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加索山脉某隘口。
阿兰士兵们正把守着这一个没有什么人经过的隘口,这条细长的通道让阿兰尼亚与格鲁吉亚王国脆弱的连接起来。
“格鲁吉亚人来了,是拿着东西来的!”
一名守卫发出警报,其他士兵立刻各就各位,探出头仔细观察外面的情况。
南边的格鲁吉亚士兵不急不慢的走,等快靠近弓箭射程范围时突然停下,然后敲着盾牌在那里大喊大叫。
山谷里回荡着格鲁吉亚士兵的喊杀声。
“干嘛这是,为什么还不上来,这是想吓跑我们吗?”
“哈哈哈,这地方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这么点人怎么可能吓到我们呢。”
格鲁吉亚士兵喊了四五分多钟依旧没有前进的意思,就在那里站着敲着盾牌干喊。
“在山谷里大声喊叫缺不缺德呀,闭嘴吧!”
“有本事你过来呀,格鲁吉亚孬种!”
阿兰人向格鲁吉亚士兵射箭,前面的格鲁吉亚士兵下意识退几步,看到箭矢落在一两米开外的地方,完全伤不到他们。
于是就更卖力的喊。
有几个聪明的阿兰人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他们听见后面的动静,回头一看,看见好几个全副武装的人爬了上来,装扮很明显不是友军。
“有敌人!”
阿兰人大喊一声提醒同伴,拿起武器就冲向敌人。
一个阿兰人选了个比他矮一个头的人出手,一招拜年剑法手中的长剑砸向那人的脑袋。
那个人一个侧闪,反手横劈来了一个腰斩。
阿兰人一个后跳闪开,然后向前一步砍向那人。
剑与剑的碰撞产生的火花转瞬即逝。
两人过了几招后,那个阿兰人有些疲惫,那个矮个子太能躲了。
旁边的形势也很不妙,他能听见后面有人喊“格鲁吉亚人上来了”的急迫求救,看见有逃兵扔下武器就跑。
这都让他迫切的想要击败眼前的敌人。
那个阿兰人又一个拜年剑法,但是被那人又一个侧闪躲开。
阿兰人知道他要挥剑了,连忙后退。
没想到那个人一个侧闪后,紧接着就是一个突刺,根本来不及反应的阿兰人被剑刺进了身体。
那个被刺中的阿兰人没有当场死亡,他扔下武器,奋力去抓那个入侵者,要掐他的脖子。
然而那个人不给他机会,果断的扔了长剑拔出匕首一挥,一刀斩断了他三根手指。
然后将匕首扎进了那个阿兰人的脖子。
“还以为你是个文弱的偏理论的巴西琉斯呢,没想到啊。”
战斗结束,国王尤里看着格鲁吉亚士兵穿过隘口布防,跟一旁的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说。
“是不是对我又有了新的认识。”
“哈哈哈,剑法不错,你的骑术和箭术也不一般吧。”
“打一群人没问题。”
“我就喜欢你这云淡风轻的语气,你这个走小道偷袭真的妙啊,如果你是我手下我一定认命你为大元帅。”
对此,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只能“呵呵呵”了。
格鲁吉亚军队神兵天降,拿下重要隘口的事让阿兰人十分惊讶和惶恐。
这意味着他们没有了天险的保护,在军队还没有集结好就要仓促迎战格鲁吉亚人。
再加上国王尤里的威名,让阿兰尼亚反战甚嚣尘上
可怜的大卫•科穆宁从收到款待到人见人厌的过程还没有两个小时,就被阿兰人杀了。
看着阿兰使者带过来的装着大卫人头的盒子,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没有想到阿兰人居然这么快就怂了。
他还没有出力呢,别人就倒下了。
“大卫本人我没有见过,要确认身份我需要花点时间,这个隘口我们就先占着,等君士坦丁堡方面确认这是罗马的叛徒大卫•科穆宁就让出来。”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看在这个阿兰尼亚跪的那么快,没有让他费什么心的份上,决定网开一面。
“不让他们赔点钱买酒喝吗,既然他们阿兰人这么中看不中用,倒不如杀进去,在这里闲着也是闲着。”
要不然怎么说这个尤里就是一个纯莽夫呢。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叹了口气,耐心的跟尤里解释了一下,他借格鲁吉亚的兵不是为了攻城掠地,或者要钱,是要抓到罗马叛徒。
现在叛徒死了,自然没有理由再打阿兰尼亚了。
“我就是这么跟你老婆说的,我可不想成为不守信用的君主。”
“我这才高兴了几个小时啊,阿莱克修斯,你总是能让我不痛快。”
被扫了兴的国王尤里说要回去了。
走了几步,他又跑回来问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什么时候回君士坦丁堡,他带过来的情妇不太习惯格鲁吉亚的生活和饮食,精神有些萎靡不振,身体也消瘦了。
他想带情妇回君士坦丁堡修养。
“确认了这颗人头的身份我就回去,船只来来回回的话也就四五天功夫吧。”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问国王尤里不会是想跟情妇常驻君士坦丁堡吧,这样他的正宫老婆怎么办。
“管她呢,反正朝廷事务与我无关,我又没兴趣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我要回去陪我老婆了,军队你来管没有问题吧,本来就是为了你来的。”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还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算了,那又不是他家。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将军队指挥权交给军队职位最高的人后,也回到了第比利斯,向玛拉女王说明情况。
“多谢格鲁吉亚女王的帮助,君士坦丁堡那边确认身份后,我就会离开了。”
“你先等等。”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回头正要迈开腿,却被玛拉女王叫住了。
“啊,你是不是应该叫我罗马国王,这样会更礼貌?”
玛拉女王红着脸让旁人退下,搞得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一头雾水。
“那个家伙是不是在外面找了人,我发现他最近十分可疑,贵族们之间也有传闻,说他在罗马有了新欢所以不想回王宫的。”
“是呀。”
国王尤里没有不让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说他包养情妇的事,于是他就毫不犹豫的将前因后果说给了她听。
“那个男人啊。”
玛拉女王估计现在心里正盘算着能不能用这个把柄来离婚。
最后玛拉女王还是放弃了,在男权社会里,老公养情妇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就这就想让主教巴格拉特同意她离婚,还是做不到。
“多谢罗马国王的如实回答,您可以走了…等等。”
当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转过去又要迈开腿时,他又被叫住了。
“又怎么了,我的女王大人?”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算是脾气不错的君主了,但这么一而再再而三,他也是有点小脾气的。
“以前我父亲吉奥尔基三世并不是将我当做王位继承人培养的,直到他知道自己很难再有男性继承人了,才与贵族们明争暗斗扶我上位。”
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静静的听着,明白了一点,又不太明白。
“反正我和他没有结果的可能,只要孩子是我肚子里的就行了,我也算是想明白了。”
听她一番话,巴西琉斯阿莱克修斯也听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