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决定和未婚妻结婚了,由此牵扯出了一桩往事。
原来这么多年的感情都是欺骗,原来她早就结婚了,新郎不是我。
那我这么多年算什么?
1.
我叫王义,是个普通的上班族。
我的未婚妻李子梅是个心气高的漂亮女人,从大学时期就是校花。如今三十几岁的她皮肤不再紧致,不再年轻貌美,不过依然风韵犹存。
三十几岁的女人照理来说是性欲最旺盛的时候,可李子梅最近不仅要和我分房睡,还对我越来越不耐烦了。
我百思不得其解,直到丈母娘给我来了电话。
“小王啊,子梅也不小了,你们考虑考虑结婚的事吧。”
听到这里,我恍然大悟,一时间变得有些羞愧。是我没有好好体谅子梅的心思和难处。
我照了照镜子,里面的男人皮肤黝黑,胡子拉碴,是该定下来了。
可直到我听见丈母娘的一句话让我瞬间泄了气。
“彩礼十万,婚礼在人民教堂包个场,办得风风光光的。”
“什么?彩礼要十万?”
我反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后,有些窘迫和羞恼:“您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这一片的彩礼都没有超过五万的。”
真是狮子大开口!
我与她争论一番,气得我面红耳赤,挂了电话。
不过多久,李子梅就回家了,买了很多菜,说要给我做我最爱吃的粉蒸排骨。
一时间,气全瘪了。
我觉得对不起子梅。当年她执意跟着我这个穷小子,现在依然陪我住在几十平的破出租屋。
我一定要让她风风光光嫁给我,让十里八乡都知道,她李子梅才不是笑柄。
心酸涌上心头,我走进厨房抱着她,在她的耳边说了很多情话。
这场水乳交融的交流让我们彼此都很满意,我嗅着她飘逸的黑长直,身心都到达了极致的愉悦。
酣畅淋漓的交融让她身子都软了,靠在我的胸口讲了很多贴心的话。这一夜让我们重返了学生时代的悸动,讲到了当年的很多人都成了大老板,她的眼睛里闪着星星。
这一场饕餮大餐让我更加坚定了娶她的意愿。
2.
第二天我红光满面地到了办公室,同事们纷纷调侃我。
我却更加发愁了。
我昨天完事后对着丈母娘夸下海口,可是钱从哪里来呢?
我又开始一筹莫展了,就在这时,隔壁工位的小唐鸡贼地拉着我来到公司厕所的边上。
平时就他鬼点子最多了,我看着他憨厚老实又有些羞赦的样子,有些无语,真不晓得这小子又在憋什么坏水。
他指着边角的一则彩色小广告:“王哥,这是真的吗?”
我定睛一看,xx公司招募高薪摄影,会扛相机,一条三万。联系方式135xxxxxx,毛老板。
而那彩色的贴图,是一个穿着比基尼的性感暴露美人。
“有这待遇还工作啥啊哥。”小唐快要星星眼了。
我翻了个白眼,天上哪会掉这样的馅饼,这小孩也太不成熟了。
我告诉他这都是诈骗的,连哄带骗地让他回去上班了。
这真的是骗人的吗?我扪心自问。
看着那诱人的数字,我鬼使神差地加上了微信。
对面回复很快,说他们急需摄影,只要会扛相机,找角度就可以。
我大学是摄影社的,拿过一次奖,也有相机。
毛老板很满意,要了我的照片和身份证信息,我半信半疑地给了。
谈好了价格,他打了五千定金到我卡里,我差点从工位上跳起来,这可是我一个月的工资。
毛老板说,人到场后会再给我五千的定金。
我立马和老板请了假,回家后抱着李子梅腻歪了好一会。
我发现她的脖子上有个小红点,疑惑问道:“我昨天没有亲你的脖子啊。”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说公司里新来的男同事要追求她,所以刻意伪造了吻痕。
我没有在意,更觉得羞愧。子梅为了我拒绝所有的暧昧,而我却要给别的女人拍暧昧照片。
我当即带她出门买了几支迪奥的口红,看着她开心的样子,我满足极了。
3.
