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揽月半信半疑的听着。
总觉得有些地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是为什么。
四空大师再次借口有事匆匆挂断了电话,江揽月再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对方已经是无法接听。
这下是想问也问不到了。
无奈,江揽月只能放下手机作罢。
她转头看向窗户外,正好能看见隔壁房间的露台的斜角。
而温砚礼此时就在隔壁的房间里。
明明相隔还不超过五米的距离,但江揽月此时此刻却觉得跟他之间的距离特别远。
想不明白温堇的态度是为什么,想不明白温砚礼到底还藏了多少事情,为什么要表现出那副样子。
太多太多找不到答案的疑惑就像是不断在天空盘旋的鸟儿,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停下它们疯狂煽动的翅膀。
江揽月慢慢的收回视线,重新捞过手机,翻找着通讯录,拨出了很久没有联系过的苏甜的电话。
原本是想要找个人好好倾诉一下,但是等电话接起来了,江揽月却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此事。
在苏甜一番关心的追问下,江揽月只能把自己跟温砚礼已经在一起的事情告诉她。
苏甜很是高兴。
因为她亲眼目睹了之前江揽月为了温砚礼到底付出多少心思,又为了他劳力费心了多久。
所以现在他们两人终于能在一起,也真的称得上是排除了万难才在一起的。
江揽月谢过苏甜的真心祝福之后,把这几天跟温砚礼相处在一起的反常也顺带告诉了她。
想听听苏甜站在旁观者清的角度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见解。
没有了替身梗,也费尽心思在家里制造出了约会的场地只为了哄她高兴。
江揽月实在是想不通温砚礼到了最后那一下为什么要那样躲开自己的吻。
苏甜也觉得离谱。
“难道是因为温总有洁癖?”
苏甜提出疑惑。
江揽月想了又想,从认识温砚礼之后,就没看出来他哪里像是有洁癖的样子。
而且那天煲汤给他喝的时候,他甚至在情不自禁的在自己的手上轻吻了一下。
这就足够说明他并不是一个排斥这种亲密行为的人。
苏甜想了想,又道:“难道是因为是你主动,所以他不愿意?”
“……”江揽月想了想:“也是有这个可能的吼。”
获得肯定之后,苏甜的思路越来越清晰,继续分析道:“也有可能觉得你太珍贵了太宝贝了,所以觉得初吻这种事应该要在一个非常隆重非常有意义的场合下发生。”
“仪式感?”
“对!”
苏甜信誓旦旦,但江揽月却觉得这种东西应该不会在温砚礼身上存在。
因为苏甜并不知道其实他们在之前是结过婚的夫妻。
夫妻之间会有没有这样亲密的行为?
还会在现在突然来个第一次的仪式感?
这实在是不可能发生。
而且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如果真的是为了仪式感,那当时的气氛也足够了。
结束了和苏甜的通话,江揽月心里忽然升起些其他的疑问。
她不记得跟温砚礼结婚后的所有过程。
在那段时间里,她有没有跟温砚礼有其他的行为,那些行为的程度又到了哪一步……
如果之前是有,但现在温砚礼却又如此抵触,那是不是他的心态发生了什么变化。
江揽月越想越觉得担心,干脆直接找到盛州问话。
盛州一直跟着温砚礼,温砚礼的所有事情他是最清楚的。
*
“您跟总裁的关系?”盛州突然被江揽月这样一问有些猝不及防,想了想之后,摇摇头:“您之前跟总裁的关系并没有多好啊。”
江揽月意外又无语:“我们是夫妻耶,夫妻怎么可能会关系不好。”
“你们是夫妻没错。但您之前并不喜欢总裁,而且还非常讨厌他。恕我直言。您之前跟总裁结婚两年,从来不愿意出现在总裁的生活圈子里。总裁的朋友亲人您都非常抗拒。总裁一直都很尊重您,所以也不强迫您在他的圈子里露面,就连我越从来没有见过您。”
一直在纠结着这些事的时候,江揽月全然忘记了她跟温砚礼结婚于她而言是件多么无法接受的事情。
也是,在那样的情况下,她跟温砚礼的关系怎么会好,又怎么会有那些亲密的行为。
盛州看着江揽月低头苦恼沉思的样子,心里不免担忧起这两天这两人的状态来。
“江小姐,我觉得如果您有什么疑惑的,或者有什么纠结的,倒不如直接去问总裁。您要是问他,他肯定都会告诉你的。”
江揽月撇嘴:“我怎么就没这样的感觉。”
说到这个又忍不住的抱怨起:“我还觉得他的事情全天下都知道,就我不知道。他那个龟毛性格,我问了他也不带说的。”
龟毛性格……
盛州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也就只有江小姐敢这样说温总吧。
“试试呗。您都没直接找总裁问过,说不定您一问,总裁就缴械投降和盘托出了呢。”
就温砚礼那性子,就他那唯江揽月主义,江揽月主动跟他提什么他是不会答应的。
江揽月想了想,好像也是。
温砚礼的事她基本都是去问别人的,很少会一直追问他。
但光是想想江揽月就觉得气馁。
“他要是不说怎么办?”
盛州想了想,给出自己宝贵的建议。
“不说您就撒撒娇呗。您一撒娇,总裁肯定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给您摘下来。”
江揽月心里偷着乐,嘴硬道:“你说的也太夸张了吧。”
“夸不夸张您试试不就知道了。跟自己的男朋友撒个娇又不会少块肉对吧。”
被温砚礼多次打发来哄人,盛州已经摸清楚对江揽月的套路了。
糊弄只会起到反效果,只有真诚才是必杀技。
果然,被盛州这么一劝,江揽月开始有些心动。
“那我试试?”
盛州用力点头:“嗯嗯。”
这几天这两人的冷战氛围都快把他们这些旁观者给整的憋死了。
吃饭站岗做事的时候一口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不小心再惹了这其中的哪位祖宗不高兴。