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珑灯轻辉几许,花树芳香浮动,暗影重重的树下有人站定,正温声细语的说着话,高挺欣长的身姿,俊美出色的面容,光辉流转的双眼,几许温柔融在眸中,看着面前的女子,轻声细语的说道:“林媚,来,这是本王亲自命人打的白玉流苏钗,给你戴着正合适。”
冷兴文拿着一个上好的流苏钗,林媚是林大将军的女儿,也是冷兴文的侧妃。
林媚开心的从冷兴文手中接过流苏钗,满眼欢喜,没有女人可以抵挡对珠宝的喜爱。
况且,这上好的流苏钗还是王爷送的。
林媚摸了又摸流苏钗,然后开心的对冷兴文:“王爷给妾身戴在头上吧。”
林媚心中窍喜,看来王爷在她和姐姐潭书之间更喜欢她,她可没看到王爷送什么东西给潭书。
林媚越想越开心,小鸟依人的垂着头,全然没看到头顶上方男子阴霾的面容,双眼嫌弃,手上温柔给她戴上流苏钗,面对林媚时,又换了一副温柔的面孔:“你是最知心的人儿,本王不会负你的。”
“王爷,你今晚怎么这么会说话啊。”
林媚娇羞的垂下头,往常王爷可不会对她们说这些。
冷兴文眸中一闪而过的戾气,的:“太子殿下对本王有些误会,今晚你帮我伺候太子殿下。”
林媚错愕,她,她没有听错吧,王爷竟然让她伺候太子殿下?
冷兴文温润的:“你是本王爷的侧妃,你照顾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就能看出本王的诚意,和本王化解嫌隙。”
林媚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对着冷兴文一福身子:“媚儿定然完成王爷的重托。”
冷兴文满意的托起林媚的小脸蛋,俯身亲吻了林媚的唇一下:“本王就知道你体贴本王,去吧。”
林媚满脸娇羞的笑,心里欢喜得飞上了天,王爷是喜欢她的,比喜欢潭书多。
冷兴文一脸嫌弃的用手帕轻擦嘴唇,心里狠狠的发着誓,过了今晚,他再也不用碰这个庸脂俗粉的女人了。
冷兴文擦试了一会儿,朝身后唤人:“封奕。”
一道黑影闪身而近:“王爷。”
“去盯住女人。事后把流苏钗拿回来。”
冷兴文整理了一下衣容,又换上一副温雅的笑脸。
若是堂堂太子殿下睡了王叔的女人,不知道太子殿下,会被人不耻成什么样子,后面他再动些手脚,就不相信一国太子不被废。
冷兴文想到这个心情好起来,笑容越发的温润似水,眉眼似画。
他刚走出去,潭书不服的拽着冷兴文:“王爷,你为什么送林媚妹妹一枚玉钗,没送我的,王爷,你太偏心了。”
冷兴文的双眼一缩,心里是一股怒火窜起来,这林媚,刚给了她一个东西,不去找冷怀瑾,竟然跑到潭书的面前炫耀,若是他登上帝位,这两个女人要什么没有,说这些女人就是上不了台面,若是,冷兴文的念头落到了王依柔的身上。
若是他身边伴着的是一个王依柔,断然不会为这些小细节来烦他的,她定然会处理得妥妥的。
冷兴文再低头,脸色有了冷冽,阴沉的凑到潭书的面前:“忘掉它。”
潭书一愣之后,一脸不明,王爷的话是什么意思,眼看着王爷要走了,不理她,潭书气恼,王爷太偏心了,这样下去,以后的夫人很可能就是林媚了,那死女人凭什么压她一头啊,潭书如此冲过去拽着冷兴文的身子:“王爷,你不要这样偏心。”
“放开。”
冷兴文冷瞪着潭书,真想一巴掌把她拍出津河王府,若不是有一个那样的老子,这女人凭什么在津河王府里啊。
潭书的潜意识里,认为冷兴文不敢对她怎么样,谁让她爹是潭大将军呢,他需要仰仗他她爹呢,不敢对她怎么样。
潭书不理会冷兴文的话,依旧死拽着冷兴文的手臂纠缠着:“王爷,我也要,你也送我一个白玉流苏钗。”
若是王爷不送她,林媚日后肯定总会嘲笑她,她才不要被死女人嘲笑呢。
冷兴文的眉蹙了起来,残忍的盯着潭书,幽冷的:“我说了让你忘了这事,你没听到?”
冷兴文从来没有用过这样冷若冰霜似的语气和她说话,潭书吓了一大大跳,王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让她忘了,这是什么意思。
潭书的脑袋有些不够用,倒是下意识的有些害怕,松了冷兴文的手,冷兴文不看她一眼,转身大踏步的走了,没人处他叫出容鹤:“找个机会杀了这女人,记着处理得妥妥的,痕迹别露出出来。”
容鹤应声点头。
冷兴文正吩咐容鹤,后边出事了。
潭书站着不动,身后远远看着这边动静的丫鬟画意奇怪了,小跑过来,紧张的问道:“小姐,你怎么了?”
画意是潭府的丫鬟,画意的脸色白了:“小姐?”
潭书终于后知后觉的感觉了痛意,画意完全乱了:“来人啊,有人杀了小姐。”
这边的叫声一起,津河王府男宾和女宾奔了过来。
潭书拼命的呼吸着气和画意说:“和我爹说,是,是王爷杀的我。”
她直觉上认定了是冷兴文对她用的手段,他走了,肯定是他命人对她下的毒手,要不然怎么他前脚走了,她后脚就被人给杀了,潭书认定了是冷兴文让人杀的她。
很多人奔了过来,一眼看到潭书中了刀,躺在画意的怀里,画意一眼看到了潭书的母亲,潭府的将军夫人,她哇的大哭了起来,大喊着嚎叫:“夫人,小姐她死了,她说是王爷杀的她。”
潭夫人的这个女儿就是她的命根子,冷兴文为了拉拢潭府,求娶了潭书,当时给出了夫人的位置,她就不同意,但是女儿被冷兴文给迷住了,竟然同意和贾府的林媚一起进津河王府的门。
没想到女儿竟然被冷兴文这个丧心病狂的人给杀掉了。
“书儿啊,你睁开眼睛看看母亲啊,我的书儿啊。”
冷兴文也接到了禀报,脸色不悄悄的问他容鹤是怎么回事,容鹤小声的禀报,不是他用的手段,冷兴文的脸色越发的不好看了。
什么人竟然在津河王府使手段?他边走边想主意,如何应对潭府的怒意。
越来越多的人被这边给惊动了,赶了过来,一时间里三层外三层的围在了潭书的四周。
等到冷兴文等人过来,有人自动的让开了路,看着冷兴文。
有人小声的说道:“津河王爷来了。”
潭将军脸色难看的看着进来的冷兴文,潭将军已是频临发怒的边缘了,即冷兴文是津河王又怎么样,他是他,他可不是他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