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吓的脸色发青:“二小姐,这、这不好吧……”
只是耽误了送信时辰,大小姐都要查问到底。
若再做的过分了,她还活不活了?
“放心,不用你对大姐动手,你也没那个本事!”楚轻羽眼里闪过鄙夷,招手让她过来,耳语几句。
“这……”锦儿眼睛惊了一下,不安地问,“这样能行吗?”
“自然行!”楚轻羽信心满满,“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到时大姐成为众矢之的,就不能找咱们的麻烦了!”
锦儿绞着双手,心中迅速盘算着。
大小姐现在变的很可怕,刚刚更是叫她气都不敢喘。
若大小姐查到是她在说谎,定不会放过她。
看来只能依二小姐所说!
“快去吧,只要你把这件事情办好,咱们就都高枕无忧了!”楚轻羽催促道。
“是,二小姐。”锦儿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应声出去。
楚轻羽眼神阴狠。
我的好大姐,这回,你死定了!
当然眼下最要紧的,是快点把偷拿库房的那些东西处理好。
要不然等到大姐查完账,查到她头上,她就会彻底失去爷爷对的信任,再想夺回中馈之权就更难了!
楚微云一时还真犯了难。
那几个欺负燕秋双的人跑的快,她连人影都没看到,无从去找。
朵儿绝对不会骗她,燕秋双应该也没有说谎,问题还是出在锦儿身上。
她已经给了锦儿一晚上的时间考虑,若锦儿非要一条路走到黑,就别怪她心狠手辣!
天才亮,街上便议论四起,沸沸扬扬。
“听说了吗?昨晚楚大小姐与瑞王去了城东竹林幽会!”
“真的假的?楚大小姐不是还没有与安王解除婚约吗,怎么能跟瑞王私会?”
“呸!她什么时候在意过与安王的婚约?早就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过,一定会嫁给瑞王!可怜瑞王那般正人君子,被她连累的名声受损,太可恨了!”
“可不是吗,昨晚也是楚微云强迫瑞王去的竹林,瑞王也是为与她把说清楚才去见她,她还真以为瑞王喜欢她了?”
“就是!不就是嫌弃安王毁容又残废吗,现在瞧着瑞王好了,仗着有将军府撑腰,她什么不要脸的事都做的出来!”
“还有更不要脸的呢,昨晚她与瑞王私会时被安王府的燕姑娘撞见,为保住秘密,她竟买通歹人,要置燕姑娘于死地!”
“啊!竟有这样的事!那燕姑娘没事吧?燕姑娘那样温婉善良的人,怎会遭了这等无妄之灾!”
“所幸瑞王心地善良,为人正直,阻止了楚微云行凶,燕姑娘才幸免于难!”
“这就好这就好!楚微云这种不知羞耻、心狠手辣的女人,不会有好下场!”
“燕姑娘应该去大理寺告楚微云,抓她进大牢!”
“就是!这种恶人若继续逍遥下去,咱们也会受其所害!”
“把楚微云抓进大牢!”
一时间群情激愤,上百名百姓挤在将军府门前吵吵嚷嚷,闹的很厉害。
楚开诚得知出事,听了楚微云的解释,气不打一处来,猛拍桌子:“无知!愚蠢!事情真相如何,还没有查清楚,谁敢抓我的云儿去大牢!”
楚微云安抚道:“爷爷别生气,这必是有人在推波助澜,混淆是非,待一切清楚,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
说着话,她看了楚轻羽一眼,别有深意。
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把她昨晚的行踪和要去见什么人透露出去,非楚轻羽莫属。
楚轻羽昨天必是先偷看了燕秋双给她的信,再故意信扣下,悄悄买通了几个歹人去城东竹林对燕秋双下手。
跟着在近戌时才将信给她,让她没有时间多想,只能赴约。
待到燕秋双出事,她就是罪人,安王恨她入骨,瑞王也不可能再倾心于她。
好一招一箭双雕!
“爷爷别生气,嘴张在别人身上,他们要说我们也没办法。只是如今外面对大姐非议甚多,若不给出一个交代,怕是难堵众人悠悠之口啊!”楚轻羽只当没看见楚微云的眼神,担忧地说。
心中却是乐开了花。
锦儿的办事能力没叫她失望,如今的情形正是她想要的!
“交代什么?云儿没做错事,何须向他们交代!”楚开诚怒不可遏。
楚轻羽心中暗骂一句老不死!
他都没有亲眼看到昨晚发生了什么,就先认定楚微云没做错!
以往楚微云的霸道跋扈、蛮横无礼老不死不知道吗?
从小到大,老不死就只偏心楚微云!
管家急匆匆进来禀报:“将军,百姓在砸府门,非要把大小姐送去大理寺受审!”
楚开诚气极反笑:“大理寺都没有来拿人,他们算老几,敢逼着我交人!”
楚微云面色沉静:“爷爷先歇着,我去跟他们说。”
“不用,我去!”楚开诚起身,抬手阻止她,“我看谁敢乱来!”
“爷爷,事情是我惹出来的,自当由我处理。爷爷先歇着,若我处理不了,爷爷再出面不迟。”楚微云低头行礼,转身出去。
楚开诚咳了两声,也没坚持,吩咐管家:“去看着些,若情况不对,立刻来禀报。”
“是,将军。”
楚轻羽忙说:“爷爷,那我也出去看看,免得大姐吃亏!”
说完迅速跟上。
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让楚微云那贱人永不能翻身!
府门已被砸的震天响。
百姓们越是见不到有人出来,情绪越是高昂。
无他,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
往日里楚微云目中无人,富贵奢侈,多少人羡慕到眼睛发红。
终于见到她犯了事,自然都乐得看她倒霉。
吱呀,大门打开,楚微云款款走出。
绝美的脸一片平静,一双美眸黑白分明,无波无澜。
百姓们忽地被她气势所摄,不约而同闭了嘴。
“是谁要将本小姐送到大理寺,站出来!”楚微云眼神冷厉。
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敢上前。
“怎么,都哑巴了?”楚微云冷笑,又上前一步,“方才不是都叫的欢,继续叫啊?”
人群中有个五大三粗的男人不高兴了,粗声粗气地叫:“楚大小姐,你说谁叫?狗才叫呢!”
楚微云淡看他一眼:“原来你也知道,你们都是乱咬人的狗。”
别怪她说话难听,她最厌恶的就是这种听风就是雨,诬人清白的。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若非她重生一世,又一向不是懦弱任人欺凌的,光是看到这样的阵势,命都没了半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