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过
沧澜月2022-06-23 16:272,310

  死者死后六到十二个时辰指压时会有一定的褪色,超过了十二时辰,就基本上不会褪色了,他们听闻这名叫芷莲的死者明明才死刚刚死有尸斑已经很奇怪了,这……

  另一名年纪比较大的仵作上前,他是做仵作最久却也没什么长进的,名叫……涨幅,只见他皱着额头七横八竖的皱纹,用白色手帕垫在手上捏开芷莲的嘴,看了一会道:“她喉咙处有东西。”

  闻言冯孟虎也就是最后一名仵作忙递给他一把类似钳子的东西,涨幅接过来东西,伸进她喉咙轻轻一勾,一团黄色的纸掉了出来。

  尸体在黄纸出来的瞬间有了变化,原本肉身还未腐烂的芷莲,刹那间变成一堆烂肉,蛆虫爬满全身,一阵恶臭传来,三人立即退开,不敢置信的指着刚刚还是好好的尸体,居然瞬间就腐烂,这……

  “看来是没法查了。”黄宗沂蹙眉,若有所思的看着被掏出的黄纸,小心翼翼的包进手帕里。

  “走吧、走吧……”冯孟虎挥着手带头走了出去。

  等候在外的人见三人出来便围了上去问道:“怎么样啊?”

  正室一脸期待的听着,只要证实是顾北杀的,那倒省了她不少事。

  “三位请说。”顾君劼看着犹豫的三人不解的问道。

  “没办法确定真正的死亡时间,不过可以肯定她起码死了两个月。”哪种腐烂程度一看就知道已经死很久了。

  “这……怎么可能?”正室难以置信的摇头,那么这些日子给张素素下药的是谁?

  “我没必要撒谎,这种事一看就知道,不信,你自己去看。”黄宗沂有些不悦,她这是在怀疑他的能力?

  正室闻言瞪大双眸,上前只看了一眼便捣嘴趴在一旁呕吐,这……见鬼了。

  顾君劼疑惑的上前,亦是脸色大变,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看两人反应皆好奇上前观望,结果全忍不住捣住嘴退后,甚至大部分丫鬟当场晕过去,这是她们这辈子见过最诡异的场景,刚刚还好好的人瞬间居然就腐烂了,这……

  血宗别苑

  聂冗分别安排张素素与顾北入住涵芷苑与落缨苑。顾北居住的是涵芷苑,张素素居住的是落缨苑。

  落缨苑内。

  青玉紫竹蜡台上影影绰绰的烛光闪耀。桃木四扇围屏内摆放着一张弦丝雕花架子床,张素素被聂冗用法咒封住了五觉,陷入无意识状态。

  一张珊瑚圆椅放在床边,逍遥子端坐在上,边抚着胡子边摇头晃脑的道:“怪哉、怪哉,老夫自她身上竟看不出任何病状。”

  顾北站在床边,看着全身冰冷的张素素,嘴角不断的抖动了好久,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就是无法发出半点声音。

  聂冗看着顾北的神色,心,也跟着疼痛不已,明明来了没有多久,就放了这么多感情,他知道,若张素素就这么一觉不醒,他真怕她会撑不住。

  “顾北,你去休息吧!她……不会有事的。”聂冗有些心虚的道,若逍遥子都束手无策,只怕……

  顾北一双凤眸依旧锁在张素素身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张素素的情况没有人比聂冗更清楚,血月降已深入她骨髓,就是有解药也没用了,她是顾北在这个世界唯一的亲人,顾冰月,你和你娘的一条命够偿还吗?他一定会让这些人死无葬身之地。

  眼眸倏地冰冷,宛若千年寒冰般散发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气,脸越来越苍白的看着她双手不住的颤抖着。

  顾北一口腥甜涌上喉咙,突地喷出一口鲜血,白色衣裙一朵朵血花妖异绽放,好似盛开的曼珠沙华般邪魅妖娆。

  “顾北。”聂冗大惊,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袭上胸口,一个跨步上前大掌放在她后背,缓缓输入热力。

  一股暖暖的热流在身体流窜,顾北苍白的脸色稍微好看了些,一阵眩晕袭来,身子软软倒下,在完全陷入黑暗时,泪,无声滑落。

  聂冗心痛如刀绞的将她倒下的身体搂进怀里,“别怕,你的痛就是我的痛,你的仇就是我的仇。”

  逍遥子赶忙起身,替她把脉,只见他脸色渐渐暗沉,“不好,气血攻心,快扶她回房。”

  顾北已昏迷了三天三夜,三天三夜或许对别人来说并不长,甚至眨眼即过,火爵烟过来就再也不肯离开,可对他来说这三天每一分每一秒都过的异常艰辛,看着她憔悴苍白的脸,他的心犹如凌迟般疼痛,他不想承认,不得不承认他爱上了她,或许在别庄那一晚,他,已为她倾倒,顾北,快些醒来吧!顾北……

  “咯吱”一声幽响,银端着药进来,这几日屋内突然多了两个病人,他们这些人可算是忙得团团转,而火爵烟和聂冗就一直守在顾北身边。

  轻轻将药放下,银的眼里有着明显的担心,顾北昏迷了多久,火爵烟和聂君便守了她多久,如此下去只怕——可他们却不听任何人的劝,执意要守着她到醒来那一刻。

  “聂君,顾小姐该吃药了。”银上前低声道。

  “嗯。”聂冗并未回头,而是挥挥手示意他已知道,他可以退下了。

  银看着聂冗的背影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出来,聂君他管不了,可是王爷,王爷他也管不了。

  除了顾北只怕谁也没本事将两位改变心意,无奈的一声喟叹,悄悄退入房门,他只有祈祷顾北快些醒来。

  顾北终于在第三夜半晚惊醒过来,她看到张素素惨白的脸。

  “娘、娘……”顾北惊喊着坐起,回首入目的是一袭红色锦袍的火爵烟,以及聂冗布满胡渣一脸憔悴的脸。

  “你醒了。”聂冗惊喜的握紧顾北的手。

  “娘、我娘呢?嗯!”顾北双手颤抖着紧紧回握着他,眸中有着恐惧与担忧。

  “没事、没事,她没事。”聂冗捧着她的脸,火爵烟也是心里一阵疼。

  一个女孩子,面对危险眉头都不蹙一下,居然被逼到这个地步,两眼一眯,浑身血液以常人无法估计的速度窜流着,火气瞬间充斥在他的胸臆间,刚想起身哪知一阵眩晕袭来,只见他扶着额头闭上眼,让脑中的黑暗过去。

  “火爵烟!”顾北抓着聂冗喊。

  “来人,把王爷抬下去。”聂冗朝外面吩咐。

  “为什么?为什么每次在我苦难之时你总是会出现在我身边?为我心力憔悴,在那边如此,在这里也如此。”

  聂冗眼眸闪烁,“我应该的,你已经是我的人。”

  顾北拉了拉他的衣角,将床让出一半,“上来躺好。”

  聂冗缓缓露出一笑,挤上大床,拥着她入睡。

  顾北侧头看着聂冗疲惫的脸,心中五味杂陈,有些事实她必须去接受,有些痛她必须去承担,有些仇还等着她去报,所以,她不会再让自己病倒,缓缓闭上双眸,她知道再次睁开时候她会变得更加坚强。

继续阅读:谁的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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