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路探子探得的消息,城里城外没有兵马调动的动静,城里的人并不知道皇上驾崩,如若知道,不会安然无恙的。
第三路探子还没有回来。
天色越来越暗,吴王心急如焚,他恨不得进宫,但是又怕这皇城之内有陷阱,不敢贸然前进。
营帐的灯光亮着,直到第三路探子回来,此人闪身进营帐禀报司寇孝消息。
“禀王爷,城中依旧如常,只是朝廷内有诰命的几位命妇最近这几日往赵王府跑,属下听说,听说?”
这人不敢往下说,吴王冷声:“说什么?”
“有人说太皇太后和朝中的几位大臣有意立赵王为大周的皇帝。”
“什么,他司寇峻也配,我司寇府的皇位凭什么让赵王府的人做。”
吴王睚眦欲裂,咬牙切齿的大喝:“我司寇府的万里江山凭什么让一个姓燕的坐,这一定是姓燕的主意,拉拢了朝中的几位大臣,锦亲王爷和太皇太后怎么会同意的,他们怎么会同意这样做?”
吴王在营帐来回的踱步,“他们一定是受人胁迫了,不得不答应司寇峻,这个该死的贼子,竟然想抢我司寇府的江山,不行,我不能让司寇府的江山落到姓燕的手里。”
吴王说完,命令身前的属下:“传军中的几位将领过来。”
“是,王爷。”
属下闪身走,去传了京卫军的将领和嘉阳郡的将领,两股人合二为一,但事实上嘉阳郡的将士听从自己的将领的调派。
吴王开始指派任务,分派几位将领连夜率军逼近京都,自己先带十手下秘密进京,他会潜进锦亲王府找锦亲王爷一起进宫面见太皇太后,若是天亮的时候,他没有出来,他们率兵围攻京都,让城内的人把自己交出来。
吴王说完,座下的几员大将心惊,“王爷,这样太冒险了,属下看这京中恐怕有变,不如我们返回嘉阳郡,攻打江南为准。”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的看着我大周的江山落入燕贼,别忘了锦亲王爷和太皇太后我司寇府的人,他们之让司寇峻登基,是被他迫害的,若是本王返京,他们定然会协助本王登上大周的帝位,到时候本王登高一呼,谁还会同意让燕贼登上帝位。”
吴王手下的将领依旧蹙眉,觉得这样干太冒险了。
“王爷。”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本王主意已定,你们连夜逼近京都,若是天亮时候本王没有出来,你们就攻南城门,直攻进城,本王先你们一步,若是本王在前发现这是他们设置的陷井,本王定然是会全力脱困,并将消息传递给你们,到时候我们在京都来个里应外合,你们且是放心,本王不会有事的。”
吴王生怕自己去得慢了,大周的皇位被司寇峻给夺了。
十几匹轻骑快马,奔京都,子夜时分,快马加鞭的赶到了城门,南城门被吴王安插了人手进去,一听城的飞哨声,手起刀落的杀掉了守城门的人,拉开了城门,放了吴王等十几匹轻骑进来,吴王安排进城的兵将,正在城门前候着,一看到吴王出现,这些人恭敬的禀道:“王爷。”
”
一众人沾地无声,直奔锦亲王府,这些人都是吴王京卫军中武功高强的高手,一行人从街道上疾驶而过,丝毫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赵王府,余凉院里。
王依柔在等司寇峻,等了一会儿司寇峻没有回来,她先睡了,待到半夜的时候,感到榻一沉,有人钻了进来,冰凉的身子贴着她,冻得她直打颤,嘟嚷了,司寇峻抱了她入怀,把她当一个大抱枕,待到身子暖和起来,俯身亲住了王依柔的唇,大手更是俐落的去扒王依柔的衣服,王依柔迷迷糊糊中,分外配合他的动作,某人贼笑,手下的动作越发大胆而热切,榻上睡着的人,愣是被他给撩拨得热情起来。
还没来得及做更深一层的动作,听到急切的声音响起来:“爷,吴王出现了。”
司寇峻手一停,对眸中是嗜杀残狠的光芒,王依柔推了他一下:“快去,把这个大鱼给抓住。”
吴王领着人劫持锦亲王,逼问如今京都宫中情况。如若锦亲王爷欺瞒他一句,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锦亲王爷面色惊慌,神容害怕,事实上心里很镇定,王爷打心里佩服新帝睿智的手段,新帝司寇峻召了他们这几个朝中值得信任的重臣议事,与他们说了吴王会悄悄的到锦亲王府劫持他。
“皇上突然驾崩,为了大周安平,太皇太后与本王一直按住朝中大臣,秘不发丧皇上。只等吴王你返回京都,后来朝廷各派人马各有心思,我们都等不及你来了,太皇太后提议临曲王登基为帝。谁料到赵王拉拢了重臣自立为帝。哎,形势所迫,太皇太后与本王为了保全各自府邸家族,只能同意了赵王司寇峻,拥了他为大周的新帝。”
