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欣长俊雅的身影进来,慢慢对冷兴文。
“恭喜王爷了,终于摆脱了王叔,成为新一任的津河王爷了。”
冷兴文挑高剑眉轻笑:“这就是我的位置不是吗?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跑不掉。”
“不该你的你惦记了也没用,永远也惦记不到。”
冷怀瑾淡然的接了一句,话里意思太明显。
他是一个王爷,不是皇帝的儿子,皇位不该他的,惦记也没用,冷兴文愣了一下,随之笑起来,明朗的:“小瑾,我们真的有必要针锋相对吗?以后好好相处不行吗?以前我们的感情多好啊。”
“感情是好啊,王爷对我的我记着呢。”
不就是利用他吗,亏得他把他当成冷大哥,结果呢,他早知道了他师傅的身份,想娶他师傅为妻,师傅若是嫁给他,他就得了一大臂膀了,啊,到竹篮打水一场空。
冷怀瑾不想再和这恶心人的家伙拐弯抹角的兜圈子:“不知道津河王爷太子府所为何事?”
冷兴文哈哈一笑:“本王倒把正事忘了,本王刚被赐封为津河王爷,今晚在王府设宴招待朝中的同僚,特地请太子今晚务必赏光。”
冷怀瑾眸光深邃的看着面的男人,这家伙绝不会安份于自己的王爷之位,他真正的目的是想当辽云的皇上,眼下父皇的病越来越重,这家伙恐怕有些迫不及待了,今晚的宴绝对不会是好宴,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人家公然上门邀请,他没有不去的道理,而且今晚他也要好好的筹谋筹谋,他算计他的,他难道不能算计他吗?
冷怀瑾满身满心都是力量,以往有他一个人对付冷兴文,他身后站着司寇峻和王依柔呢,他会怕冷兴文吗,司寇峻连冷兴文他爹都收拾了。
冷怀瑾唇角勾出笑,对冷兴文:“既然津河王爷亲自登门邀请,本宫又岂会拂了王爷的脸面呢?今晚本宫会亲自赴约。”
冷兴文懒洋洋的一笑,对冷怀瑾说道:“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知道?”
“什么事?”
冷怀瑾谨慎的盯着冷兴文,冷兴文长眉轻挑,满脸慢慢悲伤:“大周的皇后娘娘感染天花死了。”
“大周的皇后感染天花死了,的是我师傅,”冷怀瑾脸色变了,冲过去一把拽紧冷兴文的衣襟,不等冷兴文有动作,他狠狠的扬起一拳朝冷兴文揍了过去,萧北紧身手很厉害,一挣后退,脸色不好看:“太子做什么?”
“打的就是你这个胡言乱语的小人,我师傅医术高超的人,你竟然说她感染天花死了,这绝对不可能。”
冷兴文是想拿这事试探一下,看看王依柔是不是在冷怀瑾,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恼羞成怒的想动手,看他的样子倒真像不知道似的,难道王依柔真不是他带走的,如若不是他,又是何人把王依柔带走的。
冷兴文想抱拳告安:“本王今晚在津河王府等候太子殿下的大驾,告辞。”
身后冷怀瑾大叫:“冷兴文,你还没说这事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呢,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一定是这样。”
等到冷兴文走出去老远,还能听到里面传出来的嘶吼声。
走出太子府的大门,冷兴文蹙起眉冷冷的思索,如果不是冷怀瑾把人从墨檀别院劫走了,又是谁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了人。
太子府。
冷兴文前脚一走,后脚冷怀瑾唇角挂着冷讽的笑,瞪着那走远了的人影,心里暗想,还把他当成从前的羿泽宇吗,那他能说他想太多了。
他今日来,一是请他赴宴,今晚定然宴无好宴,二是来试探一下看看,王依柔在不在他的手上。
他不会如他的意的,冷怀瑾转身往太子府的客院走。
这客院四周,除了有太子府的侍卫巡逻,还有司寇峻自己的手下盯着,任何人想靠近别院都不能够。
冷怀瑾进客院,和司寇峻王依柔商量起今晚赴宴,今晚津河王府的宴席绝对不是什么好宴。
三个人商量好办法,冷兴文眼下手握重兵,要想击挎他,就要各个击破,让他和他追随者分崩离析,豆剖瓜分
傍晚,津河王府一片热闹,府门前不少朝中大员揩了内眷,以及府中的千金小姐王府祝贺津河王冷兴文年纪轻轻荣升为王爷。
这其中不少人家把主意动到了冷兴文的身上,王爷眼下还没有正妃呢,若是王爷喜欢他们府的女儿,女儿不就一跃成为人上人了吗?
