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步一步的挪到马棚的柱子那儿,伸着头往里瞧,怎么没人,这么两个大活人背对着我一人守一条马腿像是在按什么东西,我掂量掂量手上的石头,想着这一下下去会不会打住两个人,就在我左右思量的时候,他俩潇洒的转过身,显然没料到大半夜的身后躲个人,吓得往地上一坐。
情慌之下我拿起石头朝马背上打去,马嘶吼一声,后腿向后一踢,一腿踢一人,他俩躺在地上。我本想上前,可这马像是疯了一样使劲儿的往后又踢又踩的,眼睁睁的看着踩在马脚下的俩人我真是有心救他们而无为啊!
刘军师带着一帮人赶到,显然被这状况唬住了:“怎么回事?”
他那面无表情的脸有了些惊愕,就连那凛冽的眼神也满是惊讶。我摸摸头不好意思的说:“我就扔了一石头,谁知道这马就疯了。”他没理会我而是叫身后的马厮过来止住马,谁知道那马真是疯了,一解开缰绳,撒腿叫跑,我赶紧跑进去看那躺在地上已经昏迷的俩人,从身上撕下布条子,把俩人的嘴堵住,直到确定他们醒过来没法咬舌自尽。
站起来对着身后的军师说:“好了,可以带走了!”他看我了一眼,朝身后挥了挥手,士兵一拥而上,我紧赶着说:“审的时候小心点啊!别让他们寻短见。”
人一走,空气还真是有点清冷。那军师只穿了一件薄衫,站在月光下,看上去虽萧条却不失风度,想必他也是夜里出来听见马叫声才过来的。
想到这儿,我急急忙忙的跳起来,他被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军师,我先撤了,我先撤了,晚安啊!祝你好梦。”实在是这肚子涨的不行,刚才只顾着见义勇为了,内急还没解决,我说这身上哪儿不舒服。
两分钟后,我又跑了回来,那军师显然被我突然的返回,弄得不知所以然,这实在不能怪我大半夜吓唬人家,而是:“军师,你知道这驿站的茅厕在哪儿吗?”
他看着我,那眼神在夜色中一样的亮眼,我清清楚楚的看见是笑意,慢慢的他笑出了声,最后,背过身。
我以为他这人缺德的不告诉我,要走,却不然:“这驿站只有一个茅厕,我的屋子刚好路过,跟我走吧!”
我摸摸鼻子,这驿站还真是抠门儿连厕所都不舍得建。
这一夜,月光格外的亮眼,前方这个冷潇的身影,白色的薄衫在寒风中飘荡,我的背后不起然的起了鸡皮疙瘩,行动和思维一块儿做出了反应,上前跨了一步和这军师并肩行走。他没我想象中的被我这大不敬的行为激怒,而是撇头看我了一眼继续向前走,只是脚步加快。你加快我也加快,到最后我小跑着跟着他,这人看着腿也不长啊!这步子跨的。
走进一间四合院,他指了指角落的一个小屋子说:“就在那里。路黑,你小心点,回去的路你应该识得,就不用我带了吧!”
我忙点头满口道谢,等他走远。我火急火忙的朝那小黑屋跑去,舒舒服服的解决完,看着漫天的星光,心里也不觉害怕了,一路朝住处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