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分兵种,我真像那个狗日官兵说的分到了火头军,在现代说好听点是管后勤,实际上我在这里不过是个打杂的,不用惦记军队上的粮食物资,也不用跑出去筹集粮食,他们见我个头瘦小更是什么重活都不让我干,我更是乐得清闲。这也正合我意,就这样混日子,等仗打完了,我就赶紧去找小衣,不,我必须得找时间逃出去,不能再在这里呆下去。
然而火头军说轻松也不轻松,每当兵营换地方扎营,总要身上背着大锅和做饭的家事跟着他们跑,还得负责马匹放养,兵器铸造。刚开始我还能应付,谁知到后来几乎几天换次地方,十个人一口锅,火头军人人都有一口大锅,可怜的我背着切菜的案板和大炒菜锅跑,背上被锅沿磨得起了水泡,晚上回去都疼的睡不着觉,只好爬着睡。
曹项蕴有时候晚上睡不着看到我翻来覆去的也会不耐烦的问几句,不知为何只要一听到他那欠揍的声音,我的心里会稍微的安稳些。我和他之间也开始慢慢的接触,帐篷里的二十个人从开始晚上睡觉寂静无声,到后来晚上搞得像个赌博会场,从外边经过的人总会听到里边大个儿的声音骂着说家里村口的翠花长的多漂亮,谁要是不相信的话打赌多少银子。只要灯光一暗,帐篷里说什么的都有,有时候我也会好笑的想,如果以后他们知道我是个女人,会不会悔的只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曹项蕴和帐篷里的二十个新兵都被分在了前军,也就是负责打仗时开路、架桥、修路,以及侦查敌情,应付一些小规模的战斗。但鉴于他们是新兵,在敌人还没动静时,就每天恶魔般的练习,有时候从他们外围路过,看着这些铁气铮骨的男子汉,累得躺在地上打也打不起,心里一阵悚然,幸好我是后勤兵。
日子一天天过着,敌人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晚上回到帐篷以后总会听到曹项蕴一声接一声的叹息,他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的小声给我讲一些白天练习时的趣事,他从开始来的时候想着回家,到现在想的是怎么敢去战场杀敌,可能他真正的适合做一名军人。
火头军做饭的老胡和炒菜的大姜都是幽默人,我去的第一天他俩争着要我打下手,还差点打起来,但是他俩却都是怪人,吵起来时可以六亲不认,过后好的时候就像亲兄弟。所以我整天夹在他俩中间当炮使,不过这后军也是他俩说了算,我在这里平时只要不换地方一般是受不了什么苦的。有时候还会偷点腥跑去找曹项蕴。
然而,这样平静的日子是不会长久的。雪国很快打入境内五湖底,五湖底是江国的靠南边疆,地质肥沃,一直是江雪两国争斗的目标。皇帝派薛世人大将军领兵前往。我们在江国的北边疆地自是不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