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懿何曾不是一度她的曾经?
“走吧,解放路有一家新开的酒吧听说不错,晚上我做东。”季尘埃淡淡的说道。
语气里没有过多的色彩,骆懿也没有在意太多:“好呀。”
解放路新开的这家酒吧叫‘殇痛’,也不知道起名字的人是否有过感同身受,反正季尘埃觉得挺可笑的。
这个酒吧跟别的酒吧有所不同,少了写狂躁的1气氛,给人带来的更多是伤感和伤痛,一时间季尘埃竟然被这种气氛渲染的喘不过气。
撇了撇眉冲酒吧调酒师道:“一杯威士忌,一杯长岛冰茶,各两杯谢谢。”
今晚的话,她实在没有什么心情喝高了。
“尘埃,最近变得没挑战了啊!长岛冰茶都来了。”
她喉咙翻滚的苦涩,良久后开口:“算了,明天还要去省厅呢,一身酒味会被骂的。”
“哟!重拾旧业了啊,我以为你放弃了,尘埃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
骆懿拍了拍她的肩膀。
季尘埃默然:“最后一个月,新案子抓不到凶手我也没办法,伯克给我最后的期限了,不然傲老爷子那边我也没有交代。”
“什么案子能让你忙活两个月?”
“连环杀手案,棘手的嘞,头是S,沈嚣池同父异母的弟弟,沈耀池。”
说到这,她的眼眸忽然闪过一丝阴厉,现在对于这个名字她格外的敏感,两人之间的渊源已经超越了仇恨。
“两位,你们的酒好了。”
调酒师将酒摆在两位面前,季尘埃隐约察觉有些不对劲,制止住骆懿想拿杯子的手。
定定的看着调酒师说道:“懂我可以,但是她,你动不起。是吧?A。”
“这位客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他刻意压低了一下帽檐。
“跑!”
季尘埃忽然大喊一声拉起骆懿的手朝酒吧门口冲了出去,随即一声‘砰!’的声音,两人几乎是被炸药的余力炸出门外的。
因为她先将骆懿推到自己前面所以骆懿没有受伤,季尘埃的右胳膊有明显的炸伤,已经血肉模糊。
“走!”
她还是没有犹豫,拉着骆懿上了车,惊魂未定,毕竟更凶的还在后头。
“尘埃你的胳膊……还是换我来开吧。”骆懿皱着眉头。
“打电话,给萧陌,说14178342.带人来。”
季尘埃将油门踩到了最高先找个里酒吧附近好隐藏的地方隐藏起来再说。
嘶!因为右胳膊的伤口让季尘埃的手开始发抖,这是她第一次受那么重的伤,从小娇贵的她就算吃过苦也没吃过痛吧?
无疑,刚刚那个酒吧已经被炸的稀巴烂了,幸存者或许只有她们两个吧。
季尘埃找到一处停下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拿出手机一看,是S。
“喂。”
“你受伤了?”
“跟你有关系吗?”
“最好离A远点,不然你和你的朋友只有死。别怪我没有警告你。”
“废话真多。”
季尘埃一下子挂掉电话,将手机丢到一旁,右胳膊的伤口还在血流不止。
心头莫名的有一阵烦躁。
盯着酒吧门口大约五分钟左右,救护车,消防车,警车差不多都陆续到了现场。
她从车后拿了一件白色衬衫,撕成两半裹在自己的胳膊上,正色对骆懿说:“不论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下车,哪怕有人死在你面前也不可以,我去去就回。”
季尘埃推开车门,将手枪插在自己的腰间,带上帽子穿过马路。
承迦,周言商,萧陌,念倾白,已经到达了现场。
她脸色惨白,出事身份的时候动作也变得迟钝了。
“萧陌。”季尘埃轻轻的喊了一声。
“嗯?”
他转头朝声源处望去,怎么也没想到季尘埃会把自己搞的这么狼狈。
“他们还在附近,大家都小心点。”
季尘埃提醒。
“你伤的那么严重?”
“A的杰作。”
她虽然说得面无表情,但是恨得咬牙切齿。
今天只是她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但她隐隐约约觉得这不是S指使的,反而只是A的恶作剧,那么他的意思又是什么?
“尘埃,你的胳膊……”
承迦看着她血淋淋的伤口不禁有些心疼起来,季尘埃何尝不知道疼?
现在有些时候不过是在众人面前强忍坚强,还没到最后一刻依旧要学会强颜欢笑,这就是这个社会的残酷,而不是,在施压下的强人所难。
人生自古七大恨,现如今她只恨人心莫测。
“先勘察现场吧,我的伤口没事,抓到罪犯要紧。骆懿还在车上,我不放心。”
季尘埃小声对萧陌说着。
现在她担心的是骆懿的安危,而不是杀手团的人有没有离开。
不是所有人都有她这么好的心态。
“嗯,我知道了。”萧陌正色,开始催促:“都动作快点!”
路上霓虹的灯亮起,这一次爆炸案伤及了不少无辜的人,死伤无数,毕竟一个酒吧人,除了她和骆懿,里头的人都死了吧。
不管这次A出于什么目的,既然敢动她的人,她必将让他付出代价。
走在路上过来围观好奇的人们越来越多,有些人不管怎么驱赶几分钟后都会再会回到原地,季尘埃心头莫名一阵怒火。
离开围栏圈走到外围,冲那些人吼道:“警察办事不知道啊?怎么?你们也想被炸死还是咋地?那生命当儿戏啊,下一个被盯上的就是你都不知道!懂不懂事啊,一天天的没事干寻思啊,没事的赶紧滚蛋!”
那群人被季尘埃瞎几把乱骂一通之后,识趣的低下头离开了。
里现场不远处的一辆限量版劳斯莱斯被她注意到了。
季尘埃心里一惊。
那个车牌号她再熟悉不过了,是沈嚣池经常开的那辆车。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失笑了,现在只觉得自己连站在他面前的资格都没有了,即便心里还存在着那片余地,可惜,即便可以回头,最不配的也是她了。
S,迟早有一天,我必将你绳之以法!
季尘埃我紧着拳头,狠狠的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