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家。
阔太太在家从昨天晚上一直哭到了第二天中午,钟父被她闹得不耐烦,关上了门后,她就在门外面哭闹。
直到最后钟鸣从外面回来,她才终于放弃了钟父,扑在钟鸣的怀里大哭。
“宋晚晚这个贱人,她就不是个好东西!弟弟被她害了啊!”
钟鸣眉心跳了跳:“妈,到底怎么回事。”
“你不是让你弟弟去普陀峰看地形吗,结果半路上撞见了宋晚晚,这个贱人好狠心,把你弟弟的手都折断了!”
说着阔太太就再度大哭起来:“以前咱们娘儿俩住在江城的时候,谁敢这么对咱们啊!现在搬到了京城来住,怎么什么委屈都受啊!”
钟鸣没话可说,将阔太太扶到了沙发上坐着:“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
“你舅舅他们知道咱们来京城了,把儿子交给了咱们抚养,原本是想要学一点东西,以后好回家去做事的,但是现在被人折了手啊!”
这些话钟鸣几乎耳朵都要听出来茧子,隐隐有些不太对劲:“但是表弟怎么会往普陀峰上去?我让他看的地方没有到山上。”
“你弟弟为了你舅舅,所以才会上山去祈福啊,结果不偏不倚撞上了宋晚晚这个贱人!他命苦啊,命苦啊!”
阔太太一股脑的闹着命苦,钟鸣抿着嘴一言不发。
“你让我怎么给你舅舅交代啊,原先说好的要让你舅舅来,你说你换不了人,现在你弟弟来了,还没办事就受伤了,你爸又不肯帮忙!”
阔太太今天在钟父面前哭的肝肠寸断,可这个男人像是吃了几千斤的铁秤砣,一点不都肯出手帮忙。
“他只是我表弟,你不要再说他是我弟弟。”
钟鸣终于按捺不住,“再说了这件事我们只是看见了宋晚晚折断他的手,可是其中原因根本就没有人知道,要是对方倒打一耙说他调戏呢。”
说到这里他就冷笑了好几声:“公司里面好几个女职员都说过他骚扰,你说他去祈福,后山上什么佛能够祈?”
“你弟,你表弟几乎是和你一起长大,你舅舅和舅妈他们对你不好?视频里面不是显示了吗,她就是动手了!你快给你表弟一个公道青白!”
说到了最后,阔太太用上了命令的口吻,“他再不好,也是和你打断骨头连着筋!”
钟鸣抵了抵牙根,被迫好言相劝:“我现在刚和苏城林氏连上线,如果对方找警方对峙,发现是他调戏别人不成,结果最后还闹成这个样子,你让林氏怎么看我们。”
阔太太不听:“林氏爱怎么看怎么看!你弟弟从小打到就没吃过一点亏,你舅舅都没动过他一根手指头,现在被人折断了手,你说他以后怎么办啊!”
说着就开始呜呜的哭起来,钟鸣觉得好笑:“再怎么办也是舅舅舅妈照顾,妈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
“我,我是害怕你舅舅回头来刁难我!”
她说着说着就捂起来脸,大哭自己小时候被钟鸣舅舅如何如何宠爱。
钟鸣木着脸听了一会儿,抬腿走了。
阔太太哭诉着,察觉到没有人在面前时抬起来脸,自觉的没趣。
想办法要去钟鸣或者钟父要一个说法时,看见赵小雅穿着一身的貂,趾高气扬的从她面前走过,还头也不回的打了一声招呼:“姨妈好啊。”
说完就要出门,阔太太不知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赵小雅!你给我滚!”
酒店的事情她还没忘记,明明是要和赵小雅一起算计钟程,结果反而把自己套进了框里。
这也就算了,赵小雅这个贱人,甚至还打蛇顺杆上,直接入住了钟家。
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东西,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
阔太太眼底冒火:“谁允许你花钟家的钱?!”
“姨妈,我花谁的钱不重要吧。”
赵小雅嫣然一笑,红唇微扬,“重要的是现在表哥和我堂哥的事业。”
“你别叫他们哥!恶心!”
“那我叫什么?”
赵小雅做了个口型,阔太太怔了怔,抬手抽了她一个耳光。
“我真是养了一只白眼狼!”
“姨妈现在打我又有什么用呢?堂哥的手又没办法复原,姨妈不如去找罪魁祸首,整天在家里闹又有什么用?姨夫现在已经很厌烦了。”
说完就重重的甩开阔太太,昂首挺胸的离开了钟家。
“贱人!白眼狼!”
阔太太在客厅里大骂了几声后,忽然发觉赵小雅说得对。
在家里闹只会让人厌烦,还不如出去找宋晚晚那个小贱人,让她赔偿!
想到这里,阔太太就立马上楼,换了着装,吐了口红,带上墨镜,趾高气扬的出门。
钟程从书房走出来,看见她这幅样子,全然当做看不见,去做别的事情。
被自己儿子无视,阔太太心里头憋着一口气,蹬蹬的踩着高跟鞋出门。
司机早就载着赵小雅离开,阔太太不会开车,只能有些狼狈的走到外面去打车。
到了宋晚晚的公司之后才知道,宋晚晚根本就不在公司,前台的回复也很简单。
周末不上班。
“不上班那你们开门干什么!”
阔太太无理取闹,想要闯进公司里面去找人,前台拦着她,一脸职业微笑:“和您没有任何关系。”
一个小小的职员也敢和她犟嘴,阔太太将手提包往桌子上一放:“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是钟总的母亲!得罪了我,就是得罪了钟总和宋总,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不认识您,小宋总说了,没有预约的人都不见,您请回吧。”
说完就要叫保安把她拉走,阔太太索性大闹:“你们宋总伤了人,现在还想要伤害我,敢动我一下,我就叫警察来了!”
保安们都不敢动,前台一时间没了主意,拿起来电话便要打出去询问,略略抬眼就看见了宋晚晚走进来。
“发生了什么事?”
“这位女士自称是钟总的母亲,一定要见您,还说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您,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前台抢先说完,阔太太昂首:“钟家宋家联姻,自然是一体的,得罪了我就是得罪宋家,不应该吗?!”
“不应该啊。”
宋晚晚撩了撩额角的碎发,“因为我结婚的对象,是和钟家断绝关系的钟程,和你们钟氏集团没有一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