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苦苦的五个小时后,桉如年脱离了生命危险,同时萧陌也完成了现场勘查。
桉家的人到了医院。
“桉爷爷,伯父,伯母。”季尘埃恭敬的打了声招呼,从病床便站了起来。
桉如年还在昏迷,毕竟是在她地方出的事情,总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儿子,我儿子怎么样了?”桉母急出了眼泪。
季尘埃替自己擦了一下冷汗,想了一下台词,说道:“伯母,你先别急,责任全在我身上,是我今天来晚了才导致如年受伤的,是我的责任。”
“好孩子,这怎么能怪你呢?这件事我们谁也没料想到,倒是多亏你在这照顾了那么久。”
“桉爷爷,伯父,伯母,放心我一定会亲手抓住伤害如年的那个人。这里先麻烦你们照顾了,我要先去省厅一趟。”
“好孩子,去吧去吧,这里我们来照顾。”
季尘埃退出房间,把电话打给萧陌:“喂,现场有什么发现吗?”
“你的公司,怎么不自己去看?”
“说正经的,我要是去晚一点,桉如年就死了。”
“行了。来省厅分析吧,电话里暂时说不清楚,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行,等我一刻钟。”
季尘埃挂掉电话赶到省厅,‘执行者’的人已经全部到达办公室,当季尘埃跨进办公室的那一刻,齐齐的目光看向她。
她竟然有些不知所措。
“有什么发现吗?”这是季尘埃进来问的第一个问题。
“很不好的消息,除了桉如年的血迹之外没有任何发现,就好像这一切的行为是他自己所为。”萧陌翻看着现场的照片说道。
确实,她到场的时候地上的刀在桉如年的右部,这样做到的方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心理学暗示。
“如果用心理学暗示的角度去看会不会不一样?”
季尘埃抬眸看向萧陌,只是他沉思起来的神情让她觉得有些好笑。
“也不一定,也有可能是药物所致,这样的感觉会不会更确切?”
“有道理,公司附近的各个路段都查了吗?”
“被破坏了。”
“那这个案子只能从长计了,桉家那边要给一个交代,毕竟是从我这里出的事情。”
季尘埃有些有心无力。
是不是望向窗外的天空,好像在担忧着什么,今天是一个阴郁的天气,心情也随着天气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更加糟糕了。
“行了,有新的情况通知我吧,我有事先走了。”她现在是一秒不想多留,因为这件事的凶手她已经有了答案,是歺。
因为血迹的流向成S行,除非人被拖动不然不可能形成这样的形状。
离开省厅她根本想不了那么多,直接奔回公寓,碰巧的是,歺刚好在楼下。
“宝贝~回来了啊?”
“歺,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只是越了规矩,这次只是给他一个教训而已,我做错了吗?还是说,你喜欢那个小白脸?”
“你这是无理取闹。”
季尘埃脸色难看的盯着他,死死不放。
“他不是活的好好的吗?”
她的怒火在这一瞬间冲上了心头,直接冲到他面前揪起他的衣领怒道:“S,不,是歺,每个人都是有底线的,请你不要触碰我的底线你明白吗?!”
“底线?宝贝,在我面前你早就没有了底线,不是吗?”
“是谁太天真,自己心里清楚,如果在你眼里我只是普通的季尘埃,那你就错了,如果想两败俱伤,我还是非常乐意奉陪的,只是我的职业不允许为我这么做。”
季尘埃说的是事实,她没有杀过人,但是有经过特殊的训练,为了隐藏自己的身份,这是她必要做的。
“是吗?”
“不只是你一个人会用你的屠刀杀人,你最好想清楚这一点,不然后果我们谁都承担不起,杀人见血这种事情,利与弊你也清楚,如果你还想碰我身边的人,我就跟你来真的了。”
“屠刀?还真是有点期待呢。”
“你最好不要再触犯。”
季尘埃松开了揪着他衣领的手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
过早暴露自己的身份,对自己也不理,毕竟她还不想成为一个杀人犯。
殇,没有给出任何指使,为什么隐隐觉得那个神秘人跟自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是错觉吗?如果是,那该怎么办。
凭着傲家的关系,自己根本不好翻脸,着有关傲家的未来。
事情的方向越来越向着复杂的放下发展了。
算了,顺其自然,所有的困难都是迎刃而解,她就不信这个邪。
就在季尘埃刚想转身离开的时候,歺突然开口:“你碰过尸体吧?”
她浑身一颤,看向他的方向:“我没你那么无聊。”
“你在隐藏什么?”
“关你屁事?”
“你还爱他。”
“啧。”季尘埃盯着他,一字一句道:“爱与不爱与你无关,你让我做的事情我做到了,至于未来你自己看着办,我们从来都不是一路人,哪怕如果我们同时举起屠刀,性质也是不一样的。”
“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我不是你的所有物,这一点上你清醒一点,我也很清醒与你的关系,也只能仅此而已,杀人是最愚蠢的方法,但对于你而言可能就是一种乐趣。”
“你明知故问。”
“你都已经算不上杀人犯了你知道吗?”季尘埃笑的讽刺,更像是在嘲讽他的无能。
如果有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放在歺面前,就会变得很复杂,属于一种根本跟他无法交流的状态。
这就是*,杀人中的*狂魔。
对于这种情况季尘埃就不想多做评价,其实在犯罪心理学角度的话会有很多种杀人方法,现在让她质疑的只有一个,她怀疑歺的犯罪手法是全能的。
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只有找不到的线索,仅此而已。
歺自用假装自杀逃过了警察的眼睛,但是逃不过她的,两个人的纠缠还是要从沈嚣池开始说起。
这个世界上最该死的就是感情,除此之外,再无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