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格和的其他人皆这是两相其害取其轻的办法。
诸景同看了皇帝一眼又接着往下说:“臣和敦夏王以前有些交情,担负着这使命,连夜潜进了敦夏王府,敦夏王相文柏因要会客,命下人把臣带进了他的书房,没想到臣竟然在他的书发现了一份布防图。”
诸景同取出布防图,太监过来取了递到司寇格的手上。
司寇格脸色难看至极,上下看着布防图,眼睛盯着布防图上的字迹,这是司寇峻的字,他十分熟悉,司寇格脸色黑了,心里涌起兴奋,全身的血液更是沸腾起来,德妃滕初翠一看,知道皇上从布防图看出了点什么,心中也高兴起来,眸光赞许的对自己的父亲。
诸景同的声音再次的响起来:“皇上请看布防图的背面。”
司寇格一翻看到布防图的背面写着燕字,司寇格扬了扬布防图对司寇峻:“赵王,这事你如何解释。”
“回皇上,臣没有做。”
“这布防图上你的笔迹,朕认得的。”
司寇格双眼的红艳之色,越发的如火焰一般,心中更是特别的兴奋,若是能把司寇峻杀了,真是大快人心。
“回皇上,这是敌人使的反间计。”
司寇峻温雅的提醒皇上,司寇格心一动,眸光落到了布防图上面:“如果仅仅是敌人的反间计,那么为什么会有这份布防图,这说明我们这边有内奸。”
如若没有内奸,吴王和敦夏王爷的手上不会有这份布防图。
诸景同再次:“臣有人证在殿外。”
殿外有四个人被人押了上来,四个人都被严刑烤打了,一上殿扑通扑通的磕头:“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这是滕大将军手下负责巡逻的巡逻兵,他们曾经亲眼看到赵王私自见过敦夏王府的人。”
“皇上饶命啊,小的害怕赵王报复,不敢说,小的不是有意隐瞒的,皇上饶命。”
这两人,诸景同指向了另外:“这是为臣从敦夏王府抓来的手下,这两人是敦夏王手下的亲信。”
“皇上饶命啊,赵王和我们王爷私下见面,他们的事情咱们是一概不知啊。”
朝臣完全不相信,一炷香铁面的司寇峻会成为叛国逆子,大家都不相信。
可人证物证都在,赵王司寇峻又如何能自证清白?
会不会因为皇帝与赵王有了误会,赵王真的同吴王联手了,他真的把重要的图交给了敦夏王呢。
皇帝脸色不好,威严怒喝:“司寇峻,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若不是还有众朝臣在大殿上,司寇格真不愿意压抑自己内心的喜悦,他肯定是要对着苍天大笑三声!
司寇峻啊,司寇峻,你也有今天!
司寇峻并没有在皇帝的雷霆之喝下变色,他淡然说道:“皇上,此事内有详情,还望皇上容臣禀来。”
他凉凉的看着滕大将军,他唇角的笑幽暗好似地狱血莲,带着嗜血的杀气,滕大将军心一沉,自主的害怕不安,他高叫:“赵王,人证物证俱在,容不得你狡辩。”
“本王狡辩了吗?本王是说内有详情,滕大将军害怕什么?”
相较于滕大将军的不安紧张,司寇峻一身淡然,全身的优雅尊贵,神容轻辉潋滟,举手投足说不出的温润。
他瞳底滑过的浓浓的阴暗之气,他不再望滕大将军,对皇帝。
“皇上,微臣要问这四个人几句话?”
司寇格蹙眉看着四个人,本想不答应,但司寇峻不会因着一张布防图,和四个人的口供定他的罪,他身后有赵王府和卫国公府两大王府支撑着呢,要想抓他,要让他心服口服。
“准了。”
司寇峻走到那四个被打过的人面前,命令太监:“给本王把这带下去。”
太监的奔过来,把赵王指着的带出去,留两人在上。
司寇峻问敦夏王爷的手下:“本王和你们王爷见过,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两名手下低头不敢看司寇峻,整齐划一的说道:“在嘉阳郡外的祟岭波后山。”
“白天还是晚上。”
“晚上。”
“几人?”
“四人。”
“天上有星月吗?”
“有。”
“有雾吗?”
