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纪宸被柳庭给击的节节败退,柳庭每一次柳鞭扬出,好似万千雷霆之力。
纪宸难以招架,只好扬起大片白雾,趁白雾弥漫时,隐去了自己的踪影。
我唾了一声,该死的纪宸,水平不怎么滴跑的倒是挺快。
柳庭也没追,看我还在下面等他,笑眯眯的走了过来,“程茵没事吧?”
我摇头,被柳庭这一问觉得心里舒服了一些,他也是在关心着我身边的朋友的。
随即我想到了沈若竹,心又冷了下来,“我等你是为了拿婚书,柳庭,我们好聚好散……”
柳庭脸色冷的要命,直接堵住了我的嘴,浓浓的木质香味将我牢牢锁住,我在挣扎中不由得卸下了所有力气。
不知过了多久,柳庭终于放开了我,光滑的额头顶着我,眼睛与我平视,表情认真。
“乔菱,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要执意要和我婚吗?”
理智回笼,我用尽力气去推柳庭,柳庭依然纹丝不动,“你告诉我原因,我可以考虑把婚书给你。”
柳庭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他褐色的瞳孔中都是我的倒影。
罢了,说了就当是为了让他私信吧。
话匣子一打开,就关也关不上了。
我絮絮叨叨的讲了许多,讲自己每次都是被柳庭抛下的一个,讲他面对其他女人没有的边界感,讲他一次又一次的让我失望,太多了……
所有的积少成多,终于有朝一日凝成了一团足以毁灭天地的炸弹。
在今天爆了,将我和柳庭的关系炸的粉碎。
柳庭脸色不断的变幻着,我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所以柳庭,你听到了,把婚书给我吧。”
柳庭猛的抬头,目光灼灼,“乔菱,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认真的。”
“我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我不会谈恋爱,更不知道怎么和女人相处。”
“我不知道你心里竟然有这么多的委屈,以后,这样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了。”
我摇摇头拒绝了,“我不想再因为你影响自己的心绪了柳庭,这个机会不给也罢。”
柳庭似乎是没想到自己,这么低声下气都没能让我软下心肠,他闭上了眼睛,周围的气压低的吓人。
看得我心里也有些不舒服,猛的,柳庭睁开了眼睛。
“乔菱,再给我一年时间,如果这一年时间我不能让你满意,我直接就把婚书给你。”
“这一年当中,我总要陪你先把解药找到,确保你平安无虞。”
我也没想到柳庭会让自己这么卑微,鬼使神差的,我点了点头。
柳庭开心的像是孩子一般,直接将我抱了起来,在树林中打转。
我也被柳庭的喜悦感染,“柳庭,你快放我下来!”
要不是这里没人,我真是要被羞死了。
“不放,我这辈子都不会放!”
破镜重圆比之前的细水长流要疯狂很多,柳庭似乎是想惩罚我之前的冷酷无情。
当夜,他的热情几乎将我融化……
次日一早,柳园的门就被敲响了。
我累的睁不开眼睛,就去推旁边的柳庭,柳庭蹭了蹭我的脸颊轻笑,“你再睡会。”
不多时,我就听到了一个朝气蓬勃的女人声音,我瞬间睁开了眼。
这个声音,很耳熟,很像沈若竹!
我没听错,我掀开窗帘,沈若竹穿着一身运动套装,扎着高马尾,青春活力,似乎是在约柳庭去跑步。
柳庭双手环肩,表情不以为意,摇了摇头。
沈若竹很失望,故作轻松的勾了勾唇角,转身就要走,视线扫到了二楼,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我下意识躲进了床帘里,不知道沈若竹看到我了没有。
沈若竹离开的脚步硬生生打了个转,又回到了柳庭面前,不知道在和他说什么。
忽然,身形不稳,直接摔进了柳庭的怀里。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我甚至看到沈若竹的嘴角刚好蹭到了柳庭的喉结。
柳庭喉结滑动,眼底晦涩分明,双手不由得接住了沈若竹。
我在窗帘后手指无意识的在窗帘上扯出一道毛痕,心高高的提起。
柳庭低头轻声的在沈若竹旁边不知道说了什么,沈若竹原本娇羞的模样一刹那变得苍白。
柳庭将沈若竹朝地上狠狠一摔,厌恶的皱眉,甚至还擦了擦自己的手,“这里不欢迎你,以后都不用再来了!”
这一句我听清了,因为柳庭声音洪亮,明显是气极了。
沈若竹不死心,还想凑过去,柳庭又将她的手扒开了。
沈若竹直接摔在了地上,“为什么柳庭,是因为乔菱吗?”
她眼里带泪,侧躺在地上居然还别有几分风情,手指直接指向了我葡架下散乱扔着得手提包包。
想到昨天柳庭的疯狂,还没上楼就扔掉了我的包,我有些不好意思。
柳庭缓步走了过去,“没错,就是因为她,乔菱是我的妻子,生生世世都是,所以,你以后别再来烦我了。”
脑海中像是有千万多烟花绽放,我别提多开心了。
沈若竹一步三回头也没能让柳庭心软。
看到沈若竹,我叹了一口气。
开门声轻轻一响,柳庭推门而入,轻轻环住了我肩膀,“醒了?”
我点头,“那你准备一下,我带你去找解药。”
想到纪宸的解药每一次去取都难如登天,我也没再心存希望。
……
我看到眼前的废弃医院时还以为自己走错了。
“柳庭,你说就是来这里找解药?”
为什么每次柳庭带我来找解药的地方都是这么,奇特。
柳庭应了一声,拉着我就走进了医院。
医院一看就封闭了许久,到处都是呛鼻的灰尘味,墙壁也都是岁月的痕迹,斑驳一片。
只有我和柳庭的脚步声回荡在阴暗空旷的走廊里,说不出的诡异。
走过大厅,我和柳庭决定分头行动,至于找什么,柳庭没说,但是通过这么多次找解药,我心里已经有了大概的答案。
解药总是会顺其自然的出现。
我随手推开右手边外诊室的大门,里面的设备几乎都在,打开一办的水杯,文件袋,办公桌上散落着的圆珠笔,听诊器等。
内诊室也是如此,衣架上还挂着白大褂,要不是房间里的蜘蛛网遍布,和地上厚重的灰烬,我还以为他们刚离开不久。
走着走着,我觉得有些不对。
明明刚才我还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为什么现在我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