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水瑶说道:“凌大哥,我记的我跟你来到中原的时候跟你说过,我来这里想找到我从未见过面的父母,你答应过我要帮我一起寻找的,是吗?”,凌霄城总觉云水瑶今日有些奇怪,哪里不对劲却说不上来,便说道:“你放心,我自然会和一起去寻找你的父母。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云水瑶点点头,眼中又止不住的涌出泪水,说道:“谢谢你,凌大哥”,凌霄城帮她擦拭眼角的泪水,他从未曾见过此时这般柔弱的云水瑶,心底莫名的升起一股要好好保护她的强烈愿望。
不一会,云水瑶便沉沉睡去,凌霄城一直坐在床边,不敢离开,生怕自己一走,云水瑶醒来时见不到自己一副害怕,惊惶无措的样子。凌霄城缓缓站起身,在房间里慢慢来回踱步,这些天实在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让他应接不暇。是谁杀了风萧瑟和古月琴他可以先不管,冷师伯说现下正有一个棘手的事情需要我们几个门派一起商榷如何应付,但为何没有叫上太乙门的人?以往江湖上发生任何大事,太乙门,天山派和寒剑山庄三派都会派出自己的弟子前往发生地,过去这三大门派正是江湖上公认的三大门派,可今天冷师伯说这事的时候,太乙门和燕青都没来,难道这事竟是针对太乙门和燕青?冷师伯叫我不用担心爹娘的安危,难道他知道他们二老的下落,只是没有告诉我而已?
一想到这里,凌霄城立刻便去前厅寻找冷青松问个明白,走在走廊上,忽觉背后一阵劲风袭来,凌霄城体内真气立刻生出反激之力,同时施展“迎风微步”身法向前飘了出去,再反身刺出一剑,待他看清楚袭击的人是辛老的时候,忙收回长剑。
凌霄城疑惑不解,惊道:“辛老,你......”,辛老冷冷盯着凌霄城,问道:“你是捕风神君的儿子?”,凌霄城曾听他说道捕风神君和追影仙君是师兄弟,都是山中老人的弟子,左半仙是追影神君,那爹爹凌岁寒便是捕风神君了,凌霄城没有回答,辛老续道:“捕风神君的后人绝不可做天禽门的掌门”,话音刚落,他便挥掌攻了过来。
凌霄城知道他中了唐奴的毒,身子尚未复原,不愿与他交手过招,忽然屋顶横梁上跃下一黑衣人,接下了辛老这一招,辛老踉跄的退了几步,喝道:“你是什么人?”,黑衣人不答,辛老立刻便挥掌攻了过来,黑衣人身手矫健,轻而易举的便化解了辛老的攻势。凌霄城先前在掌门大会上见过辛老的身手,诡异无常,迅捷无比,远非现在这般行动迟缓,出掌力道也稍显不足。
凌霄城见辛老抵不过那黑衣人,长剑刺出,径直往黑衣人后背刺去,那黑衣人听音辨位,竟不回身,伸指弹在凌霄城剑脊上,长剑发出“嗡嗡”声响,凌霄城手臂更是一阵酸麻的感觉,只听那黑衣人说道:“我是来帮你的”,声音嘶哑,似乎在捏着喉咙在说话,凌霄城一怔,不知道该不该再上前帮住辛老。
他略一迟疑,黑衣人右掌便已拍中辛老的左肩,辛老往后倒退了几步,那黑衣人疾步上前,右手已扣住他的咽喉,凌霄城大惊,长剑随即往黑衣人右手刺出,黑衣人将辛老往凌霄城剑上送了过来,凌霄城见状撤剑下挑,同时使出一招“傲雪寒梅”,刺向黑衣人的小腹,黑衣人惊呼一声,赞道:“好剑法”,身子一转,又将辛老横在自己跟前,凌霄城只好又撤回长剑,他竟将辛老当做一个防卫的工具,令凌霄城处处受制。
如此过了数招,那黑衣人似乎对凌霄城的剑法了如指掌,往往凌霄城刚出剑,招式还未使老,黑衣人便已经辛老的身子挡在凌霄城长剑刺到之处,逼得凌霄城不得不中途变招。那黑衣人在辛老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辛老立刻瞪大了眼睛看着那黑衣人,叫道:“是你?”,那黑衣人点点头,随即跃上屋顶,飘身离去。
辛老见状,也起身要追上去,怎奈他身受重伤,刚要跃起,便重重的摔将下来,凌霄城走上前刚要扶他起来,辛老便喝道:“滚开......”,话音刚落,辛老便昏倒在地,凌霄城一时不知所措,这时陈双雁闻声赶了过来,问道:“掌门,这是.......”,凌霄城无奈的耸耸肩,陈双雁扶起辛老,凌霄城这才发现老的腹部竟然流出了一滩漆黑如墨,散发出恶臭的血,陈双雁说道:“辛老与唐奴交手的时候,中了他的毒,这毒我们从来没有见过,不知如何解法”。
凌霄城说道:“我来试试”,盘腿坐下,双掌按在辛老的后背,将太乙真气缓缓输入他的体内,太乙真经上有一篇关于“疗伤”的心法,凌霄城借此心法将自己和江依依体内的“阴阳合和掌”的毒性给逼出体内,以致捡回来一条命。凌霄城依照太乙真经上心法,将真气输入辛老体内,并调动他丹田中的内力,一起将毒性沿着经脉从伤口处给逼出来。
可是凌霄城持续运功了良久,辛老腹中的黑血不断的渗出,血的颜色不见变红,反而越来越黑,恶臭味也越来越浓,凌霄城不敢继续运功,只好作罢,陈双雁也疑惑不解,说道:“这真是怪事,也不知道辛老中的是什么毒?”,凌霄城说道:“或许元气大师,冷师伯知道”,陈双雁点头说道:“对,让他们看看”。
陈双雁抱起辛老飞步走到前厅,凌霄城紧随其后,来到前厅,元气大师和冷青松围了上来,二人都仔细看了一下辛老中毒的症状,面露难色,最后都摇了摇头,凌霄城心底一沉,向辛老问道:“辛老前辈,能否告知晚辈刚才那黑衣人对前辈说了什么?”,辛老苦笑了一下,并不答话,大厅里谁也没有再说话,隔了许久,凌霄城忽觉辛老身子垂软了下来,内心一阵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