“有。”
都要哭了,赵王问这干什么?司寇峻挥了,吩咐人把这两人带下去,又把另外两人带进来。
司寇峻重复的话,询问滕大将军手下的巡逻兵:“本王和敦夏王见过,在什么地方。”
“祟岭波的后山。”
“白天还是晚上。”
“晚上。”
“几人?”
“四人。”
“天上有星月吗?”司寇峻继续问,两名手下答:“有。”
司寇峻呃了,一惊,想着,难道的说的是无,自作聪明的说道:“没有,我们忘了,哪天晚上没有星月。”
“喔,那有雾吗?”
“有,”又答,瞄了赵王一眼,看司寇峻脸色有些幽暗,这两人一颤再次下意识的摇头:“没有,没有,我们忘了。”
大滕大将军的脸色阴沉,明明事先对好话的,但是谁会想到堂堂赵王竟然会问天上有星月吗,有雾吗?谁会想到这个。
司寇峻对皇帝,耸了耸肩,优雅的:“皇上,你看到了,这四个人的口供根本作不了主,他们的口供不一致,这说明他们所使的是反间计。”
司寇格的脸色阴沉,冷瞪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皇帝扬了扬布防图:“那这布防图又是怎么回事,这布防图怎么会落到敦夏王爷的。”
“既然这是在敦夏王府出现的布防图,那么我们身边肯定是有内奸的,这内奸不是本王,另有其人,”司寇峻呵呵轻笑两声,缓缓的回身对滕大将军,滕大将军全身发软,差点没有栽倒在大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司寇峻朝大喝:“把人带进来。”
有两名侍卫押着一人进来,这人一进来滕大将军脑袋嗡嗡作响,手指紧握成一团,才能支撑住自己的身子,这人竟然是自己手下副将夏商的手下陆川,这陆川有一个本事,就是临蓦别人的笔迹,不管是谁的笔迹,他要看一眼,能临蓦得一模一样,就是本人也难辩真假。
“陆川,你认识皇上布防图吗?”
司寇峻喝问,陆川看着,脸色难看如死灰一般,他也没有迟疑,“是小的临蓦的,小的该死,小的不该临蓦这布防图。”
“说吧,是何人让你临蓦这布防图的?”
陆川看着滕大将军,他不想交出滕大将军,但是他尝过赵王爷的手段,如若他不说,他生不如死,他光是想到酷刑的手段,胆颤心惊,陆川:“是大将军让小的临蓦的,还让小的临蓦了赵王爷的笔迹。”
陆川说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愣住了,嗡的议论开了。
滕大将军双眼喷出火焰,朝着陆川大喝:“胡说污蔑,我什么时候让你这么做了。”
五城兵马司的副统领滕初翠更是控制冲上去,抬起一脚踢打陆川:“你胡乱攀咬,我父亲什么时候命你做过了。”
司寇格脸色阴沉,这滕初翠竟然当着他的面踢人,实在是太可恶了:“滕初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当殿踢人。”
滕初翠一怔,清醒过来,跪下:“皇上,臣实在是太愤怒了,才会失态,请皇上责罚。”
滕初翠完全的惊呆了,她没想到事情竟然演变成这样,父亲竟然成了私通贼子的人了,滕初翠的手指紧掐进肉里,看着司寇格:“皇上,这人定然是受人指使了来构陷我父亲的,皇上明查啊。”
这话的意思不言而明,意指司寇峻指使了陆川构陷她的父亲。
司寇峻冷冷的对滕初翠,双眼嗜血般的暗沉,面子都不给滕初翠:“德妃娘娘,后宫不得干政,你若再言,休怪本王把你抓进监察司受审。”
滕初翠脸色煞白,再对司寇格,咬起了下唇,司寇格拍拍滕初翠的手,对陆川。
“陆川,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栽脏陷害滕大将军,说,是什么人指使你这么干的?”
