愤怒咆哮,却如何也推不开身上的人,平日里气力不大的正室今日竟如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