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贱人,我让你勾搭我男人,居然找到老娘家里来了,你是看老娘长了一张好欺负的脸?”
刘阳还在跟前呢,他都准备报警告三婶子诽谤了,三婶子带的人直接拦着外面的门,而她则疯了一样,继续冲上前去。
张琳的头发被抓成了鸡窝,身上也全是大大小小的抓痕,那张还算好看的脸此时除了搞笑,她是真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
“你这个疯女人,你出去!”
张琳尽量抱头保护好自己,她都不知道三爷的老婆为什么会找到医院病房来,极少人知道她和三爷在一起的事,那几个人张琳掰手指都算得过来,而且她对她们的信任甚至超过了刘阳。
江夏?
也不知道怎么就想到江夏的身上去了。
按道理说,江夏根本没资格和聂老三的老婆认识,甚至说上话,但除了江夏以外,她是真想不到另外的人。
“老娘以为你没男人,才那么如狼似虎,既然有男人,还要在外面找,你当你男人是死的?还是觉得我男人有钱,你想来傍大款?”
三婶子手撕了张琳又开始手撕刘阳,刘阳劝架的手愣了一下。
他好像从三婶子的话里面听到了弦外之音啊。
“琳琳不是那样的人,你可不要乱说啊。”
刘阳一边帮忙挡着三婶子的巴掌,一边让三婶子冷静点,不要乱说话,直到三婶子停下手,刘阳还担心她又突然动手打过来,整个人随时都处在战斗的状态。
但三婶子接下来的动作让刘阳大吃一惊。
三婶子拿出一个录音笔来。
她为了找到聂老三的出轨证据,拿录音笔把那个贵妇发给她听的话又转录了一遍,声音还是那么清晰,清晰到光是听到声音,都能联想到张琳说这些话的时候是什么样的表情。
没有三婶子以前,刘阳都只听张琳说什么,她说的刘阳都信。
现实狠狠地打了刘阳两巴掌。
他跟张琳在一起时间不短了,能不知道录音笔里的是张琳的声音?
那双正挡着三婶子的手颤抖得厉害。
他一万个不相信,一万个强迫自己不要怀疑张琳,但人家证据都摆在刘阳面前了,无论张琳怎么解释,那些语音还能有假?
“刘阳,你听我解释!”
“那你解释下为什么会有这段录音!”
张琳以为她只要学以前一样,只要说一句,刘阳立马就会说让她不用解释,谁知道刘阳就刨根问底了。
“我……”
我了很久,也没我个后续,曾经张琳说什么他就相信什么,直到现在,刘阳才彻底知道张琳是个什么样的人。
“张琳,其实只要你稍微给我解释一句,我都会相信你说的话,就像我看到你脖子上有吻痕,也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想当个傻子,你非要我当个聪明人!”
刘阳突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当个傻子不好吗,张琳非要把他最后一丝念想也给破灭掉。
张琳脸色煞白,刘阳什么时候发现她身上有吻痕的,她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刘阳说起,她都差点以为这么久来,自己一点蛛丝马迹都没露过。
现在想想,张琳才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
“你早就知道了?”
张琳没有否认,她现在否认还有用吗?
但是当着两个受害者的面承认自己出轨,张琳都没想过她能安然无恙地走出病房?
“我说你是贱人都抬举了你,找个什么样的男人不好,你那么年轻,找个老头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男人都喜欢年轻的,那是他们的本性,但是女人明明还年轻,为了钱就出卖自己,这样真的值得?
“世界上那么多男人,你为什么就要找聂老三?”
聂三婶气不过,又在张琳身上捶了两下,张琳身上本来就有外伤,被聂三婶捶了两下后,直接倒在床上哭起来。
刘阳已经不对张琳抱有期望了,他神色黯淡地坐在板凳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聂三婶收拾了张琳,还要回去收拾聂老三,她没时间跟这个无关紧要的女人浪费时间。
刘阳也离开了,他连招呼都没和张琳打一声。
张琳起初还只是假哭,到了后头就变成真哭起来。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这一步来了,人财两空,说的就是她现在的状态。
要说聂老三还啥事没有地回到家里,准备等着开饭,看到家里那位坐在沙发上,半天没和她说一句话。
聂老三以为聂三婶打麻将输了钱还是出了什么事,所以才心情不好,回来后自顾自地坐在边上玩手机,等着佣人端饭菜上桌子。
谁知道左等右等,等到现在,桌子上连一根毛都没有。
“老婆,今天佣人怎么做饭的,到现在还没端上桌,你去催催。”
聂三叔使唤起三婶来,简直就得心应手,但三婶只坐在原位,没有动身。
“周洁,我让你去看看饭菜什么时候好,你没听到是不是?”
三叔叫老婆,是给她面子,她装没听到,这是摆脸色给谁看?
他只是没想到自己才发威,三婶就把头抬了起来。
她显然在家哭了很长一段时间,现在眼睛都还是肿的。
他家的母老虎啥时候会哭了?
三叔第一反应就是大事不妙。
至于母老虎为什么会哭,三叔心里一点谱子都没有。
“我就让你看看佣人有没有煮好饭,你哭什么哭,家里又没死人,装成这个样子,哭给谁看?你诚心想哭霉我是不是?”
哭霉?三婶都哭这么久了,他不表示下关心,只操心自己会不会被哭霉,这样的男人当初瞎了眼她才会看上。
“茶几上有离婚协议书,看了没问题的话就签了吧。”
三婶想了很多种处理方式,就包括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继续跟三叔过下去,也包括跟三叔坦白,只要三叔能够认错,她就选择原谅。
然而最后她还是颤抖着让律师打了离婚协议书。
包括夫妻共同财产的分配问题。
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一样不要,属于她的,她也一样不少地都要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