看到这些,最不高兴的是潭府和贾府的女儿了,脸色冷冷不开心,她们绝对不会容许别的女人坐上夫人的位置,这夫人位置能看她们的肚子谁争气。
女人往常没少斗,这会子同仇敌忾,戮力同心,一致对外了,对于有企图爬上她们头的闺阁小姐,绝对不留半点情面,剜一眼,言语奚落两句。
女人这边勾心斗角的,男人那边倒言笑晏晏的说着话,一团和气,直到津河王府驶来一辆马车,众人才停下了说话声,看着府原来是太子殿下的马车,不少朝臣迎了过去,不管太子殿下有能力没能力,能不能上位,眼下他太子的身份可不是假的。
冷怀瑾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一众朝臣全都迎过去,恭敬的说道:“见过太子殿下。”
冷怀瑾对众人:“免礼。”
他脚步轻抬,优雅的走到冷兴文的身边,面容温和的笑道:“冷大哥心想事成了。”
一句话看似无心,实是诛心。
心想事成,岂不是说冷兴文不孝,觑觎着他父亲的位置。
冷兴文的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冷怀瑾好像没看到似的,往里走,看见津河王府内,张灯结彩的十分热闹,雕梁画栋的府邸,人来客往的人人脸上布满了喜色,不停的向冷兴文道喜。
冷怀瑾对冷兴文:“津河王爷,你这样会不会不大你父亲在葫芦谷和大周新帝交手的时候,引爆了自体,连个尸骨都没有,做为儿子,你总该内敛一些,这样大肆庆祝,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如何想王爷呢。”
冷兴文的脸色更黑了,双眼暗潮涌动,的冷怀瑾不是从前的傻子了,看来他不能大意。
这边暗潮涌动,远远的,津河王府西北有一颗高大的树木,白长袖锦袍的男子,怀抱一个身着粉身逶迤长裙的女子,长长的裙摆垂泻在枝叶间,神态从容悠然,全然看热闹的神情。
看到冷怀瑾奚落的话冷兴文无言以对,王依柔暗爽,微微点头夸奖:“小瑾和从前不一样了,将来能一定是个好皇帝。”
司寇峻一听王依柔夸奖的话,吃味起来,抱住王依柔:“哼,那小子有什么好瞧的,以后你瞧着我,不准瞧别人,那死小子到连师傅也不叫了。”
王依柔吃吃的笑,眸光明媚如水,温润柔和,她掉头穿透枝木对热闹的画面,悄然的:“今晚冷兴文想做什么?”
“无非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毁掉太子的名声,毁了太子,大臣不少是他的人,肯定会站出来要求废太子,更甚辽云的百姓都会站出来要求废太子的。”
“我就不懂,他为什么非要当皇帝,那明明不是他的东西,是小瑾的好不人家是名正言顺的东宫太子,他安份的做他的王爷不好吗?”
王依柔有些头疼,若是冷兴文能和小瑾和平共处,好好的协助小瑾打理辽云的江山,为什么就要看中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呢。
“是人都有贪婪之心,冷兴文的这种观念根深蒂固的,津河王早想取而代之,冷兴文在他的影响下,早就认为这辽云的江山该属于他们父子的,而不是辽云皇帝父子的,眼看着皇帝的病越来越重,他不想再耽搁了,毁掉了太子,他是皇位最理想的顺位继承人,再加上他手握重兵和大臣的支持,这皇位百分百是他的了,但若是小瑾好好的,那么怎么也轮不到他做这个太子,若是他从小瑾手里夺这个皇位,那就是谋朝夺位的逆臣贼子,要背负一辈子的骂名的,最近他一定会连连使手段的。”
司寇峻说完,王依柔一指:“快看那边,有人开始使手段了,那女人的发钗应该有问题,她摸了三次,不她离得小瑾最近,小瑾不会中招吧,那发钗里肯定有名堂。”
王依柔心急的说着,生怕羿泽宇中招,司寇峻一看她着急上火的样子,心中不爽,她的注意力能在他的身上,在肚子里的宝贝身上,司寇峻俯身阻住了王依柔嘀嘀不休的小嘴巴,温柔的细致的亲吻着,直亲到王依柔再没有精力注意别人,软趴趴的靠在他的怀里为止。
津河王府,宴席还没有开始,各处都有人在说话,热潮高涨,在场的各个大臣都是人精,甚其中很多人都是冷兴文的追随者,岂会不知道王爷最终的目的是辽云的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