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先生,那以后就委屈你在我的庄子里打理一切事务,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楚襄宁很客气地说。
桑煦立刻深深鞠躬:“小的惶恐!楚姑娘只管吩咐小的,小的定会用心做事,没有什么要求。”
楚姑娘对自己也太客气了,这样的主子真是少见。
云宇凌放下茶杯说:“桑管事帮你打理庄子,他会武功,也收拾得了不听话的人,你不用担心。”
桑煦谦逊了两句。
“那就好。”楚襄宁更加放心了,“那这庄子里的事就交给桑先生了,任何事情桑先生都可以按自己的考量去做,不听话的你先处置,处置不了的来找我。”
这就等于给了桑煦绝对大的权利,可见对他的信任。
“是,大小姐,小的知道该怎么做。”桑煦并没有得意或者惶恐之色,应了下来。
楚襄宁很满意,就是这样宠辱不惊的人,才不会轻易为财富动心,成为第二个吴丙。
云宇凌见楚襄宁对桑煦很满意,眼神也很愉悦。
“米儿,你带桑先生熟悉一下庄子的情况。”楚襄宁吩咐一声。
“是,大小姐。”米儿对桑煦点头哈腰的,像只小哈巴狗,“桑先生这边请。”
“有劳。”桑煦对米儿也很客气,与她一起到庄子各处逛逛。
楚襄宁回过头来说:“师兄有心了,谢谢师兄。”
不但这么快就给她送来个管事,还这么顶用——虽然还没亲眼看到桑煦的实力,但一定不会错,她回了王府,也不用担心庄子这边了。
“跟我不必客气。”云宇凌停了停,说,“你的拜师仪,我来安排,不用担心。”
师父已经用“传讯符”知会他这件事,若不然他没打算这会儿就带桑煦过来。
“对,我正要跟师兄商量这件事。”楚襄宁凑过去,认真地问,“我给师父准备什么礼合适?”
“嗯?”云宇凌莫名其妙,“礼?”
拜师送什么礼?
“师父说的,孝敬他的东西不能少,越贵重他越有面子。”楚襄宁心里一边吐槽一边说,“师兄拜师的时候送了什么?”
既然师父这么重面子,又是为了给她当靠山,才要在这时候正式收她为徒,她也不能含糊小气。
现在她虽然还没有开始赚钱,但凭她的底子,孝敬师父还是没问题的。
云宇凌嘴角几不可见地抽了抽:“没有,你听师父胡说。”
这师父和师妹还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拜师哪有送贵重礼这么招摇的!
“你确定?”楚襄宁很怀疑,师兄不会在坑她吧?
云宇凌揉了一下额角:“我说不用就不用,就按正常的拜师仪,你准备个红包给师父就行,多少随意。”
楚襄宁“哦”了一声:“那多少合适?”
师父的胃口蛮大的,少了他肯定不满意,多了再把他的胃口养的更大怎么办。
对师父这样除了能教她符术,没其他师父样的人,就不能惯着,哼。
云宇凌忍不住要笑。
师妹难得有这么纯真的时候,明眸如水,像只小白兔一样可爱。
“笑什么?”楚襄宁眨眨眼,“问清楚点不好吗,免得到时候失了礼,师父不满意。”
她的问题有这么好笑吗,还是说不能谈钱,谈钱伤感情?
“我刚才说了,多少随意,师父不在意的。”云宇凌脸上笑容一闪即逝,解释说。
师徒这么久,他还能不知道吗,师父就是爱玩闹,最不看重的就是钱财。
不是他不知人间疾苦,是他生在秦家,生为武林盟主的儿子,就注定这辈子不必为钱财发愁。
楚襄宁点点头:“好,我知道了,那过几天就请师兄到临安王府一趟。”
按礼数,她也要给师兄敬茶的。
云宇凌颔首:“好。”
桑煦跟着米儿在庄子里转了一圈,对庄子的情况也就有了数,对管理庄子,也立刻上手,不用人教。
云宇凌走后,楚襄宁找桑煦聊了聊,听他说话条理清晰,对如何管理庄子也很有想法,对他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既然云宇凌说不用准备什么贵重礼物,楚襄宁也就不再费这个心,准备了九百九十九两银子的银票,到拜师仪时献给师父就行了。
大燕的拜师仪跟后世没什么不同,都是分三步,一是拜师祖、行业之神,二是行拜师礼,徒弟跪献红包和投师帖子,三是师父训话,拜师仪就成了。
秦展翼很快给楚襄宁传来消息,说是七天后,也就是八月初八是黄道吉日,宜行拜师仪。
楚襄宁回了信给秦展翼,打算就这两天回到王府,准备一下拜师仪,完全来得及。
一早起了身,楚襄宁正给秦秀妍写药方。
现在她还没有找到办法给秦秀妍解毒,只能用药暂时压制她体内的毒,找到办法再说。
之前秦秀妍按她的药方吃药,秦展翼用“传讯符”告诉她秦秀妍用药后的反应,她再根据情况修改药方。
过一段时间之后,她再去给秦秀妍把脉,用“鬼门十三针”把秦秀妍体内的毒聚集到一处去。
杨管事忽然在外面说话:“小的有事禀告大小姐。”
杨管事是蓝氏才派过来没多久的,倒还没有表现的多么强势,不过跟楚襄宁也绝对不可能是一条心。
楚襄宁头也不抬地说:“进来。”
杨管事推开门进来,脸上有明显压抑的怒气:“敢问大小姐,那桑煦是什么人,怎么插手庄子里的事?”
“我正要跟你说这件事。”楚襄宁这才抬头,淡然说,“桑先生是我请回来的管事,我回王府后,庄子里的事就全由他做主,我听他吩咐就行了。”
她早料到杨管事会有意见,正等着他呢。
“这恐怕不合适吧,大小姐。”杨管事没表现的太急眼,却是强烈反对的意思,“桑先生是外人,怎么能接管庄子?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小的以前从来没见过他?”
王妃还吩咐他找机会打压大小姐,把庄子接过来,现在忽然冒出来个新的管事是怎么回事?
本来这庄子的事一直是他在安排,刚才桑煦却跟他的意思相反,还否定他的安排,这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