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画知道自己父母的血海深仇,她这次过来找高权只不过是无奈之举罢了,根本就不想和高权有太躲的勾结。
随即冷笑了一声,直接拒绝道:“多谢您的美意了,不需要。”
这个小丫头居然敢拒绝他,还真的是长本事了,高权眯起眼睛,眼神之中闪烁着凌厉的光芒,随即,他死死的握住了拳头,眸光不悦的盯着李如画离开的背影。
缓了一会儿,高权好像是反应过来什么,对啊,那个李如画说的还有几分道理,现在正是打击苏图南和江绘里的好机会,他可不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弃了。
思付了片刻,高权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次日清晨,上朝的时候,高权装作一副沉痛的样子站在那里,眼眶微红,脸色煞白,身子也是微微的颤抖,看起来就象是要不行了一样。
众人可是从来没有看过高权这个样子啊,立马很是好奇的围了过去,拍马屁一般的问道:“高公公,你这是怎么了?”
“唉,宫中出了一个妖精,你说,我能不生气害怕吗?今天是我,明天还不一定是谁要遭殃呢?当真是太可怜了。”说着,高权就虚情假意的擦了一下眼角。
一旁的户部尚书愣了一下,不知道他这是在说什么,正准备再次出口问的时候,一旁小太监尖细的声音传来。
“皇上驾到。”
众人闻言,立马跪下来给江绘里行礼。
江绘里低头看着还立在地上的高权,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十分不悦的盯着他问道:“高公公可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是。”高权叹息一声,眼睛打转:“奴才有要事启奏,皇上,一个君主,最重要的事情,不是要贤明吗?”
好啊,高权居然把这种事情拿到明面上说,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江绘里也不直接搭理他,只是冷冷的看了高权一眼,眯起眼睛:“高公公有什么话,还是直接说的好,不需要在这里拐弯抹角。”
“好,既然皇上要这么说,奴才也没有什么好避讳的了。”高权暗自冷笑了一声,开口道:“皇上,这几日,奴才实在是受了不少的委屈,好端端的被人泼脏水,心里实在是难受,想了很久,觉得一定要劝告皇上做一个明君。”
高权当真是会做戏啊,他低下头,肩膀微微的颤抖,表现出一副害怕惊恐的样子,可是在背地里,却是冷笑着盘算如何让江绘里下不来台面。
江绘里握紧了拳头,盯着下首的男人,脸色变的这铁青,
若是根据高权的意思,那不就是说他是一个昏君吗?当真是太可笑了。
“高公公,你这是在说朕昏庸,没有当一个贤明的君主,让你受尽了委屈是吗?”江绘里眯起眼睛,嘲讽的看着他说道。
“皇上,奴才绝对不敢有这样的想法,只不过昨天发生的事情,已经是有好多人知道了,他们怎么想,奴才实在是管不住。”高权得意的撇撇嘴,故意说出这种话来气江绘里。
闻言,江绘里一言不发的盯着高权,眼神之中多了几分冷意。
“你们是也是这么认为的吗?”说着,江绘里的目光就投向了不远处的众大臣,开口问道。
“臣不敢。”不管说,人家江绘里都是皇帝啊,总不能说他半个不字。
那些人纷纷的低头,狗腿子一般的拍马屁。
江绘里满意的勾起嘴角,嗤笑道:“高公公,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吗?”
“哼。”高权被江绘里的反应给激怒了,他冷哼了一声,心不甘情不愿的扫了江绘里一眼,随即开口道:“皇上,奴才刚刚没有说您半句不是,不过,昨天您对奴才的冤枉,可是有目共睹的,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
说着,高权定定的看向江绘里,突然把自己的声音往高拔了几分:“您可知道,唐玄宗为何会反,还不是因为那祸国妖姬杨玉环。”
“温柔乡,也是英雄冢啊,皇上,您真的是想好了,愿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江山?”高权虽然没有指名道姓的说出来苏图南就是那个祸国妖姬,可是在场的人谁不清楚,江绘里的后宫之中,除了那些歪瓜裂枣,只剩下一个苏图南还能看。
“高公公。”江绘里的眉眼之中多了几分薄怒,俊逸的脸庞覆盖着寒霜,他冷冷的扫了高权一眼,随即似笑非笑的反问:“你居然觉得朕是唐玄宗,那他旁边高力士,不是也是罪大恶极?”
“你……”高权简直是被江绘里给怼的哑口无言,整个人的脑细胞都快要死翘翘了。
“总之,皇上,你因为一个女人就这么冤枉别人,奴才的心里实在是不舒服,而且相信不仅仅是奴才一个人,各位大臣的心中也是一样的想法,君主被狐狸精所迷惑,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当真是不敢想。”
说着,高权就回眸看向了自己身后的大臣,拚命的眨眨眼睛,示意他们说话。
那些人看着高权都被怀疑了,心中难免升起一种兔死狐悲的忧伤,而且也畏惧高权的势力。
只能纷纷跪了下来,替高权请命道:“还请皇上明鉴啊!高公公定然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女人就杀害忠良!”
忠良?江绘里听了这个词以后,眼神之中出现了浓重的讽刺。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忠良这个形容词都可以用在高权的身上,当真是千年铁树开花,这些人都是没有脑子吗?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
“那高公公,你怎么解释雪儿的指认,难不成,真的是雪儿想要冤枉你吗?你同雪儿无仇无怨,她为什么要这么说,这一点,你要怎么解释?”江绘里冷哼一声,直接站了起来,漆黑如夜的眸子紧紧的盯着高权,给人以无形的压力。
高权在接触到他眼神的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忽然慌了一下,下意识的颤抖着,随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次解释:“皇上,皇宫戒备森严,奴才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