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些时候,宋晚晚和林衡一起出了林家大门。
悍马停在了不远处,在门口中晚晚就和林衡告别。
轻车熟路的打开车门上车,钟程拉开了马力,飞快的离开。
“你怎么忽然来林家了?”
车辆四平八稳的往前行驶,宋娃娃忽然想喝奶茶,钟程单手递给她手机,一边问她。
“遇到了点事情,找林衡解决一下。”
宋晚晚随便点着,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有些苦恼。
“要发胖了喂。”
钟程失笑,“不会。”
车辆汇入主干道后,挤在了车群之中,宋晚晚便问他,自己让钟程去做的事情如何。
“林枫收养了安欢后,一直不断的在给他们钱,提供赌资,又供养一个孩子,在贵族寄宿学校里读书。”
“安欢有妹妹?”
“不是妹妹,是个男生,今年刚上高二,据说是安欢远房表亲。”
“表亲?”
宋晚晚只是想要钟程去查一查,林枫到底对安欢一家人做了怎么样的照顾,“连她的表亲都要照顾了?”
这话放出去鬼才信。
“而且这个孩子,是在安欢被带走后送来的,”钟程补充道:“送过来的时候才一岁,他的父母查找不到。”
这就奇了怪了,就算是表亲,也不会把自己一岁的孩子扔给人家,更别说父母还查无人。
“林家到底和安家做了什么样的交易?”
还有安欢嘴里说的那个大把柄到底是什么。
宋晚晚摸着下巴想不清楚,昏昏沉沉的在车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宋晚晚照旧来到了会所中,全姐正在算账,看见宋晚晚后忙不迭地迎接上去。
“宋小姐,果然不出所料,那男人昨天晚上又来了,只不过我们没有让他赢得很顺,让他亏了两笔大的,暗示他今天继续来。”
宋晚晚点头,继续坐在了那个位置上。
不多时,安父就来了,坐在了宋晚晚的面前含笑道:“这位小姐你来了。”
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人,像是在看一个闪闪发光的金子。
金子本金理着牌,没有问他赌多大,而是直接报了一个比昨天更高的数,他的眼睛忽然亮起。
全姐给了他一个可怜的眼神。
像是在看一条鱼,自己挣扎着往网里去。
今天宋晚晚的手气不错,在连输四把后,胡了他两把,安父的表情像是在割肉。
“我想要在苏城买房,这位先生看起来像是苏城人,不知道有什么好介绍没有?”
宋晚晚随手打下去一张牌,安父立马杠上,笑盈盈道:“不知道小姐打算出多少钱买房?”
“我有八百万预算。”
安父碰牌的手忽然一抖。
八百万。
富婆啊这是。
“我手里正好有一套房,位置在市中心,价格嘛,也和小姐的预算差不多,如果小姐中意的话,我可以把这套房,卖给你。”
宋晚晚抿嘴一笑,“好。”
安父喜上眉梢,同时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赢了宋晚晚将近六十万走。
然而当天晚上就把这六十万吐了出来,甚至还搭上了两个房本。
第二天期期艾艾地告诉宋晚晚,那套房自己要用。
“那真是好可惜,”宋晚晚一边输一边感叹,“八百万一套市中心的房,实在是太便宜了,在外面都买不到。”
安父的眼眶都红了,发誓自己一定要在网上把房本赢回来。
赌徒就是越赌越输,越输越赌,妄图想要翻本。
而宋晚晚没天白天都在给他送钱,却在晚上的时候,输的连裤衩子都不剩。
“我觉得你比我狠多了。”
四天后的晚上,当宋晚晚看见安父拿出了比白天赢得还要多的钱时,将这件事告诉了陆平鹤。
“陶梦的父母不也在你手上砸钱吗,一次输了七八百万,你跟我说我狠?”
宋晚晚隔着手机屏幕,和陆平鹤互相抬高,后者低声咳了咳,“我现在在阆城。”
转移话题了这是。
“没有陶孟这个人。”
宋晚晚心中忽然萦绕起来奇怪的心情,“怎么会没有?那陶家呢?”
“早几年就破产了,现在也不在阆城,不过福利院确实有证明,林向燕确实是被领养。”
那就证明了,李红夏说的是真的。
“林向燕的舅家姓姜,也是在搞国画,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们没有收养林向燕,反而是让林老带走。”
亲生的人家不要,反而把人送给了别人家。
宋晚晚一头雾水,但不妨碍她觉得其中有鬼。
“那顺着林向燕往上翻,她父母呢?他的母亲不姓陶?”
“林向燕的母亲确实姓陶,但是再往上翻就找不到了,这好像是个孤儿。”
宋晚晚挠了挠眉角,钟程也伸手揉着她的太阳穴。
“你会在阆城待多久?”
陆平鹤悠然长叹,“我回家之前给你查出来。”
也就是说会待一段时间了。
宋晚晚不知道他要干嘛,任由他去。
又过了两天,宋晚晚上午和钟程一起去了南半城,再度光临了安欢家的小商铺。
这次,整个小卖部已经关闭。
宋晚晚看向旁边修皮鞋的老人,蹲下身去询问道:“老先生,这小卖部怎么关门了?”
“他家男人好赌,家里的存款都弄掉了七七八八,今天早上大吵了一架,关门歇业去了,你们要买东西?”
“想要买两条烟去送人,听说这里便宜,所以就来了。”
宋晚晚随意扯了两个谎,修鞋老人不疑有他。
下午再去时,宋晚晚故意加大了筹码,两局就送了几十万。
安父双眼冒光,然而这次幸运之神并不站在他身边,接下来的几把连输,最后连牌都摸不起来。
“这位先生,”宋晚晚一把推翻了牌,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你已经欠我两百万了。”
这就是大筹码的后果。
安父头皮发麻,明明看这个女人不会打,怎么现在,自己亏了这么多钱!
“您用什么来抵呢?听说你的房也没有了。”
话说到这个份上,安父还有什么不明白,双目赤红的望着宋晚晚,连站也站不稳了。
“你,是你!你算计我的房子,我的钱!”
全姐见势不妙,连忙挡在宋晚晚面前。
“这怎么能叫算计呢,”宋晚晚悠哉悠哉地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久赌必输,没人教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