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内贼拯救军粮的消息立马传开了,我也着实风光了一把,那大头见人就说我是他兄弟好像沾上我是他几辈子的福分。
马棚里的马是一匹也不能用了,全被下了药,那晚上逮住的俩个人已经承认是敌军派来的探子,却不肯供出同伙,被京城来的官兵押回京城。
我们重购马匹继续上路依然是大头我们这四个人一班,我再也不敢自作主张说什么制度想法了,和大头他们胡侃。
前两天每个人睡觉都是胆战心惊的唯恐一个不防敌军入袭,慢慢的看没什么动静,也就放下了戒心,倒是那军师每日两次察兵必骑着高头大马在眼前提醒一番,这样一副文官模样硬要摆出武官的架子还真是有点不容易。
在路上也渐渐听出了前方已经开战的消息。不知道曹项蕴现在怎么样,我整理行李的时候发现那玉镯放在我的衣衫里,估计是那天早上我走的急他帮我收拾行李的时候塞进去的。
我无事的时候总拿出来放在嘴边,这是我在这个世界唯一的寄托了。所以,曹项蕴你一定要平安无事。
除去第一夜得那个意外,粮草一路运行非常安全,直到前线军营。粮食卸下马车,没顾得上吃饭我就开始一个帐营一个帐营的去找曹项蕴,那日走的快,跟他也忘了说再次见面的地点,总以为一个帐营的总会有见面的机会。
而如今,刚刚打完仗,面前不停的穿梭的受伤的士兵,他那张黝黑的脸庞却不曾在出现在眼前。我心里不由得慌了,双腿打颤,想往地上坐,总以为自己是一个“死”过的人,但是为什么所有人在死亡面前都是这样的不堪一击。
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赶紧跑上去拽住他,那人呲牙咧嘴的转过身,看见是我一愣说:“瘦个儿,你怎么在这儿?”“大牛,你看见曹项蕴了吗?知道他在哪儿吗?他有事没有啊?”
我急忙忙的向军医那儿跑去,一路上不知撞到了多少人,但是心里一直不停的告诉自己那个傻大个儿没有事,他没有事。快跑近营棚的时候听见里边鬼哭狼嚎的,那声音听着真叫凄凉。我脚步加快的往里进,刚掀起帘子,先是听见大笑声,接着是鬼叫声。
仔细一看,一屋子的都是病号,我四处张望找不到曹项蕴,倒是那军医跑来跑去的,鬼叫声是从床上传来的,我伸头看了一眼,是个腿伤的人,估计是刚才军医给他接骨他鬼叫的。至于大笑声,我朝那屏风后边看,笑声一直从那里传出来。隐隐约约的两个人影儿凑在一起不知道在研究什么,时不时的旁边的人捧腹大笑。找不着曹项蕴我又急了,难不成这人都伤的军医这儿都不要了。
我拉住旁边的人一问,人家指了指屏风后边。我也没顾得上别的,直接冲过去,可能动作太大把床上的俩人都吓着了,曹项蕴那厮瞧见我脸红的脖子都粗了,哪儿还有刚才大笑的狂放劲儿。倒是旁边的那个小人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我,那姿容生的活脱脱一个男扮女装的姑娘。
“我们。。我们是在。。是在讲故事。”曹项蕴结巴的说。我看他身上伤势也没像大牛说的缺胳膊少腿的那么严重,也就放心了,在看他现在还有心情逗小姑娘证明刚才我的担心纯粹是多余的。
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你这样行啊!打仗个人问题两不误。”知道他听不懂,说完转身就走,曹项蕴上来抓住我:“李然,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路上没出事吧!”
我也不知道心里哪儿窜出来的气。不想搭理他,甩开他的胳膊继续走,他追着我,看见他瘸着腿感觉自己挺不仁义的,想停下来过去扶扶他,谁知那姑娘从他身后跑上来抱住了他,这还了得,我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