抱着憧憬忐忑,我在约定时间来到了他们指定的大厦。
那大厦的位置很偏僻,在城市的边缘,安保能力不是很好,有些许破旧。
我扛着相机,战战兢兢地来前台询问。
前台是个美女接待,黑发红唇,婀娜多姿。看着也不过二十来岁,很年轻。
那美女在知道我的身份后风情万种地一笑,我的心怦怦直跳。她站起来时我才发现她穿着比基尼,那一对柔软估摸着尺寸不小,两条赤条条的大白腿看着修长有型。
她说他叫张明美,我和她聊着天,就带着我穿越了错综复杂的办公室。走廊上都是脱衣女郎的海报。
我们进了1033号接待室,里面干净整洁,放置着皮质沙发和按摩床。
“王先生,我们毛老板还在开会,等半个小时左右他再来与你详谈。”张明美的声音又甜美又软糯,试问哪个男人不会想入非非呢。
“哎,哎好的。”我不敢看她,略有些局促,也为我的意淫感到羞愧。
张明美突然捂着肚子哎呦了一声,脸色有些发白。
我忙去给她倒了一杯热水。
她朝我抛了个媚眼,接过了:“王摄影,我没事。就是昨晚喝了点酒,经期不大舒服。”
我别过头局促坐在沙发上:“没事就好。”
她颇玩味地看着我:“王哥,别害羞。来帮我个忙吧。”
只见她从柜子里拿出了渔网袜,对我说:“我的肚子不舒服,弯不下腰。王摄影,你帮我穿吧。”
这句话震住了我,本就小腹发热,这下更不敢直视她了。
我不确定她要干什么,便有些回避。她调侃我害羞,一屁股坐在了我腿上,上半身轻轻地靠在了我身上。
我知道我不能放任了,我可是为了子梅的彩礼才来的。
刚想推开她,门就被打开了。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你们继续。”一个大腹便便的地中海男人进来了,看见此情此景,乐呵了一下,就要退出。
我有些急了,没想到张明美居然很快起身了,看起来有些不悦。
这两人是有什么沟壑吗?
我来不及细想,就见那人呵呵一笑,对我道:“是王摄影师吧。”
“毛老板?”
“是我。”毛老板和我一阵寒暄,我注意到张明美很快恢复了情绪,应和着毛老板,我也没有多想。
交谈的过程中,我才知道原来是要拍小电影。
我为难极了,但是看着卡里多出来的五千块定金,我咬咬牙答应下来。
我们商定好了拍摄计划,手法,剧情和机位。
毛老板低声吩咐了张明美几句,就让她准备了。
我去厕所洗了把脸,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一会就到了拍摄房间。
这次的片子没有男主角,张明美看着脸色很不好。
毛老板去抽了根烟,留下我们两个人准备。
想到张明美刚刚的行为,我拿着摄像机的手就更加不稳了。
空气瞬间变得稀薄,幸好毛老板给我来了微信。
“毛老板说要打个电话,让我们按照之前的计划拍摄就可以了。”我没有看张明美。
4.
我不知道的是,因为这几眼的回避,让我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泥沼。
回过神来的时候,张明美已经倒下了。
我看着她苍白的脸色,直冒冷汗。确定她没有了呼吸之后,我瘫坐在了地上。
我的眼睛所看到的世界变成了和张明美脸色一样的灰白,眩晕无比。
张明美死了?张明美死了!
我突然变得焦急,伸出颤抖地手再一次确定她的鼻息。
毛老板推门而入,我看见他满是肥肉的脸瞬间凶狠起来:“你把她怎么了!”
他推开我,马上拨打了救护车电话。我就这么浑浑噩噩地和毛老板抬着她的尸体上了救护车。
接下来的一切就像电影一样,张明美抢救无效死亡。
毛老板哭着给了我一巴掌,他那厚实的肉手和城墙一样厚,我的整个脑袋都空了。
随后我们就被带到了警局。
毛老板说着他看到的一切,我低着头不知如何反驳。
我们被各自带去做了笔录。
面对警察的提问,我如实回答,好像底裤都被扒光了。
我一次又一次回想着整件事前后的细节,一次次重新塑造我脑子里的案发现场。
笔录进行了整整四个小时,出来时已经天黑了。
警察说我和毛老板都是嫌疑人,但无法定罪,就让我们签字回家了。
晚风潇潇夜微凉,我蹲在路边蜷缩着,久违地抽了一包烟,眼泪却还是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一辆奔驰停在了我面前,摇下车窗,里面是毛老板。
他不容置噱地对我说:“上车。”
我好像知道我无法反驳他,只好坐上了副驾。
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看着窗外的街景一闪而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开口:“是你干的吧。”
“你相信我吗,毛老板。”我诚挚地说。
“不是你也只能是你。”这句话微秒极了,我听着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车就一个急刹停住了。
“你会想清楚的。”他说。
我看不清他的脸色,随后他赶我下了车,我才发现,我已经到家了。
回到出租屋漆黑一片,我知道李子梅不喜欢我抽烟,于是我去洗了个澡。
我想不清楚毛老板的意思,这件事的发生也颠覆了我的人生。
总之,以我现在的脑子思考不清楚这件事。
浴室的顶是灰白色的,就像张明美的脸一样。
张明美……曾经那么鲜活的一个人,眨眼间就这么没了。
我看着洗脸盆内的一滩水,突然大叫起来。
子梅被我惊醒,她什么都没有问我,只是从身后抱着我,我很庆幸她的一言不发。
那晚的压力太大了,我奇迹般睡着了,却做了噩梦。
5.
第二天醒来,子梅已经去上班了。
我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发呆了一个上午之后,子梅哭着回来了。
我问道:“怎么了?”
她哽咽问我知不知道一个姓毛的老板。
我心里咯噔一声,忙问她发生了什么。
“他给你留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