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围观群众顿时惊呼道，“天啊，竟然还是个大学老师？现在的人都怎么了？连老师都这么没底线？”
程晚舟面不改色地拿出一张纸巾帮我擦了擦眼泪，动作缓慢又温柔。
完全不管旁边人怎么看，怎么说。
王连香疯了一样冲过来，又要抓我的衣服，程晚舟一把拽着她的胳膊，冷道，“适可而止吧。你们！”
“你说什么？”王连香不敢置信地看着我们，“到底谁是受害者啊？你怎么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周凌云喝醉酒试图对我妹妹不轨，笔录我们已经做给警察看了。等会就有警察过来询问。你们有什么委屈尽可以告诉警察。”程晚舟的话铿锵有力，想必围观的人都听得很清楚。
周远山冷哼一声，“程教授，边牧牧是你哪门子的妹妹？你跟她背着我儿子搞在一起，我儿子就是太傻了，才会遭到你们的毒手！”
“是周凌云他要强女干我……我才动的手。”我有气无力地喊道，“跟程晚舟无关！”
“呵！你骗谁啊？程晚舟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说自己也在现场。从时间上算，他当时就在家里。肯定是你们两个歹毒的家伙在我家鬼混，被我儿子发现，你们怕被人知道，就砸晕了我儿子。”周远山振振有词，脑洞开得不要太大。
旁边那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们立马叽叽喳喳地议论着，“哎呦，原来是这样啊。真是奸夫淫妇。砸了人，还敢跑来医院。这要放在古代，男的要被打断腿，女的要被侵猪笼的。”
“是啊是啊。这女的长得一脸魅样，男的跟小白脸似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我死死咬着唇，周边这些人的议论声一字不落的进了我的耳朵里。
想必也进了程晚舟的耳朵里。
“让你不要来，你来干嘛！”我低声叱问。
他一来事情只会更糟糕。现在果然如此。
人啊，总是喜欢看别人的不幸，好似这样才能忘记自己也是个不幸人。
“来就来了，你别废话。”程晚舟不悦地斥我。
我气结。
程晚舟呵呵笑了一声，冲周远山道，“嗯。不错。我已经录音。谢谢周教授亲自提供了诽谤我的证据。”
周远山一愣，急乎乎道，“我说得都是实话，警察来了我也这么说。”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叫喊声，“都围在这里干什么？医院是看病的地方，不是闹事的地方。该干嘛干嘛去。”
我回头一看，只见刚才跟我做笔录的警察还有两个警察向这边走了过来。
周远山立马扑过去，“警察同志，我儿子被这两个人砸地进了抢救室。你们可一定要帮我们把他们两个坏人送进监狱。”
王连香更夸张，直接扑通一声跪在警察面前，哭天抹泪地喊道，“警察同志啊。我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他们，就是他们！”
她一脸凶狠地伸手指着我和程晚舟，“他们两个奸夫淫妇，合伙在我儿子头上砸了一个洞。我儿子现在……”
给我做笔录的警察一脸无奈地扶着王连香，“这位大姐，麻烦你先起来。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这是我们工作的宗旨。现在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先起来！”
王连香硬生生地被他从地上拽起来。
然后周远山和王连香就围着警察开始说我的不好，我跟程晚舟的奸情，说着说着，竟然说道我跟好多男人都有不干不净的关系……
我挣脱开程晚舟的怀抱，冷脸走到警察面前，“我要告他们诽谤！我还要告他们骗婚！”
王连香立马恼火使劲推了我一把，“贱人，你把我儿子砸成这个样子，还敢说这种话？”
我气得浑身发抖，直接冲过去要打她。
妈的。我忍了好久了，人善被人欺，我不该当怂货。
我的手刚碰到王连香的衣服时候，几个警察可就把我给直接架开，“干嘛呢！干嘛呢！当着警察面打架，还真有你的。”
我边哭边喊边踢。
程晚舟跑过来，死死抱住我，把我拖在一边。
这时，急救室的灯灭了。几个医生走了出来。
王连香见状，赶紧跑过去问，“我儿子怎么样了？怎么样了啊！”
医生卸下口罩，“缝了五针……”
医生话还没说完，王连香就嗷呜一声大哭起来。
“大姐你先别哭啊。幸好没有颅内伤。只是头皮受创，缝了几针。轻微脑震荡，这24小时要有人陪在身边。一旦发生恶心头晕或者呕吐惊厥的状况，要立刻告诉我们。”
王连香这才止住了哭。
“你们谁是家属，可以先进去看看病人。等会护士会把人推到病房。”医生又说了两句，便走开了。
周远山和王连香率先冲进去。
几个警察喊道，“一起进去问问情况。”
程晚舟拉着我的手，我们也走了进去。
王连香直接扑过去，握住周凌云的手，“儿子！儿子！你怎么样？”
周凌云轻轻眨了眨眼睛，似乎是看不太清楚的样子。随即，他的眸光定在了王连香的脸上，哑着声音道了句，“妈，我好疼！”
一句好疼，让王连香哭得更厉害了。
周远山重重叹了口气，“儿子，别怕，有爸爸妈妈在！啊！”
周凌云状似很累的样子，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又睁开。
这次把眸光定在了我跟程晚舟的身上。
我的脑海里顿时回想起之前两个小时他把我摁在地上说的那些话做的那些事情，身体止不住地抖动起来。
程晚舟似乎有所觉察，便伸手把我紧紧搂在怀里。
怕是这个动作刺激了周凌云，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嘴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
王连香回头一看，见我和程晚舟也站在病房里，便吼叫道，“你们还有脸进来，快给我滚！”
警察出声解释道，“大姐，是我们让他们进来的。这位边小姐告诉我们你儿子周凌云喝醉酒了试图对她施暴。我们想听听你儿子的说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周远山气鼓鼓地说，“我们周家可是书香门第。家风真好。做不出这种事情。倒是这个女人单亲家庭，一看家教就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