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是哪里来的小太监啊?怎么说话这么难听,我们姑娘和你的态度好好的,你怎么这样?”小翠实在是气不过,上去怒斥了一句。
“怎么了?我这只不过是说实话罢了,这年头,不得看着皇上的意思来,闲妃娘娘生病了,皇上都着急成了那副模样,证明了什么?证明皇上可是把闲妃娘娘放在了心窝子里。”
“你住口。”看着李如画的表情越来越难看,小翠的脸色微微一变,立马上去制止着这个讨厌的小太监。
“咳咳咳咳。”意识到自己好像是说多了,小太监清了一下嗓子,脸色好像是有一点红,他抬起眸子,再次驱赶着二人:“好了,皇上现在肯定是没有功夫看你们的,至于闲妃娘娘是更加不可能了,据说现在还在昏迷之中呢。”
“是吗?”抓住了这个有用的消息,李如画的脸色变了一点,饶有兴趣的问道。
“可不是吗?当真是造孽,好端端的,这人突然就中毒了,谁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小太监摇摇头,推了李如画一把:“话都说完了,赶快走。”
李如画的身子没有站稳,再加上他这么重重一推,差点都要摔倒在地。
“姑娘。”小翠连忙过去扶住了她的手臂,李如画这才堪堪的稳住了身影,她低下头,眉眼之中似乎多了几分凝重,好像是在低头思索着什么。
“这个小太监当真是太猖狂了,奴婢这就去找他。”小翠不解气的说了一句,眉头死死的皱在一起,打算过去找那人算账。
“不必了。”李如画却是轻轻的摇头,抬手抓住了小翠的手臂。
“姑娘?”小翠不解的看了她一眼,这人都快要欺负到她们的头上了,还要继续忍下去吗?
“没事,由他去吧,你刚刚没有听到那个小太监的话吗?他刚刚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说了,是苏图南中毒了,而且情况还不容乐观,那可是致命的毒药,你觉得她还有几天可以活?”
闻言,小翠好像是反应过来什么,有些许震惊的眨眨眼睛:“姑娘,您的意思是……”
“没错。”李如画站直了身子,把裙角上的褶皱一点一点的抚平,眉眼之中多了几分冷意:“反正她都快不行了,我才不要再冒险给江绘里留下什么不好的印象。”
“说的也是。”小翠快速的点点头,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姑娘果然是聪明过人,可以想出这么好的计谋。”
李如画忽然想起江绘里现在还在里面照顾着苏图南,想着二人耳鬓厮磨的模样,她就感觉一股气上涌,整个人都不舒服了起来。
“不过,只要是想要江绘里现在还照顾着那个女人,我的心里就是不痛快。”李如画冷哼一声,有几分不悦的皱了眉头。
小翠没有说话,只是扶着她往前走,待走到一处人迹罕至的地方,她抬眸看着李如画,沉声道:“姑娘,其实想要对付那个苏图南,加速她咽气,还是有别的法子的。”
“什么?”李如画眉头一挑,似乎是来了兴致,有几分好奇的问道。
“您知道,有一个词叫做人言可畏,这人的吐沫星子可以杀人的。”小翠眨眨眼睛,把唇瓣贴在她的耳朵上说道。
李如画是什么人,根本不需要多解释,她立马就明白了过来,随即握紧了拳头,很是赞许的盯着小翠:“我之前怎么没发现,我身边还有你这样的聪明人在?”
“姑娘真的是谬赞了,记住这句话,咱们肯定可以战无不利。”小翠眯起眼睛,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恶毒的光芒。
“咱们走。”李如画眨眨眼睛,在心中想了一条恶毒的计谋,快速的拉着小翠直奔高权的府上。
在了看到李如画的那一刻,高权的眼神之中有几分诧异:“你怎么过来了?”
“听说今日高公公可是不顺的很,没少丢面子。”李如画轻声笑道。
“住口,如果你是打算过来羞辱我的,那你现在可以走了。”高权不悦的盯着她,十分恼怒的说。
“自然不是,我可没有那么闲。”李如画勾起嘴角,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高权的面前:“出现今日的状况,苏图南占了很大的原因,要不是她突然生出这么多的事情,您又何必这样?”
“你想要说什么?”盯着下首的女人,高权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玩味,
在他的认识之中,李如画一直都是江绘里身边的人,自然是会帮着江绘里,可是今日她怎么会过来示好?
“很简单,我告诉高公公一定要有仇必报,出了这样的洋相,总不可能就这么善罢甘休吧,所以绝对不能就这么简单的放过苏图南啊,这么一个魅惑君主的女人,实在是不能留。”说着,李如画的眼神之中多了几分杀意。
高权是一个人精,立马就看出了她心中所想,随即冷笑了一声,嗤笑道:“李如画,你不是和闲妃走的挺近的吗?怎么现在说出这种话来了?实在是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你……”有些许尴尬的握紧了拳头,李如画柳叶一般的眉头皱在一起,清了一下嗓子:“一码归一码,我这是来给高公公提醒的,如果您不愿意接受,我自然不能说什么,反正话都已经放在这里了,祸国妖姬,受辱大臣,画本子都不敢这么写吧。”
她都已经把话说到这种地步了,高权定然是会反应过来吧。
李如画知道适可而止,她捏了一下手指,准备转身离开,
没曾想,就在这时候,高权却开口叫住了她:“李姑娘,你等一下。”
李如画的脚步僵硬了一下,定在了原地不动弹了,她回眸看向高权,等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我看,你好像也不喜欢苏图南,不如这样,你和我合作,咱们一起对付她,这么一来,不是可以双赢吗?”盯着李如画的眸子,高权用一种颐指气使的语气说道,彷彿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见,而是在命令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