陆川惊恐的看着皇帝,又望望司寇峻,又望望滕大将军,觉得自己真是里外不是人,他根本没办法活了。
陆川念头一落,朝一侧撞去,碰的响,头破血流,当殿而死。
滕大将军一看陆川已死,跪出来:“皇上,老臣是冤枉的啊,皇上明查啊。”
司寇格还司寇峻冷冷的一笑,朝着殿外拍了拍手,看见进来一个人,这人是滕大将军手下的副将夏商,夏商一走进向皇帝施礼:“属下见过皇上。”
司寇格蹙眉对夏商,司寇峻问夏商:“夏商,滕大将军是否找过陆川。”
夏商没有看滕大将军,“是的,大将军找陆川有事,末将让陆川去了大将军的营帐,后来臣问他做了什么,他告诉臣说大将军让他临蓦了一份布防图。”
滕大将军身子软了,差点没有栽到地上去。
滕初翠大叫:“夏商,你个孽贼,伙同别人构陷我父亲。”
司寇峻冷冷一笑:“蓝大统领,等本王问完你再说话,好吗?”
司寇峻又朝着拍了拍手,殿外又有一人被带进来了,这人是滕大将军名下的神箭手容止,司寇峻问容止:“你们滕大将军曾让你在乌峰岭做过什么事。”
“大将军让属下在乌峰岭射过一箭。”
“当时那一剑是射向何处的?”
“那一剑是射向敦夏王爷的车驾的,臣以为那一剑是将军想给敦夏王爷的一记警告。”
“你射的箭是谁的。”
“箭是大将军的箭,”容止不再说话。
滕大将军脸色灰暗,豆大的汗珠往下滚落,司寇峻冷冷的看着他,从袖中取出一张字条在殿上扬了扬:“滕大将军,这是本王派人从敦夏王府邸中盗出来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有布防图一份,请绕开祟岭波’,滕大将军,你需不需要本王再把你的笔迹拿来对一下。”
滕大将军再也承受不住这份煎熬,身子轻颤着跌落到中,他一下子老了几岁,对着磕头:“臣该死,老臣该死,皇上,老臣该死啊。”
没想到司寇峻把他做的每一步都看在了眼里,他的身边根有司寇峻的人,他还自以为聪明的设下了的算计,没想到到头来还是害了滕府啊。
滕大将军对女儿,想到了不久前听到的民间传言,祸国妖姬,她果真是妖孽啊,祸害了滕府的妖孽,若不是她一连三道密信里让他想办法除掉司寇峻,他又如何敢去和司寇峻动心机呢,他敢吗?
一念错,悔不当初啊,罪孽啊罪孽,早知道当初还不如掐死了这个孽女。
司寇峻经过滕大将军的身边时,看着滕大将军慢慢:“本王以为你会收手的,没想到你还是没有收手。”
他没往下说,对皇帝。
“皇上,滕大将军是私通贼子的内奸,臣希望皇上下旨重惩。”
所有人都呆住了,滕大将军此人,狂傲,有些不可一世,为人还算可以的,没想到他竟然糊涂的做出这种事来,私通敦夏王和吴王贼子,这杀头的死罪啊,不但杀头,就是整个滕府百年基业也要毁在他的手里,怎么会如此不自量力的去和赵王斗狠斗勇啊。
滕初翠完全的惊呆了,随之的是如潮水一般窒息的气息,她全身冰冷,血液都不会流动了,她看到了父亲眼里的绝望,那样的刻骨,刻骨到恨不得掐死她,若不是她暗中一连给父亲去了三道密信,父亲绝对没有胆子和司寇峻斗,父亲他是死在她的手上的吗?
滕初翠的眼泪流了下来,扑到司寇格的宝座面前:“皇上,皇上,臣妾的父亲一时糊涂,求皇上饶他不死,求皇上饶滕府人一命。”
滕初翠完全的呆怔住了,父亲是疯了不成,好好的做出坑害全族性命的事情来做什么。
滕初翠呆呆跪下,众人都眼观鼻,不对腾府的事情发表任何评论。
滕府事情真没办法求情,他们况且早就对德妃怨声载道,巴不得她下台,他们这些大臣如何会给他们滕府求情呢,所有人都没有动。
皇帝看着面前哭得泪花带雨,死去活来的滕初翠,心中有些怜悯,皇帝正想下旨饶滕府人活口。
看见王依柔徐徐走了出来,抱着打王鞭,清冷幽然的看着皇帝:“皇上,请下旨查抄蓝府,滕府所有人判斩立决,府中所有下人一律充军。”
“不,”大滕初翠凄惨的大叫,口中甜腻的血气直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