锦亲王爷吴王司寇孝大骂:“司寇峻还藏的真深啊,平素本王还真没发现这小子还有登帝的野心。既然本王已经回来了京都,这皇帝宝座定然不能让司寇峻这个小子坐了。”
吴王阴沉的看着皇叔锦亲王爷,若是他有半句假话,他就立刻杀了他。
“皇叔,您随我一同进宫见太皇太后吧。想必祖母见了我,肯定高兴。”
“本王也很高兴,大周的万里江山再怎么说也是你们的江山啊,怎么能什么突然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所谓什么先皇长子的司寇峻得了啊。”
锦亲王爷在吴王面前表现的非常忠诚,更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起来,锦亲王爷看着吴王,更是欣慰之情:“王爷回来,我司寇府就有指看了。”
锦亲王爷演戏是一把好手,边哭边说,心痛至极的样子,吴王心里原本对皇叔有的七八分的怀疑,如今被皇叔的表演打动,心里的怀疑只剩下三四分了。
“皇叔受累了。还请皇叔带路,我们尽早进宫吧,皇叔放心,等到本王登基当了皇帝后,本王不会亏待锦亲王府和将军府的。”
吴王这是变相的向锦亲王爷保证,他不仅是会善待锦亲王府,还会给他们比如今更多的权势富贵了。
听着吴王还说善待锦亲王府,锦亲王爷心里想到,呸,这几个臭小子都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谁是什么性格,他这个叔叔还不知道么,若是这小子登上帝位,定然和他的哥哥一样混帐,说不准比司寇格还狠,一定是把大周搞得乌烟障气。
看来看去,还是新帝最适合当大周的皇帝,日后大周定然踏上更高的台阶,锦亲王爷欣慰,他身为司寇府的子孙,自然希望大周的江山越来越稳固。
吴王满脑子想的都是他那即将到手的帝皇梦,哪里想到自己的皇叔,表面上对他恭顺的很,却正在心里怒骂他呢。
寂静的夜幕寂寥无声,各方势力都悄悄的潜藏在黑幕之下。
潜伏在锦亲王爷吴王司寇孝,长期紧绷的神经这才总算放松了一些,他们乘坐的马车后面跟着的锦亲王府的手下,其实都是他吴王的手下精兵。
一众人直奔太皇太后所住的丹阳宫,吴王司寇孝弯着腰,把脸藏在宽大的帽子之下,毕恭毕敬地挽着锦亲王爷,一副胆小忠诚的下人的样子,宫女太监都是把吴王当成了下人,都没有察觉在他们眼前的锦亲王爷被人给劫持了,其中有一名平常就爱拔尖的太监飞奔进丹阳宫里,直奔后面的暖阁去通报。
司寇孝,眸中精光四躲,他打量着丹阳宫,这座宫殿是司寇府历代皇帝中,其中一位皇帝修建的,是用来安养晚年的,后来空废着,因着这个地方还算是装修的完善,又离得皇上的后宫的范围有些远,难得是一块僻静之所。
大周历代的太后,在后宫都是斗了一辈子,人老了反而都是爱了清净,都喜欢住在后宫没有人住的僻静之所回想自己的一生。
谁都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住在这里,还真是和别的太后不一样的,其实看看这个地方用来养老静养确实很不错的。
吴王打量思索着这些,不知道为何原因,他觉得丹阳宫有着看不出来的古怪。就在他品味着这个古怪的时候,这时候太监也过来对锦亲王说:“太皇太后有请锦亲王爷。”
锦亲王爷带着吴王往丹阳宫后面的殿阁走来,穿花度柳,越亭过桥的往太皇太后的宫殿走来,吴王司寇孝脑中灵光一闪,知道感觉到的不对劲从何。
如若司寇峻真的拉拢了朝中的几位重臣,意欲霸占大周的宝座,那么这太皇太后的宫殿四周肯定有人把持着,但他这行来,畅通无助,这说明什么,说明人家早就把他的计划算计好了,他们这是有意请君入瓮的,他竟然还傻傻的进了丹阳宫。
这座皇宫很显然的被司寇峻给把持了,太皇太后在司寇峻,也或者太皇太后以及锦亲王爷都是司寇峻的人了。
吴王司寇孝一想到这个,脸色变了,他的双眼涌起嗜血的寒气,手下速度奇快无比的一把嵌制住了锦亲王爷,脚下步伐陡停,朝着锦亲王爷大叫起来。
“皇叔,没想到你们竟然投靠了司寇峻,意欲在丹阳宫抓住本王,你们真是好心计,好谋算啊,你们这样岂不是让九泉之下的父皇寒心,竟然把大周的江山拱手让给赵王的贼子,你们真是丢列祖列宗的脸啊。”
吴王痛心疾首的掐住了锦亲王爷的脖子,满腔怒火恨不得立刻掐死他。
若不是这个特别会在他面前演戏的老家伙还有用处,他就立刻掐死他,他以为无论如何计算,自己这个皇叔也是不应该把皇位拱手让人的,还有太皇太后忠于大周,谁知道他们竟然投靠了赵王的贼子。
吴王嵌制住锦亲王爷,命令手下:“我们走,根是陷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