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气大师随即低声诵念佛经,天禽门在一天之内竟连失去小李子,李子木,辛老,唐奴,加上之前死去的莫清溪,天禽门上上下下均笼罩着一股阴影,将凌霄城压抑的喘不过气来,陈双雁安排人将辛老简单安葬了,凌霄城心乱如麻,他一直在想那个黑衣人,在辛老耳边说了什么,以致辛老对自己如此痛恨,到死了都不想看到自己坐上天禽门掌门位置。
冷青松说道:“凌贤侄,古人云,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想当年,我在寒剑山庄被你燕伯伯打败之后,心灰意冷,狼狈逃回了西域,若不是令尊大人来信安慰鼓励,哪有我冷某的今天”,凌霄城惊道:“我怎么从未听我爹爹说起过他写过信给你?”,冷青松拍了拍他肩膀,说道:“令尊大人一声行侠仗义,刚正不阿,更是一位良师益友。此番他被燕青赶出寒剑山庄,这口气自有你冷师伯来替你出不可”,凌霄城傲然说道:“冷师伯的好意我心领了,但这是我和燕青之间的事,就不劳烦冷师伯你了。我只是想知道我爹爹现在身在何处?冷师伯若是知道,还望情告知师侄”。
冷青松神秘一笑,说道:“到了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我现在有另外一件事感到很奇怪,不知道凌师侄是否知道”,凌霄城说道:“冷师伯请说”。冷青松说道:“令尊大人还在主持寒剑山庄的时候,我们每个月的十五这一天,都会相互派出使者,加强两派之间的联系。此事一直都是秘密中进行,除了令尊大人和我,还有派出去的使者之外,其他人等均不知道”,凌霄城心想:“原来爹爹早就和天山派暗中有联系了,可既是秘密,冷师伯为何要当着元气大师和连少侠的面说出来?”,
只听冷青松续道:“可自从两个月前,有使者发现,到了江西和湖南境内,再也找不到马匹坐骑了,我们派出去的使者只好走水路绕远路去到寒剑山庄......”,凌霄城愤愤说道:“江西湖南境内的马匹都被太乙门赶去了落日马场了,那马场的场主就是太乙门的人吴不凡”,冷青松恍然大悟,说道:“原来如此,看来太乙门早就在打寒剑山庄的主意了”,凌霄城诧异问道:“冷师伯说是太乙门在打我们寒剑山庄的主意?不是燕青捣的鬼么?”。
冷青松说道:“燕青武功再厉害又岂是你爹爹的对手,这背后若是无人,凭燕青一人便能便能占了这寒剑山庄?你对令尊大人也太小瞧了吧”,经冷青松这样一说,凌霄城脑中渐渐清晰起来了,为何那日在落日马场会碰到田管家的儿子田坚,而田坚又是燕青的心腹,原来太乙门早就和燕青有所勾结了,再加上莫清溪的弟子闵昆,凌霄城心想:“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应该瞧出端倪了,太乙门,燕青和天禽门早就暗中勾结了。定是莫清溪认为掌门扳指还在我手上,便想借太乙门和燕青的手将我除去,顺手将掌门扳指给夺回来”。
他又仔细回想了一下当日在太乙门前后所遇到的事情,先是为了找马匹,遇到了袁笙和柳浩天假扮的新郎和抢亲的恶棍,自己仗义上前解围,最后却一步一步陷入太乙门设下的圈套,去到了太乙门,期间又中了忘情谷的“幽冥”之毒。凌霄城拍拍脑袋,一直想不明白的是自己为何会不知不自觉间中了忘情谷的毒药,冷青松见凌霄城苦苦冥想的样子,来回踱步,不忍心打扰他,隔了许久才问道:“怎么?想起了什么?”。
凌霄城长舒于口气,说道:“我脑子混乱,记忆支离破碎,但有一事我想不明白,江落枫为何要一手挑了太乙门?”,冷青松说道:“也正好是江落枫打败了独孤烟,我们几个人今天才能坐在一起”,元气大师也点点头,凌霄城却疑惑问道:“为何?”,冷青松摆摆手,示意大家坐下,又慢慢的喝了一口茶,说道:“此间缘由还得从凌贤侄无意间修习了太乙们的镇派秘籍太乙真经说起”。
凌霄城摒住呼吸,心想:“难道这此中缘由都是我引起的么?”,只听冷青松说道:“几个月前凌贤侄因缘巧合无意间习得了太乙真经上的内功心法,并因此震撼江湖。差不多同一时候,太乙门向江湖宣称太乙真经失窃,让人不得不怀疑是凌贤侄所为。太乙门便可名正言顺的借着凌老庄主五十大寿的时机,来到寒剑山庄”,凌霄城心想:“难道当时爹爹大寿的时候,独孤伯伯竟没安好心?”。
冷青松接着往下说道:“那个时候独孤烟恐怕最想看到的结果便是凌贤侄离开寒剑山庄,没有了寒剑山庄的庇护,太乙门便可对凌贤侄为所欲为了。至少可以将藏在凌贤侄身上的太乙真经想方设法给夺回来”,凌霄城说道:“可是那张毛皮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碎成了裂片,拼凑不回来了”。
冷青松说道:“那也是独孤烟始料未及的事,他们没有从你身上拿回太乙真经,便迫使凌老庄主把你驱逐出庄。这样一来,他们便可暗中派人刺杀凌贤侄,这样一来,凌贤侄即使修习了太乙真经上的心法,只要没将这心法泄露出去,太乙门仍可保住江湖的霸主之位”,凌霄城想起自己在西域,罗家庄,和杏花村都受到崂山八友的攻击,想来便是太乙门的授意了。
冷青松说道:“说来也真巧,凌贤侄由于在商家堡参与了围剿草上飞的计划,草上飞出于示威的狂傲心态,便乔庄成薛家剑的传人主动接近凌贤侄,并将他的成名武功‘风吹草动’传授给了凌贤侄,又诱使凌贤侄,罗家庄的千金与之义结金兰。这样一来,江湖中人便认为凌贤侄结交奸邪,堕落魔道,被驱逐出庄那便是理所当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