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信酒吧,是位于A大旁边的一个酒吧,而且是岚市最火的酒吧。
五年的时间不得不感慨,变化真的很大。
“懿。”
骆懿还是习惯性的老位子,很好找,季尘埃喊了一声便是听见了。
“尘埃!快来快来!”
她招呼着手,对调酒师叫了两杯威士忌。
呵……这家伙,还是没变啊。
季尘埃压低了自己的帽檐,坐到了骆懿身旁。
“咋?喝个酒都这样?怕被人逮着啦?”骆懿打趣。
“做人不能太高调。”
这是季尘埃的说法。
因为生孩子的原因戒酒,戒烟了三年。
但最终还是改不掉老毛病,变回了之前那样。
好歹也是为了孩子憋了四年。
功夫不负有心人呐。
“听说你生了两个孩子,我看过照片啦!可萌了,回头我去澳大利亚看他们!”
……
她就知道,一生完孩子,第一个被关系的肯定是安安,贝贝他们。
季尘埃翻了一个白眼:“我带着他们一起回国的。”
“我去,那太好了!”
“喂喂喂,我们还是不是姐妹了,就关心那两个家伙,我呢?真的是。”她撇了撇嘴。
骆懿:“看腻了不行啊?”
……
一时间,季尘埃竟然无言以对。
“好久不见啊,季,尘,埃。”
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闯入耳朵,季尘埃回头,正好对上歺的眼眸。
那种感觉,除了仇恨之外,再无其他。
恨?你又凭什么恨我?就因为感情吗?
他们似乎从来都不配。
“好久不见啊,没想到你的口味变得这么重。”
季尘埃言外之意就是他居然娶了季小那样的女人。
口味变得那么重。
但是也可以猜想,那是殇为了稳定当时的局面才出此下策。
“刚见面就想着用垃圾话激我对你动手吗?季尘埃,你还是一点也没变。”歺冷笑一声,掐住了季尘埃的脖子。
凭着感觉力度季尘埃就知道歺对于自己的感情只剩下了恨。
当初他是真的喜欢自己,可惜,有些事情是命中注定。
“是你自作多情了而已,歺你还是那么狂妄,这次回来你觉得我只是在异国他乡呆腻了回国而已吗?那你便是大错特错了。”
季尘埃从来都不会打没有准备的仗,这次回来自然是有备而来,如若没有,自己今天也不会冒这个险。
这一次仅仅是为五年前的一切,做一个了结,若有人拦着,那么,就不要怪她狠心了。
其实时隔五年,她也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没有哪件事情是绝对的。
因为,事在人为,就像五年前那样,是没有好结局的。
那时候啊,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
骆懿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喂!歺,这里是我的地盘,你可别嚣张,安安稳稳跟你的白莲花过好好日子,别来打扰尘埃的生活。”
“呵……别来打扰?”歺的神情就像是心如死灰一个样,通红的眼怒吼:“凭什么!五年前,是你闯入了我的世界,水平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季尘埃,我不会放过你的,凭什么?就凭,这个地方被你狠狠扎伤过。”
他抬起季尘埃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部分。
那个以为自己付出过全部的心啊……
说来,真是可笑。
一个杀手竟然对自己动了情?
这句话听来季尘埃都觉得很可笑。
“这种痛,我会,一点一点的还给你。”
歺抛下一句恶狠的话离开了宁信,他好像知道季尘埃的一举一动,那种隔着一层纱摸不透的感觉在多年以后歺的身上再次出现。
季尘埃愣了一会儿回过神来,没说什么。
只是静静的看着眼前的这杯酒,然后对调酒师说道:“给我换一杯,长岛冰茶。”
歺,如果这就是多年以后见面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真的很欣慰,但是有种的存在是事实,两个不同世界的人注定不会在一起,更何况,两人之间没有纯粹的感情。
那一种痛苦,真的明白吗?
不可否认。
“尘埃,别理那个疯子,自从听殇的话去了季小那个女人就没有正常过,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对你动了心。”骆懿在一旁吐槽的不屑一顾。
季尘埃神情黯然,有些不明所以,为什么,他会那么执着?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算了,不管了,顺其自然吧。
“行了,喝酒吧,以后的事情都会迎刃而解,现在再多说什么也都是废话,没钱就赚,想活着就跑出去。”季尘埃说的淡然。
“他和季小有了一个儿子,叫歺沉哀。智商260的天才,现在代理他管理公司。”
……
歺沉哀?
有趣。
“岚市的商业圈怎么样了?有什么大规模的变化没有?”季尘埃问道。
骆懿思考了一会儿,回答:“现在大概分为三派吧,歺,沈嚣池,还有我。我们三家的公司占领者岚市大部分市场,小公司都是自行选择跟哪一方。所以整个幅度上没有什么变化,顶多就是有一方强硬的闯进来,而且是出于有雄厚的资本下,才能在岚市有立足之地。”
“岚市的天,要变了啊。”季尘埃喃喃自语。
“尘埃,你不会回来还带着什么预谋吧?”
“与你无关,我自己的事情自己扛,这一切的渊源都来自于五年前,复仇现在基本是我唯一的目标。”
“那感情呢?未来呢?沈嚣池该怎么办?”
“他啊……早就,没有了当初的热情何来感情一说?”
“他可是等了你整整五年。季尘埃,这一次你就算位自己争取一下,我知道,你心里还有他。脖子上的项链,不是最好的说法吗?”
季尘埃心里一痛,黑曜之心,这个戒指是上回她冒死从殇的手里夺回来的,骆懿什么都了解她,自己竟然不了解自己。
有一种可笑的事情便是卑微。
卑微的一种境界就是不敢于面对。
沈嚣池在自己心中一直存在着一种不可磨灭的地位,以至于这么多年都难以忘却这样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